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雪树一口气吃了两串丸子，依旧没觉得饱。
她又夹起一个水晶饺子，刚要往嘴里送，却发现卡卡西一口没吃，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
这是干什么？
难道原主之前吃的很少吗？
这么一想也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谁都会树立矜持淑女的形象。但这具身体里现在的灵魂是干饭少女雪树，不存在吃两口就饱的情况。
而且卡卡西不是也不喜欢她吗？所以她吃多少在对方眼里应该都是无所谓的吧。
雪树说服了自己，并一连怒吃了三个饺子。
——就由她来结束这段不对等的感情。
“吃那么快干什么？”卡卡西皱眉，嘴上嫌弃，却还是给雪树倒了杯茶水推过去，“你只是一个早上没吃，又不是三年。”
雪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端起杯子喝了点水，才抬眼看他：“你怎么不吃？”
这样显得她好能吃。
卡卡西别过脑袋，视线轻飘飘落在别处，冷淡开口。
“没胃口。”
雪树：“？”
她的脸这么让人倒胃口吗？
不至于吧。
她懒得再跟对方交流，刚要低头，背后突然有个清越的声音：“雪树？”
雪树回头。
少年正穿着深蓝色卫衣，衬得肤色冷白，发丝如墨。
他的眼睛弯起来时眼尾朝上翘，整个人多了些阳光俊朗的味道。
长得真好啊……
雪树在心里偷偷感慨了一句，情绪也被对方感染，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雾水？怎么是你？”
她没发现卡卡西握着杯子的手指蜷了下。
“好巧啊，今天又遇见了。”雾水在离雪树不远处的位子上坐下，“看来我们有缘呢。”
“有缘”两个字被他特意加重了，又拖着长长的尾音。
卡卡西口罩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雪树完全没感受到这句话的其他含义，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招呼，还热情地开始聊起来：“你也现在才吃早饭吗？”
“嗯，我起得迟。”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雪树还想再问些什么，就被旁边一个冷漠的声音打断——
“走了。”
雪树惊讶看着卡卡西：“啊？现在……去哪？”
对方也没看她，已经站起身往店外走，留给她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句残酷的话。
“训练。”
雪树：“……”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先是点一堆东西诱惑她，在她吃到兴头却又没满足的时候又带着她去训练，这是什么新式的折磨人的方法？
卡卡西这个人……应该没有朋友吧。
但训练要紧，雪树赶紧起身，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下回……下回我请你吃东西啊！”
雾水笑笑：“那我等着啊。”
雪树挥挥手，就立刻朝外面奔去。
少女的背影很快就在门口消失，雾水脸上的笑意也随之而去。
好像卡卡西……不像传闻中那么讨厌雪树。
他又要没机会了吗？
雾水抿着嘴，可那张干净柔和的脸却在脑子挥之不去——雪树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恣意、骄纵、肆无忌惮好像都不见了，相反的，她多了些安静、从容和狡黠。
尽管不一样，可令雾水更确定的是——
他对雪树，比之前更加移不开眼了。
雪树生无可恋地倒在草地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喂。”
雪树不回应。
“起来。”
依旧不回应。
“训练了。”
雪树终于转了下眼睛，虚弱道：“卡卡西桑，不然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少女的声音不同平时，带着特有的娇憨，因为训练还存着几分急促的鼻息声。
就像是在……撒娇。
半天没得到回应，雪树干脆耍无赖：“就休息一会儿，好吗？”
“随便你。”
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雪树立刻明白对方这是同意了。
她这一上午，被练得半天脾气都没了，卡卡西像是个魔鬼，一刻不停地在身后催促她训练。
白毛真恐怖。
片刻，她感觉到身旁草地被压住的声音，转身一看，卡卡西在离她两米外的地方坐了下来。
“卡卡西桑。”
对方瞥了她一眼。
“说。”
雪树坐直身体，好奇道：“你平时自己也都是这么不要命的训练吗？”
卡卡西想都没想：“当然不是。”
“……”
“这么简单的东西会需要训练吗？”
“……”
雪树的自尊心被碾压得所剩无几，干脆沉默。
她本以为今天这种训练的日子不会再有，却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水门老师将她和卡卡西召唤过去，大概说明这几天要去做任务，陪练这种事情就交给卡卡西了。
雪树想反驳都没机会，波风水门一说完人就消失了。
不愧是火影村最快的男人。
接下来几天，雪树在卡卡西的魔鬼训练下，陆续学会了“水上漂”，“飞檐走壁”等有违地球重力的动作。
此外，她还不太会使用手里剑，查克拉量也少的惊人，只够使用影分/身术。
哦，她还没学会。
但并不影响她用查克拉干其他事情。
训练场地附近那条河一到下午水流就会缓下来，雪树趁着卡卡西没注意的功夫，找到了一根长树枝。
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慢慢走到浅水滩上。
是的，她要捉鱼。
前几天训练的时候，雪树就发现这条河里的鱼肥美鲜活，就是离岸太远了。现在她都能灵活在水面行走了，这种技能不用来捉鱼太可惜了。
雪树集中精神，屏住呼吸，盯着其中一条鱼。
很好。
她紧紧捏住树枝，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三”的同时，雪树准备用力刺向那条鱼，结果——
“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上，像是电流将她的身体击得又酥又麻。
雪树心跳莫名加速，连脚上的查克拉也维持不住了。
即将落水那刻，她迅速侧过身，用力拽住身后人的肩膀。
两人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雪树清浅的味道侵袭过来，近在咫尺的面庞白皙，因为害怕睫毛微微发颤，清澄的眼睛也有了一层水汽，小巧的鼻子上有颗浅棕色的痣。
卡卡西的心紧紧颤了下。
呼吸也紊乱了。
查克拉也……控制不好了。
“砰”————
两人一起掉进水里。
尽管下午的温度高，但冰凉的河水还是刺得雪树一个激灵儿。浅滩的水位没过她的膝盖，裤子的小腿部分都被水打湿了。
卡卡西那边的情况也没好哪儿去。
肯定生气了吧。
雪树默默跟在后面，不用想也知道那张脸现在有多臭。
上岸后，她怕卡卡西发火，干脆离得远远的。
风一吹，浑身的温度都变低了，雪树牙齿忍不住发颤，嘴唇也开始变得苍白。
“喂。”
卡卡西喊她。
雪树硬着头皮，“嗯……”
“离这么远做什么？”卡卡西皱着眉，但语气也没那么差，“过来点。”
雪树也弄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现在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慢吞吞移过去。
离卡卡西还有半米的地方，突然有一股暖流。
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雪树惊讶：“这是……”
卡卡西也没回答她：“你把查克拉聚集在湿的地方。”
雪树照办了，结果不到一会儿，她发现——衣服干了！
还有这种好事？！
“你是笨蛋吗？谁会用查克拉来捉鱼？”卡卡西嫌弃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训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谁不积极了？
雪树反驳道：“我还不够积极吗？除了爸妈，这几天我的时间都给你了。”
卡卡西先是愣了下，后有些愠怒，“你……胡说什么？”
雪树：“？”
她胡说什么了？
卡卡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天色：“今天就到这里吧。”
终于结束了。
雪树叹口气，还好，今天还剩不少时间，她可以约红逛街去。
于是兴冲冲要抬脚。
结果——
雪树欲哭无泪，“卡卡西……”
“又怎么了？”
“我的查克拉好像用完了，动不了。”
“……”
“你会什么瞬间移动的忍术吗？”
“……”
卡卡西确实用了忍术。
但不是瞬移，瞬移这种忍术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他用了影分/身。
雪树：“？”
下一秒，她就感觉身体轻了许多——卡卡西用影分/身背起了她。
雪树：“……”
亏他能想得出。
三人安静走了一路。
旁边是卡卡西本人，另一个卡卡西在背着她，雪树觉得气氛有点微妙。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影分/身术，好奇朝背着她的那个“卡卡西”观察着。
“看什么？”
雪树丝毫没有被逮个正着的羞愧感，“你们俩真的一模一样唉。”
卡卡西淡淡“嗯”了声。
“那我打他的话，你能感觉到疼吗？”
“……”卡卡西眼皮跳了下，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你要是敢干多余的事，我就在这丢下你。”
雪树表面乖巧点头。
内心：哦，他感觉不到。
那她可以偷偷……
雪树一边用余光瞥着，一边用另只手，悄悄朝“卡卡西”的口罩探去。
刚要碰上时，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握住。
抬眼，她正好对上卡卡西漆黑的眼睛。
“喂，别对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