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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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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荣堂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裴幽方才说的那番话分明连人名都未曾提及,但又隐约觉得可以拼出“江絮清”的名字。

    气氛逐渐冷了下去,没人想要接话。

    可裴幽偏偏像是担心她们没听清似的,又复述了一遍,语气带着忧伤问裴扶墨:“怀徵,成亲的滋味是否很不错?可惜兄长暂时无心体验了。”

    裴扶墨淡淡一笑,唇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但眼底嘲意尽显:“兄长很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的确不该惦记。”

    裴灵梦坐在云氏身旁,圆溜溜的眼睛在裴幽和裴扶墨身上来回扫。

    她忽然间觉得,分明玉荣堂内没有点火,可她却像是看到了火焰声正在滋滋滋地作响。

    她吓得抖了抖肩膀,又将眼神投向了裴扶墨身旁的江絮清身上。

    江絮清此时脸色已然煞白一片,整个人都像是呆滞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裴幽轻轻笑了声,笑声中含着让人忍不住的心疼,“你说的对……”

    他垂眸,巧妙地遮住自己落寞的情绪,偏偏面上布满心灰意冷,说道:“我如此说,也只是想告诉母亲,目前儿子确实没有娶妻的打算了。”

    作为镇北侯府的当家夫人,镇北侯不在长安时,这偌大的侯府便也靠她支撑下来,这么多年,云氏自问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方才那刻,的确使她怔神了许久。

    这简直是……

    但望着失散多年的长子这般悲伤的眼神,云氏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想了想,只好安抚道:“好,母亲暂时不催你了……”

    一顿晚膳便是在这般尴尬的氛围中收场,云氏就连留下几个小辈闲聊的心思都没有了,匆匆拉着裴灵梦回了院子。

    江絮清被裴扶墨牵着往寒凌居回去时,整个人紧张到连路都不会走了,他身高腿长,步子又迈的极其快,她很快跟不上步伐,被拽出了个趔趄。

    下瞬间她便腾空而起,落入了裴扶墨冷漠的怀抱中,游廊昏暗,他的脸隐匿暗中,神色不明。

    她心跳加速,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裴幽并没有点名道姓说他的心上人是她,若她主动提起,这不是自己去认领了她是夫兄心上人的事?那后续她又该如何面对?

    可她若是什么都不说,倒有些故意装糊涂的嫌疑。

    那个该死的裴幽,整整两世了,可真是害她不惨。

    他怎么还不死啊。

    江絮清没忍住恶毒地想。

    “娇娇,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头顶冷不丁响起裴扶墨低沉的嗓音。

    江絮清咬了咬唇,缓缓将脸仰起来,状若乖巧地任由他打量。

    裴扶墨垂眸,细细看着她面上的每个细微的神情,除了忐忑不安之外还含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是那样害怕他了。

    回到了寒凌居

    后(),

    (),

    便转身离开,说要去书房处理公事。

    江絮清没有挽留,只好落寞地收回眼神,打算回房歇息。

    他果然还是介怀的,不是吗。

    她转身刚跨入门槛,忽然一股力道又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若还不想歇息,陪我去书房多呆一会儿,如何?”

    江絮清望着他面上俊逸的笑容,笑颜逐开,嗓音也不由雀跃了几分:“好!”

    虽然她能感觉的出来,她和裴扶墨不过都是在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罢了。

    ————————

    江絮清被裴扶墨牵着带进书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清幽院。

    裴幽这次不如以往动怒,反而冷静地笑了几声,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他这回倒是比我想的要镇定多了。”

    本以为按照裴怀徵那性子,回去后少不了二人要冷落起来,看来到底是成婚了一段时间,感情倒是增进了不少,不是他轻松几句话便能随意破裂的。

    赵轩没忍住说道:“我上回就说了,你那点小伎俩根本没用,那裴世子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看不出来你在有意挑拨感情?”

    裴幽冷冷睨他一眼。

    这眼神莫名让赵轩瘆得慌,他吓得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不明白,你如今都这般金尊玉贵的身份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就要你那弟妹?”

    裴幽冷哼:“她本该是我的。”

    他出现在慕慕身边的时候,一切都极好,偏偏是裴怀徵回来了才打乱了这一切,裴怀徵当初怎么不干脆死在北地!

    说着,赵轩忽然摸着下巴嘿嘿笑道:“不过,那世子夫人的确是个极品货,那身段和脸蛋当真是绝色啊,这便也难怪勾得你这般都忘怀不了。”

    裴幽脸色不好,冷意瞪他。

    赵轩继续直言,“你不是千方百计想得到她么?若不然直接下药?把她弄到手爽一爽不就够了,再说了,你会的那些医术毒术想要迷晕一个小姑娘还不简单?”

    裴幽眉宇顿时凝结一股戾气,不想再听他废话,站起身就直接将赵轩赶了出去。

    赵岚进来时,赵轩还在廊下破口大骂,她关上门后,忧心道:“哥哥这般没有礼数,会不会让院中的下人传出去?”

    毕竟怎么说他们也在侯府做客,若是侯府的大公子有这样无赖似的好友,也会影响到裴幽的名声。

    裴幽道:“不必担心,我院子中的人嘴很严。”

    赵岚这才放心,便将衣襟内的书信取出递上,说道:“这是盛姑娘寄来的书信。”

    裴幽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面上渐渐浮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寒凌居书房,窗台月影轻投,书案烛火摇曳,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娇小的纤柔身躯软若无骨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内,她的手心被男人裹在掌心,由他带领着缓缓地在宣纸上落下墨记。

    画了半晌,江絮清疑惑地将脸别过去

    ()    ,问:“这是在画什么?()”

    “()_[(()”

    江絮清杏眸睁的圆溜溜,水润波动,犹如一只迷糊的小麋鹿般,让人心里不荡起了涟漪,想要狠狠将她按在怀里。

    裴扶墨也的确付出行动了,他加深了这个拥抱,胸膛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低哑地在她耳畔轻语:“娇娇不是很聪明?”

    江絮清瘪了瘪唇,他画一个四不像让她猜,又怎会猜得出来,想必就是想借机罚她罢了。

    她忽然灵机一动,狡黠地笑了笑:“这样干巴巴地猜,也太无趣了。”

    “喔?”裴扶墨挑眉,兴致被她撩了起来,“看来你有其他想法?”

    江絮清侧过身来看他,盈盈一笑:“赫赫有名的裴世子,倘若你有办法将你画出来的东西变成实物,岂不是才更让人叹服?”

    将所画之物变作实物,这事裴扶墨自然没辙,他也并非那般死要面子,做不出来还偏要强撑,便说道:“这个我做不到,不过娇娇若是能做到,你今日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应你。”

    江絮清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甚至心神激动到没忍住在他怀里不住地乱动起来。

    她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浴后的清甜香气,稍微动弹便惹得人心尖酥麻,雪白的肌肤泛着粉红,就连露出的精致锁骨都是都是那般润泽诱人的。

    裴扶墨喉结滑动,眼神愈发幽暗,江絮清全无察觉,便转回身直接提起朱笔落下一画。

    画毕,裴扶墨眼神挪去一看,宣纸上画的正是一张红唇。

    他蹙了蹙眉,还没解其意,颊边便被轻轻落下了一个轻柔甜软的吻。

    江絮清脸颊微红,语气带着羞赧:“这便是实物了。”

    裴扶墨只怔了须臾便反应过来,他轻笑了声,指腹贴上方才江絮清吻上来的地方,摇头无奈地笑道:“倒是被你钻空子了。”

    江絮清眼眸闪烁,担心他要耍赖,急忙道:“我不管,你可不能耍赖!你方才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

    裴扶墨眉梢一扬,“自然,你今日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应予。”

    江絮清显然兴奋到脸更红了,要知道能摆了裴扶墨一道,是多么不容易得事,而他也难得应下这样的条件。

    可这样轻松用掉又实在觉得可惜,她想了想,没忍住晃着他的衣袖撒娇。

    “那我可以把这个要求留着嘛?目前还没想好呢。”

    裴扶墨冷言拒绝,“不可。”

    江絮清急了,“为什么呀,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他还是不愿让步,“我方才说的是今日。”

    江絮清瞬间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顿时蔫了吧唧的,坐在他怀里哼唧唧,不断地扯他的衣袍。

    她委屈得像只红眼小兔般,浑身绵绵软软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裴扶墨心头颤动,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一只手已托住

    ()    她的小腿勾上了自己的腰,眼底分明燃着暗火,还慢悠悠地打着商量:“但,若是娇娇愿意与我一同探索那书册上描写的椅子奥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江絮清眨了眨长睫。

    什么书册?什么椅子的奥秘?

    对上裴扶墨幽深的眼神,她楞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旋即垂眸看向她和裴扶墨正坐着的这张椅子。

    忽然间,那书册上的某些动作一下毫无章法地蹿进她的脑中,瞬间脸上的红都能挤出血来了。

    他,他竟一直在惦记着这种事……

    也太不正经了!

    夜深人静,已是月上中天时。

    裴扶墨衣衫松散,面浮绯色抱着已然化成水似的江絮清回了卧室。

    刚将她放入床榻,她软到没了骨头似的身子便又缠了上来,眼角含着一抹春意,久久消散不去。

    她将脸颊伏在他的膝上,泪盈于睫地无声呢喃。

    他喑哑地问:“方才没哭够,怎么又哭了?”

    细细软软的腔调时不时从她唇间溢出,在这安静的屋内平添一番趣味。

    裴扶墨的手指轻微拨弄,带起一丝涟漪,江絮清动了动发酸的身子,泛粉的肌肤便又深了个度,她此时犹如枝头上已汁水饱满的蜜桃,由他的指尖轻松采摘。

    他将指尖送入薄唇,轻舔了舔,眉稍间的邪气蔓延。

    呜呜咽咽的细小哭吟响起,裴扶墨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暗色,俯下身去吮掉她眼角微涩的泪珠,啄了口她红肿的唇,笑得随性不羁:“娇娇,可真是会勾人呢。”

    他忽地想起晚膳时江絮清看向裴幽的眼神,心中的阴暗已在不断的滋生,不知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没有当场杀了他。

    裴扶墨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搭在她轻轻阖上的眼睫,阴恻恻地喟叹:“不准再看他,你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就是想逼疯我呀。”

    天光明亮,绚丽的阳光从窗户缝隙照入帷帐时,江絮清虚浮无力地翻了个身,还没往墙壁里面贴,就被一只长臂直接揽回了怀里。

    裴扶墨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嗓音低哑:“要去哪儿?”

    江絮清睡得迷糊,她睁开眼动了动四肢,正想说话,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腾出一只手探入被子。

    果然……

    她怎会连一件衣裳都没穿?

    江絮清涨红着脸垂眸看裴扶墨,羞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我……”

    裴扶墨已经坐起身,半倚在床头,还十分体贴的将她提了起来,继续伏在他怀里,拢紧了身上的薄被后,说道:“乖,时辰还早,陪我看会儿书。”

    看书?江絮清吓得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没办法直视和裴扶墨看书这事了,她还记得昨晚陪他看的那书……

    他是那样好学,一步一步分析那书册上的知识,还担心她会看不懂,十分有耐心地给她解答,告诉她如何

    做才能达到那书册上的示范。

    但现在可是青天白日,

    这……

    江絮清激动地伸手将他的书册挡住,

    嗓音带着颤意:“不,不好吧,大白天看这种书,会出事的。”

    况且他一会儿还要去上值,这怎么来得及。

    裴扶墨好笑似的看着面前的书册,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手挡住,他支起一条腿将伏在他怀里的人摇晃了几下,容色舒缓道:“世子夫人要不要先看看这是什么?”

    江絮清在他腿上被晃得心里慌得不行,待稳下来后,仰起小脑袋缓缓凑上去。

    她几乎将所有的重力都放在裴扶墨身上了,犹豫了会儿,便睁着一只眼悄悄打量那不正经的书册。

    看了半晌,总算看清了。

    的确是那种正经的文学……还是她爹爹所著的。

    裴扶墨看着她一下白一下青一下红的脸,旋即只好将这本书册收起,调笑道:“这本岳父所赠的书籍,原来在娇娇的眼里是这样不正经,我知晓下回岳父问起来,小婿该如何回答了。”

    江絮清气得瞪他,果然又故意诱她上当,这人太坏了!

    她气急败坏扑上去捂住他的唇,“不准乱说!”

    ————————

    夫妻两共同用了早膳后,裴扶墨便出府了。

    自从昨晚那件事后,云氏想必也察觉到什么,连着两天都没再让他们去玉荣堂用膳,在府里是能避开他们就避开他们。

    这样对江絮清来说反而是好事。

    这日白天,江絮清跟着云氏学习了看账本的事宜,下午正打算休息,承恩侯府的帖子便送了进来。

    是盛嫣邀请她去临渊阁一聚。

    临渊阁位于朱雀大街的西边的曲碧湖,多是权贵们用于下午茶的休憩场所,环境雅致清静,依湖畔而建,推开窗望去便能将美丽的湖面景致纳入眼中,美不胜收。

    江絮清到时,阁楼内的人不算太多,盛嫣正坐在二楼的临窗处等她。

    她含笑上前,在盛嫣身后停下,柔声道:“盛姑娘,久等了。”

    闻声,盛嫣回头,面露喜色:“世子夫人快请坐。”

    中秋宫宴一别,便许久没见了,没料到盛嫣竟会主动邀她出来见面。

    盛嫣有些局促紧张,说道:“今日邀世子夫人出来见面,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江絮清摇了摇头,“我正好今日闲着发慌,有人邀我出来饮茶赏湖边美景更合我心意呢。”

    盛嫣坐在江絮清的对面,她往江絮清的方向看去,便可直接望向窗外的景致,静泊的湖面上正有几艘画舫缓慢漂泊,清新的空气从窗口徐徐吹入,使她紧张的心都缓缓放松。

    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想,已经是镇北侯世子夫人的江絮清究竟跟裴公子是什么关系?

    但看着面前世子夫人的笑容,她实在无法用那般恶意的心思去揣测对方。

    江絮清吹了会儿风,觉得近日那些混乱的心思仿佛也渐渐被抚平了,她坐

    在窗边望向湖面,与盛嫣谈起了长安的事。

    盛嫣幼时不在承恩侯府长大,回长安也才一年左右,并无闺中好友,她对长安很多事情并不熟知。

    二人聊到兴头,江絮清抿了口茶水,好奇问道:“盛姑娘怎知这临渊阁,可以有如此美丽的湖景欣赏?”

    盛嫣忽然慌神,眼神闪烁了下,说道:“是我的侍女帮我打听到的,世子夫人不喜欢这里么?”

    江絮清笑盈盈道:“喜欢呐!这里我幼时同世子时常来这玩呢。”

    说着,她继续指向湖面那头,“你瞧,那边有一排柳树,风吹起来时,柳树悠悠荡荡,远远瞧去可漂亮了,那柳树附近有座凉亭,那边还有一些小摊贩会在凉爽的季节贩卖各种精致的手工品。”

    她讲得绘声绘色,盛嫣听在心里,也顺着江絮清指的方向看去。

    仿佛也透过江絮清的话语,勾勒出一副富有烟火气的绝美画作。

    原来这处是她与镇北侯世子曾经的美好回忆呀,盛嫣抿唇笑了笑,但随即心头又有一丝怪异。

    既然这处是世子和世子夫人美好回忆的地点,那裴公子为何要她邀请江絮清来此呢?

    两个姑娘都是轻柔细语的声调,一来一回聊着有趣的见闻,偏巧这时,身后响起一道讽刺的女声。

    “我说你大中午的在房里打扮这么久,原是出来巴结人了呀。”

    江絮清蹙眉看过去,面前这位较为年幼,但隐约有几分盛嫣面容的小姑娘,应当就是盛嫣的继妹,盛芸。

    盛芸挽着身旁的美妇人,江絮清曾在赏花宴中见过她,正是现在的承恩侯府的夫人孟氏。

    孟氏显然也认出了江絮清,她碰了碰身旁还在讽刺盛嫣的女儿,上前几步,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原来是镇北侯世子夫人在此。”

    江絮清看了眼脸色微白的盛嫣,站起身来与承恩侯夫人见礼。

    孟氏自然不敢担得起这份礼,虽同为侯爷爵位,但承恩侯府早些年已渐渐衰落,如今也就空有个爵位,跟镇北侯府这般权贵的世家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笑了笑,朝盛嫣说道:“世子夫人与阿嫣是好友么?阿嫣怎么从来不在家里提及?就连今日出门都没说呢,害得母亲到处都找不着你人。”

    盛嫣这时才上前几步,唤了声母亲,但听她声音里显然带着几分惧意,恐怕平日在家里没少被继母穿小鞋。

    盛嫣紧张地捏紧衣袖,“我……”

    江絮清笑着接话:“是我今日邀阿嫣出来闲聊,许是过于匆忙,阿嫣也忘了与夫人提起,都是我的不是,催得紧了些。”

    盛嫣瞳仁微颤,看向江絮清,一句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了。

    竟然还是世子夫人亲自邀请的这丫头?

    孟氏心里浮起不悦。

    回长安一年了,她特地将盛嫣每日困在家里,不准她出去结交好友,没想到还是让她抱到大树了。

    孟氏压下心中的愤恨,笑着上前拉住盛嫣的手,“

    怎么出来玩还不带上你妹妹呢(),

    ”

    (),

    盛芸收到那警告的眼神,哪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贴上去,“芸儿也想跟阿姐还有世子夫人一块饮下午茶,阿姐就带着芸儿一起嘛~”

    盛嫣正想拒绝,虽然害怕被继母又刻意针对,但她实在不想让江絮清看出她在家里过得不好。

    孟氏看出了盛嫣想提出回去,干脆让盛芸也没机会巴结江絮清。

    她绝不给这个机会,便率先开口说道:“世子夫人,我忽然想起还有事,便先回侯府了。”

    “芸儿,你留着跟你姐姐一块儿回去。”

    盛芸笑着应下,留下盛嫣面色为难看向江絮清。

    江絮清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能收下了这个强行塞进来的麻烦。

    盛芸留下来后,便一直鼓足了劲想要同江絮清套近乎,几人坐着闲聊了会儿,盛芸提起:“世子夫人,咱们光在这临渊阁内欣赏湖景有何意思?”

    江絮清问道:“盛姑娘是有别的有趣意见?”

    盛芸眼神指向那湖面上漂泊的不少画舫,“不如咱们也租一艘去游湖如何?”

    盛嫣眼睫颤动,内心反复的挣扎不安。

    江絮清望着湖面,忽然也觉得兴致来了,“也好。”

    三人行到码头,找了专门出租画舫的卖家,得知今日的画舫都被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轮较为华贵,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华丽画舫,可惜的是已经有人先一步租下了。

    江絮清略觉得可惜,打算就此回去。

    盛芸不依不饶,“卖家,你能否去问那人,愿意共乘么?我们也就三个人,占不了多大的地。”

    那卖家只巴不得多挣一份的钱,连忙就去问了,过了半晌,笑吟吟地跑回来,“那客人心性随和,他也正愁无趣,便同意一同游湖。”

    江絮清想了想,还是道:“罢了,我们三个姑娘家,总是不太好。”

    盛芸嘟了嘟嘴,不懂这世子夫人在谨慎什么。

    那卖家已经笑道:“这位夫人不必忧心,方才也有另外两拨人也想游船,问了那个最先定下画舫的客人,那位客人也同意与他们一同游湖,所以加上你们,这艘画舫还有其他的客人,夫人就不必担心了。”

    江絮清觉得好笑,那个最先定下画舫的人难不成是做慈善的?游湖本就是要安静的氛围,他偏偏还允许陌生人跟他同船。

    盛芸又百般撒娇,加上的确有了画舫游湖,江絮清只好依了。

    三人上船后,发现这艘画舫的确很是华丽,设计共有两层,犹如一座景致的房子一般,一切都应有尽有。

    一楼有其他客人,盛芸一进来就撒开了手四处游逛,盛嫣到底是长姐,还是要顾着妹妹,便也没留意江絮清直接上了二楼。

    江絮清寻了个最适合赏景的凭栏处,迎着湖面吹来的清风,唇角衔着一抹笑意,惬意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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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空万里,曲碧湖的湖面倒映出缥缈云霭,飞鸟贴着湖水掠过,微风拂起时,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一艘繁华的画舫溢出了醇香的酒气,船舱内,太子李谦亲手为对面的男人倒了一盏清酒,皱着眉问:“你当真认为你兄长的身份存疑?”

    裴扶墨指尖缓缓摩挲杯盏边缘,神色透着意味深长,默了半晌,才道:“但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

    问题在于他的母亲实在太信任裴幽,且亲眼证实了胎记,加之裴幽的年岁也对得上,便是如此他的身份才一直没有人怀疑。

    但经历过上辈子,裴扶墨既然已经知晓裴幽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自然也不会如裴家其他人一样那般信任裴幽。

    李谦眸色一变,眼中露出杀意,“倘若他真的不是裴家人,事情倒好办了。”

    裴扶墨说道:“今日请殿下出来,便是想拜托殿下出动玹影卫,帮忙将裴幽的底细调查清楚。”

    玹影卫是太子李谦培养的一支死士暗卫,与其他暗卫不同,玹影卫则是专用于调查一些难以调查出的信息,但因这支暗卫精而稀有,便极少派出马,加之李谦为了寻找佳月公主,基本已将玹影卫的精兵分派出去大半了,这裴幽因自小流落过太多地方,如今也只好出动玹影卫,兴许还有能力查到一些苗头。

    李谦自然不会拒绝,说道:“但目前玹影卫只留下了两人,其余人手还在外寻那女人没有回京,恐怕速度会较慢一些。”

    裴扶墨颔首,“不妨事,还有时间。”

    距离上辈子发生的事最快还有大半年,目前他已经给裴幽和三皇子使了不少绊子,三皇子如今哪还有那闲情逸致蹦跶。

    今日趁着天气舒爽,二人谈完事后,便也顺便欣赏湖边景致对饮几番。

    李谦喝上兴头,忽然笑呵呵地问:“怀徵,你今日怎么邀我到这曲碧湖来了?”

    裴扶墨道:“有点事顺便处理了。”

    说完,这时周严也正好进了船舱,他朝李谦行礼后,便对裴扶墨附耳说道:“世子,人已经到了曲碧湖了。”

    “嗯。”他淡淡颔首,唇角勾起笑意。

    正望向窗外打算欣赏接下来的一场闹剧,视线却被对面那艘画舫二楼处,欣赏湖面景致的人吸引。

    裴扶墨瞳仁轻微颤动,面上虽还挂着方才扬起的笑,但已是不知觉凝固起来。

    他蹙眉吩咐周严:“去查下夫人那艘画舫是谁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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