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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忙碌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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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荣轩哥身边美美的睡了一觉,一早他起身练功,我裹着薄被又睡了一会儿,荣轩哥练功回来带来了早饭,把我从被子里择出来,哄着我吃饭,知道今天有事要做,腻了一会我就起来了,一边吃一边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我耍赖时很幼稚啊?”

    荣轩哥轻抚着我的头发说:“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不能因为和我订了亲就把自己束缚住,我希望你永远保持孩子一般的心。”

    我把一口粥送进他的嘴里说:“谁能不长大呢,何况这一路上咱们又经历了这么多事。”

    荣轩哥咽下粥说:“经历的事再多,我们也可以保留初心,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保护你。”

    我又把一口粥送进他的嘴里说:“我也会保护你的,不许不同意。”

    荣轩哥也喂我一口粥说:“好,我答应。”

    我们互相喂着,吃完了饭,时长收走餐具时跟我们说:“两辆马车已经套好了,大人早上吩咐,若姑娘们都坐在一辆车会挤,分坐两车,买的东西也放得下,但如果买的东西太多,就在城里再雇辆拉货的车。”

    我笑着拍打了下荣轩哥说:“我们能买多少东西啊,还想着要雇辆拉货的。”

    荣轩哥捉住我的手说:“别忘了,紫砚姑娘可是要采买许多笔墨的。你们也多买些衣装,这山里的气候和咱们平原不一样,早晚要冷许多,这边应该有不用一天三换的衣装,你问问小慈姑吧。”

    我又佩服了一下他的细心,我是这有个打算的,但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能注意到,小慈姑换下来的那身衣装和我们现在穿的似乎不一样。

    接下来,我们和荣轩哥的马队一并出发,在大营门口分道扬镳,我们带着钱长生、时长、杨家两兄弟、孙大嘴、辛跛子六个人,荣轩哥带着刀疤王、吴半耳等八个人去严少将军的要塞。

    我和青莲在第一辆车里,钱长生驾车,紫砚、菱角、小慈姑在后面的车里,时长驾车,其余四人两人开道,两人押后,荣轩哥对我们的保护可谓是滴水不漏。

    我们在城里一通疯狂的采购,成套的衣装、日常用品、胭脂水粉、笔墨砚台、布料绸缎、针头线脑、蜜饯肉脯,当然还有那方子里的药材,果不其然,有两味药哪里都买不到,药铺都说收不到也采不到,是疆外才有的,而且不便宜,我想到了疆外的集市。

    我们在城里酒楼吃了顿大餐,在菱角的央求下,我们又打包了很多吃食,果然是雇了辆车才回了大营。

    到了大营已是申时过半,我在车里也没敢睡,虽然有六个荣轩哥的亲卫护着,但出行的都是姑娘,我还是打着精神直到安全回到大营,才一头倒在榻上睡了,感觉好多天都没睡在过侧帐里了。迷迷糊糊的看到,青莲带着钱长生把小慈姑和买到的药材送去医帐,菱角带着时长把带回来的吃食分成几份,有的送了出去,紫砚在帐子里清点其它东西。

    一觉醒来,我感觉失忆了,怎么睡在了主帐里?我明明记得我是在侧帐里的啊?睡着前还看着丫鬟们忙这忙那的?

    荣轩哥的声音从折屏外传过来:“醒了?”

    随着他的声音传过来,他的人也从折屏外转了过来,笑着说:“我把你抱过来的,你侧帐里的榻上已经放满了东西,以后你都得在这里睡了。”

    我的大脑重启成功了,坐起来问他:“你故意的对不对?”

    他笑呵呵的说:“对,总得给你个理由,好让你一直睡在我这里。”

    我白他一眼,拍拍肚子说:“饿了,菱角不是带了好多吃食回来吗?咱们吃饭吧。”

    他作恭敬状把我扶起来,嘴里说着:“夫人请起,请夫人用饭。”

    我笑着拍打着他,还是被他扶了起来,带到折屏外,食盒就放在桌边,他扶着我坐好,把桌上的书简、笔墨挪开,再把食盒里的盘盘碗碗都拿出来,跟我说:“心儿,委屈你了,在这里只能跟着我粗茶淡饭。”

    我笑着跟他说:“那也只是现在,等小院建好了,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他给我夹着菜跟我说:“等我安置好了严少将军的要塞,就带你巡查我要管辖的地区,你选一处,我们就建个院子。”

    我问他:“不在大营这里建吗?”

    他说:“我想了一下,不能总住在大营,还是要驻守在要塞比较好。”

    军务上的事,我还是要听他的安排,于是说:“那就住要塞,住在要塞我也能自由活动了,比在大营里好。青莲和菱角要一起带着走的吧?”

    他说:“那是自然,不然时长和钱长生怎么办?”

    我吃口卤肉嘟囔着说:“我家的姑娘是跟着我走的,又不是为你手下过活的。”

    他说:“可我这两个手下,是要为你家的姑娘过活喽。”

    我真是无语,这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吧。

    吃过饭,我们携手在营里行走,一来是他陪我散步,二来是我陪他巡查。

    一圈走下来,又来到医帐,我们看到罗营在帐外熬着一大锅的药,于是上前询问他:“这药是给谁熬的?”

    罗营起身行礼后答:“大人,这是给副将新配的浴药,师父说可能效果会更好些。”

    荣轩哥听了,带我走进医帐,看到李疾医在给严少将军施针,于是坐下来等着。

    李疾医收了针才转身跟我们说:“您的护卫和青莲姑娘下午把新买的药送来了,我让您的护卫帮我多采买了些药材,改了些方子给两位将军服用,希望能有所进益。”

    荣轩哥说:“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去,不必拘泥于定时的采买。”

    荣轩哥刚要跟严少将军说今日监管要塞的事,小跃志突然探出头来说:“大人,副将醒了,想见您。夫人就别进来了,不大方便。”小跃志是看我要起身,补了一句就缩回里间去了。

    荣轩哥拍拍我的手跟我说:“等我一会儿。”就跟着小跃志进了医帐的里间。

    我问在给银针消毒的李疾医:“为什么严少将军没和副将一起治疗,住在外间里了?”

    李疾医还没说话,严少将军先答了:“我要在外间的,这里通风好。”

    李疾医也跟着说:“是啊,要不是副将要每日药浴,也不必住在里间,这里人来人往,能说说话的人也多些,不然总是在榻上趴着,也是憋闷。”

    想想也对,他们这样的病人不能四处走动,能有人来说说话,哪怕只是听人说几句话,心情也能好些。我想起那方子,于是又问:“那方子里的药还差两味,说是疆外才有的,这几日看看哪天有机会,去疆外的集市问问。”

    严少将说:“原来邢副将管辖的要塞外是有集市的,但那里龙蛇混杂,姑娘最好不要自己去。”

    我笑着跟他说:“我自然是不会自己去的,这边的话我也不会说,想买东西当然要带着护卫和译者,严少将军会讲疆外话?”

    严少将军说:“我也不大会,只能听懂一些常说的,原来邢副将手下有会说的,去交易东西时,我们会带他们一起去,给他们些小钱就是了。”

    不知张怀林接管后,这些人有没有留下,以张怀林的性格,怕是都不在了,看来译者的事,还是要提上日程的。

    我又跟严少将军闲聊了一会儿,荣轩哥从里间出来跟李疾医说:“副将脸色比刚来时好了些,多劳您费心了。”

    李疾医说:“我们做医者的,照顾病人本就是份内事,我进去看看他,你们说会儿话吧。”说完他就进里间去了。

    荣轩哥坐下,跟严少将军说了下今天去的两个要塞,情况还算稳定,荣轩哥查看了要塞的每日值守记录,巡查了每处守卫的情况,跟代职的副手交待了这边的情况,并允许他们带着荣轩哥留下的凭条,派人每三日来大营探访。明日会带人再巡查一遍各卡点的情况,之后会不定时的前去查看。严少将军一一表示感激,荣轩哥也感叹严少将军治下有方,人虽不在,但要塞内的管理依然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说完公事,两位将军又开始了军务上的探讨,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一会儿罗营提着一桶药汁进来了,跟我们打完招呼就提进了里间,听着药汁倒入大木桶的声音,小跃志和罗营又各送了一桶热水进去,小慈姑就出来了,跟我们说:“他们给哥哥药浴,我不方便在里面,不打扰大人们说话,我去外面待着。”

    我拉住她的手说:“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出去不安全,我们也说了半天话该回去了,你在这陪严少将军说说话吧,免得他憋闷。”说完拉她坐下,我和荣轩哥起身往回走。

    荣轩哥问我:“你怎么不问,副将跟我说了什么?”

    我拉着他的手前后摇晃着走,边走边说:“我不问,你要想说就说了,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荣轩哥任我甩着他的手玩,跟我说:“他跟我说,严家好像住了外人,他进营时看到那些人的背影,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跟严少将军说,两人就被严老将军派人给押住了。严老将军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他们十军棍,打完才说他俩在大营冲撞了我,给家里丢了人,副将替严少将军说情,说严少将军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是他自己闯得祸,严老将军就命人又打了他二十军棍,他当时晕了过去,后来严少将军怎样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已在水牢,看守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不给吃的,还不时往水牢里倒污水。后来有个认识的老兵偷偷潜进水牢,给他喂过两次药,塞了两口馍,不然他可能都坚持不到咱们救他出来。”

    我问他:“那老兵就是给咱们指路,又驾车送他们来的人?”

    他说:“正是,那老兵把他们送到,就回去复命了,他走时说,会复命是咱们看人不醒人事了,就直接带回了大营医治,因为严老将军定会派人跟着,没去要塞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

    我又问他:“既然严老将军已经知道咱们没去要塞,这两天怎么也没动静,没派人来问,也没来要人?”

    荣轩哥皱着眉头说:“这是不正常,所以严家现在必定有问题,只是还没有打探到消息,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

    我有点烦的说:“不会又跟王贵妃有关系吧?那真是阴魂不散了。”

    荣轩哥说:“你说的,水来土掩,兵来我挡,有我呢。”

    我抱住他的胳膊,半挂在他的身上,闷闷的不再说话。

    回到他的主帐里,时长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品,荣轩哥在帐外吩咐好明天的安排,回来关上帐门时,我已经洗漱好趴在了榻上。

    他洗漱完侧卧在我身边,给我散开发髻,帮我脱衣时发现了他给我和陶笛,问我:“好久没见你带着了,怎么想起又带上了?”

    我懒懒的说:“钱长生提醒我,还是带上的好。”

    他把陶笛放在枕边,跟我说:“他提醒得好,我现在时常不在你身边,你带上陶笛,至少他们有人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我顺着他拉我的力道,钻进他的怀里,提起精神跟他说:“这两日得找个会疆外话的,又稳妥的译者,得去疆外的集市看看能不能找到缺的那两味药,小慈姑的事也不能耽搁着,不然咱们住去了要塞,这边我也放心不下。”

    荣轩哥说:“已经在物色了,王立春带着李自刚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会说疆外话的人找到不难,但可靠又稳妥的,要麻烦一些。因为会说疆外话的大多是商人,商人逐利,尤其是在这边疆,弄不好会出事的。”

    我知道这事不易,但现在还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好安慰他:“我们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找到合适的人,你也累了一天,咱们早点休息吧。”

    他今天奔波了一天,又动脑又费神,把我揽在怀里,不一会便呼吸平稳的入睡了,我也伏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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