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老队长报信
吃完烤鱼,我们熄了篝火,各自回帐散了,荣轩哥拉住正想回侧帐的我说:“陪我待会儿吧。”
我转身抱住他的胳膊说:“只要不打扰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说完脑筋一动,这话有歧义,刚想补充说明就发现已经被他钻了空子。
他附在我耳边说:“那今晚就别回侧帐了。”
我想推开他,但他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带进了主帐,一进帐我就发现,他的榻前又支上了折屏,这是早有准备啊,难怪捉我的语病捉得这么精准。
我斜眼蔑他,他笑着带我到折屏后面,直接把我压在了榻上,带着焦味的唇就吻了上来,我静静的享受着他的吻,他轻柔的吻渐渐变成的轻柔的啃咬,然后温热的舌尖轻启我的唇,接下来他的吻变得越来越狂热,我俩的心贴在一起也变得狂热起来。
他的大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则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襟,我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唇开始转移阵地,沿着我的下颌一路吻到我的耳后,我忍不住浑身一阵酥麻,轻哼出声。
他更加用力的吮吸,微痛的感觉反而让我的心跳更加猛烈,我松开他的衣襟,双臂攀上他的脖颈。他的吻已经沿着我的脖子往下移动,我的衣襟被拉开,他轻轻的啃咬着我的锁骨、肩头。一只大手抚上我的胸口,不断的揉捏着,我感觉胸口闷胀,腹部有种异样的翻滚,像是那只小怪兽马上就要冲出来了似的。
他的身体也变得异样的紧绷,某处变得硬硬的顶在我腿上,我想动又不敢动。
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把头埋在我肩颈处,火热的呼吸炙烤着我的肌肤。
我静静的躺在他身下,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也等着他平复。半晌,他把双臂伸到我后背下面,紧紧的抱住我,紧得我有些呼吸困难。片刻后他放松了力道,一个翻身,把我带起压在他身上,我把脸贴在他脸侧,我俩的头发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
他声音低哑的在我耳边说:“我好想你。”我没出声,轻轻蹭着他的脸作回应。
他脸上的胡茬有点扎扎的,他又含住我的我耳垂,轻轻吮吸着。
我伸手去捏他的胳膊,结果连皮都没捏起来,这肌肉也太紧实了吧,没忍住捶了他一下,他伸手捉住我的拳头,带到唇边吻着。
我轻轻笑了,这个男人,怕不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他也轻轻笑了,挺身坐起来,我滑落坐到他的腿上,他揽住我问:“你不想我吗?我看你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的。”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说:“用想吗?你就在这里,无论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你不是都在吗?”
他用手捏住我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笑了,把我紧紧揽在怀里说:“对,我就在这里,你真是只小狐狸,我可算知道纣王是如何沦陷的了。”
我问他:“你觉得是妲己让纣王败了的吗?”
他想想说:“不是,是纣王自己败了的,妲己并没有选择独活,她爱纣王,没能和纣王死在一起,还愿与他共赴黄泉。世人只不过想找个怨恨的出口,不敢怨恨君主,便把罪责都推给了她。”
我不禁抬头看着这个清醒的男人,妲己只是个被族人献出保命的美女,世世代代却都被当作祸国殃民、助纣为虐的妖精,还被说成是狐狸精,无数影视作品中只放大了她的妖媚,连女人都不把她当人看,这个男人却评价她只是个为爱而死的背锅侠,三观真是与我契合无二。
我又问他:“要是有一天,有人说我是你的妲己,你做何想?”
他低头看着我认真的说:“你谁都不是,你就是我的心儿,独一无二。”
我跟他说:“你也不是纣王,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我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你了。
他刚要俯身吻我,帐外传来时长的声音:“大人,何老队长求见。”
我和荣轩哥都是一怔,这时候求见?出什么大事了?
我们立刻收敛心神,准备出帐迎接,刚走两步我就被荣轩哥拉住,我转头看他,他却在看我的脖子,然后伸手抚上我的脖子一侧,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探头在我耳边说:“你现在不宜见客,还是到折屏后听吧。”
我一怔,想起刚才的情形,脸像火烧的一般,转身跑回折屏后,这里虽然没有镜子,但双唇微胀,颈间和锁骨上微微肿起的肌肤,还有一丝痛感,想也知道必然是一连串的草莓印,这可让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折屏外,荣轩哥已经迎了老队长进帐,两个坐在桌边开始说话。
荣轩哥问:“老将军前来何事?”
何老队长说:“您就别叫我将军了,早就不是啦,您就叫我何队长吧。之前您不是让我在您和严少将军之间做调停吗?我去找了严少将军,但严少将军被严老将军关了禁闭,少将军的副将,就是被您差点送去郡府的那位,被打了军棍,现在关在严老将军的水牢里,怕是已经没了半条命,再关个两天怕是就没命了,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了太多,赶着就来您这里了,您可有办法救救他们啊?”
荣轩哥又问:“何老队长,您可知道严少将军为何关的禁闭,那副将又为何罪?”
何老队长说:“我跟老同僚打听了,但他们似乎有所隐瞒,只说严少将军从大营回来复命,严老将军就勃然大怒,押了他关了起来,他那副将帮他说情,结果就被打了几十军棍,扔进了水牢。我又问他们,是不是和在大营时冲撞了您有关,他们就什么都不说了。”
荣轩哥沉默了一下说道:“可能有些关系,但更可能另有隐性,还请老队长多给我讲讲这父子俩的事,我也好做判断。”
何老队长开始娓娓道来:“这严少将军和严老将军的矛盾是十几年前就有了,源于严老将军的长子,就是严少将军的大哥。他大哥中举后被指为驸马,本是好是,但坏就坏在迎亲前,他大哥领着一众狐朋狗友去青楼消遣,严少将军那时才是十来岁的孩子,行事也鲁莽了些,带着亲兵砸了场子,没想到那晚还有几位官员在那青楼里寻欢,一下子就把事情闹大了。官家大怒,撤了那几位官员的职,退了他大哥的亲事,还把严家老小都发配到了这里驻军。当初要不是这事,严家可谓是风光无两,但瞬间就急转直下,那几位撤职官员的后台也是给下了绊子,到了这里粮饷也是屡遭克扣,严家一时捉襟见肘。他大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整日酗酒,没几年终于因酒后跌落马下而殒命。严老将军原本就更喜欢他大哥,专门请了先生供他读书,后来他大哥登科,又成了驸马,原本严家可以更上一层,结果因为小儿子一闹,成了这般情形,后来大儿子也死了,他也就更是心灰意冷,渐渐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荣轩哥的声音里带着不解问道:“照您这么说,严少将军对于寻欢作乐之事,应是十分痛恨,那为什么会纵容副将找军妓?”
何老队长说:“他怎会纵容手下找军妓!这不大可能啊,对于这事,严少将军治下对此事尤为严厉,只可明媒正娶,不可寻欢作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蹊跷。”
我在折屏后听着更加不解,我那天晚上明明听那醉汉的意思,就是来找军妓的,第二天一早,严少将军来寻人,还要硬闯我的帐子,这和老队长说的南辕北辙啊。可是细想,第二天严少将军来要人,好像真的不知道我们帐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就是来要人而已,但他的副将可能是知道的,难不成蹊跷就在这里?
荣轩哥叹口气说:“要是能见严少将军或那副将一面就好了,但严老将军定然是不肯的,我再想想。”
老队长着急的说:“常将军,时间不等人啊!”
荣轩哥安抚老队长说:“您别着急,我明日去拜见严老将军,看看情形再与你商议。”
老队长也叹口气说:“这严家也就这严少将军还算是个正经武将,我是实在不忍看他就这么没落了。”
荣轩哥说:“老队长放心,只要有万一的机会,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严少将军。”
老队长得了这个承诺就告辞走了,我转出折屏跟荣轩哥说出了我的疑惑。
荣轩哥说:“我也觉得这里有问题,当时严少将听我说帐子里是我的未婚妻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明显是才知道,而且之后面色沉重的跟我承诺回去严惩不贷,且不会再发生同类事情,我就觉得这人品性纯正,不像是会纵容属下寻欢的。”
我皱着眉头说:“我虽没看到他当时的面色,但从言语里也能听得出一二,可他的副将大半夜过来的目的,可是很明确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荣轩哥又说:“这是矛盾之一,之二是他们回去复命,严少将军就被关了禁闭,副将还被打了军棍扔进水牢,严老将军近些年对于属下是不管不问的,何至于此?”
我也想不明白了,就算他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必如此啊?
荣轩哥皱着眉头说:“明天我必须得去会会这严老将军了。”
我捂着脖子瞪他:“我也想去,可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啊?”
荣轩哥看着我,舒展了眉头笑着揽过我说:“心儿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坐镇吧,现在天热呢,你也带不了围脖,挡不上的。”
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去翻药箱,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我叉腰背对他坐着运气,他挪过来从背后抱着我,在我脖子上的草莓印上轻啄,我扭来扭去想挣脱,但他那会让我得逞,把我抱得更紧了。
他伸手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个塞到我手里,又在小木棍头上缠住一小块布条,拔出罐子的塞子,沾着里面绿色的药膏,涂在我的草莓印上,一股清凉的感觉渗透进皮肤,他一边涂一边贴着我的耳朵跟我说:“这个消肿效果极好,明天可能就只有浅浅的印子了,你肌肤柔嫩,吸收得好,也许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我才不信,哪有这么好用的药,要是流传下来,真就是千金难求了,但又一想,金创药不也失传了吗,古代的良方失传,真是一大损失。
我侧仰着头,让他给我涂药,脖子上涂完了,他拉开我的衣襟,给我的锁骨和肩头涂药。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又想起严家的事,可怎么都想不通,于是跟荣轩哥说:“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如果他们是借闯我帐子为由受罚,我去了,他们就不能不见咱们。”
他想了想,跟我说:“那就一起去,你这么聪明,也能帮我看看这其中的蹊跷到底是什么。”
我回头瞪他说:“要是明天这印子好不了,我可怎么出门?”
他放下手里的小木棍,重新抱好我,跟我说:“你今晚别走了,我帮你多涂几次,明天一定能消的。”
我笑着捶他的胳膊说:“你还说我是小狐狸,你才是狐狸精。”
他说:“那我们才更相配啊,两只狐狸,明天咱们一定能解开严家的秘密。”
这时青莲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大人、姑娘,我送些东西过来。”
荣轩哥说:“进来吧,把钱长生也叫进来。”
我从荣轩哥的怀里坐起来,拉好衣襟,钱长生掀起帐帘,青莲先进来了,手里抱着我的一身常服一身骑装,衣服上面还放着个小首饰匣子,走过来放在桌上就要往外退,荣轩哥叫住她说:“青莲姑娘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两个说,你们都坐下吧。”
青莲和钱长生坐到了我们对面,钱长生似乎一直没抬过眼,只是盯着地面或桌面,青莲瞄了一眼我的脖子就垂下眼睑不再看我,我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