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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还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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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信王一回到都城,就安排人送来了给阿贵和小福子的贺礼。

    昨晚皇帝和梁骁谈起大皇兄时,有些神色黯然的说了对方的一些情况。

    梁文信两年前,身体时不时会有些小毛病,虽然不像以前那样严重,但也因为他经常感到身体不适,而令自己和父皇一直忧心忡忡。

    不过太医说,对方除了肺弱的老毛病,没发现有其他什么要紧的病症。

    后来父皇听了太医的建议,送信王去了江东疗养,可是一到那里,对方就生了一场大病。

    太医说是因为长途奔波导致对方有些疲惫,加上气候变化和水土不服,所以引发了信王的陈年旧疾。

    太上皇得知消息后,恨不得将当时提建议的那位太医叉出去,打上几十大板,可是对方这次是跟着信王一起去了江东的鄚州。

    所幸,后来信王转危为安,而且还是那位太医出了大力。

    半年后,信王身体大好,并且在太医的调理下,一直没再出现之前那些小毛病了。

    太上皇这才收起了要打那名太医板子的心思。

    而最近一年,信王甚至开始在江东那边时不时的出行游历。

    不久前,鄚城那边一桩防洪堤出现漏水的事,还是对方抽丝剥茧,将事情查探清楚的。

    当时,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老关内侯乌维的小儿子,工部主事乌澜。

    因为大理寺和御史台共同审理此案后,认为他在这次事件中,有渎职行为,已经将人下了大狱。

    后来,信王经过一番调查,将当地官府几个借以推卸责任的漏洞找了出来,还找到了当年乌澜去督建防洪坝时的一些劳工,证明了对方当时克己奉公、身先士卒的种种行为,这才令此案能够得以重新审理。

    最后,乌澜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皇帝之所以提到这件事,是因为后来大理寺寺卿辩解时说,他们本来是想多核查一些情况的。

    可是那段时间,此事却被御史大夫黄克勤屡屡催促,将大理寺逼的时间太紧,所以才只以手头现有的证据了结了此案。

    当时皇帝还在休养,太上皇对此事的处理,是将大理寺寺卿郭宝瑞和御史大夫黄克勤,做出了申饬和罚俸一年的处理。

    梁骁思考片刻后,给皇帝提了母亲说的情况,就是黄雅芝很可能在黄家遭受过虐待的事。

    皇帝也听过一些黄克勤的事,对方确实一直有疼爱子女的名声,却没想到,对方在背地里,居然会做出这样阴狠的事。

    现在李迅去浔城调查的事情,一直还没有结果。

    所以今天早上,皇帝派人向都城送去了一道秘密手谕,让直接隶属于皇帝管理的稽查司,对黄克勤展开调查。

    而梁骁则去向母亲拜托了一件事,就是等忙过这几天后,和黄雅芝好好谈一谈。

    对方在黄家长大,就是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但总是会对那些人了解的更多一点,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

    梁文信离开都城快两年,为了调理身体,太医建议他去江东的鄚州常住,那里的气候相较于都城,要潮湿和温暖一些。

    他带着卫禹良和侍卫们,住在了鄚州城外一座优雅的庄园,那是父皇让人挑选的地方。

    信王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对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自己离开都城的。

    不过走之前,因为皇后刚刚诊断出身孕,所以父皇难得开心的说道:

    “信儿好好在那边养身子,过几年,等言儿这边情况好了,父皇也可以经常去陪你住一段时间的”。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养好身体,皇帝他们的事,定是会好起来的,父皇不要太过操心劳神,万万要保重身体”。

    最后,梁文信依依不舍的与父皇他们道别,去了江东鄚州。

    本来他是想等身体一好,就立刻回都城,陪伴自己已经日渐苍老的父皇。

    可是却没想到,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病倒了。

    虽然卫禹良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关怀备至,可就算每天只是慢慢悠悠赶三个时辰的路,但对自幼体弱的梁文信来说,路上走了十几天,还是让他感觉到疲惫,所以引起了旧疾发作。

    好在经过三个太医的精心调理、和卫禹良的精心呵护,半年后,他终于恢复了,但却不敢再轻易远行了。

    在皇子出生和册封太子的那两次,虽然他是想回都城的,可是最后,都在卫禹良通红的泪眸注视下,妥协了。

    他知道,之前半年病情的反反复复,吓到了自己的爱人。

    就是自己现在已经好了,对方都还是如惊弓之鸟般的紧张自己的任何一点不适。

    哪怕自己完全康复了,可是那个强壮的男人,却坚决每个月只肯同自己亲昵一次。

    梁文信每每想到这个事,简直就是气鼓鼓的,他都不想再搭理对方。

    明明太医都说过很多次,自己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可是阿禹依旧是只在每个月十五那天,才会激动的将自己揉进怀里,然后一遍遍‘信儿、信儿’的,在自己耳边嘶哑的呢喃着。

    也只有在自己泪水涟涟的羞恼、难耐时,那如龙卷风般的力量,才会铺天盖地的将自己从暗潮汹涌的浪花里捞起来,然后抛向那处高高的云端。

    可是自己每次提到这件事,对方除了沉默,就是低沉的说一句:

    “阿禹这辈子,哪怕一直这样忍着,只要能与信儿厮守一生,都是心满意足的”。

    这样的话,令梁文信也无法再继续与自己的爱人闹腾了,他当然知道,对方有着何种担忧。

    他的阿禹对自己是怎样深沉的情意,自己,又如何会不明白呢。

    所以几次谈判后,梁文信乖乖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只是加了一条,逢年过节的时候,要加餐。

    卫禹良在被他几次委屈巴巴的的纠缠下,终于同意了。

    可就是这样,按照梁国的节日来算,一年到头,也才多了区区六次,和隔靴搔痒也没多大区别。

    梁文信气恼的同时,也更加心疼对方,多少次,他都看到对方强压住了如狼般的目光。

    从自己19岁生辰那天开始与阿禹有了亲昵行为后,已经八年了。

    梁文信自然知道,对方在情事上,一直都是努力克制的,克制到经常向太医询问自己身体状况的父皇,都从来没有为此担心过一回。

    回都城的前三个月,为了让阿禹放心,那段时间,梁文信没有再为这个事抱怨过。

    哈,现在已经回到都城一个月了,太医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阿禹,今晚我就要看看,你还能忍得住?

    梁文信在偷偷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回到卧室后,得意洋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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