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都死了
看来,这看似和睦的朝堂,实则暗流汹涌。
庙堂之内,必定有东皇郡的人,身居高位。
而这案子也越来越有意思了,庆言也越来感兴趣了。
刑部,李相洲脸色不善的盯着章峰,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站在下方的章峰,心中大受震撼。
果然如同庆言所说,他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相洲耳中。
他一回到刑部,立刻被两名相识的捕头,带到了李相洲面前。
这一刻,章峰彻底被庆言的智慧折服,庆言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提前把他会面临的问题,都料到了。
按照庆言所说的,章峰把李相洲应付了过去。
李相洲抬头,打量了了章峰几眼,“近日,庆言可有私下联系你?”
章峰抬头,就看到了李相洲锐利的眼神,赶忙躬身行礼。
“大儒案结束后,我们自然没有其他其他交集。”
李相洲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章锋,章锋被李相洲的目光盯的脊背生汗,却依旧强装镇定。
“行了,下去吧。”
李相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
虽然李相洲让他离开,他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接下来在刑部的日子,举步维艰。
很显然,大儒案中自己和对庆言过于良好的观感,让李相洲盯上了。
看来,真的如同庆言所说,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的确要想办法离开这刑部,最好能够加入锦衣卫,即便是最普通的锦衣卫也好。
如果继续在刑部待着,说不定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总捕头,真如他所说,他和那庆言没有联系?”李相洲一旁的心腹,上前问道。
李相洲略一沉吟,一声冷哼道:“就算和那庆言没有联系,那他也有了异心。”
“那您的意思是?”
“暂且放一放,派人盯着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此时,中司房中。
王千书已经对着坐在桌前的庆言,骂骂咧咧的一刻钟了。
庆言也很无奈,把卷宗放在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最后,庆言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差不多得了,大不了我再赔你一首诗得了。”
见此情形,王千书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两首。”
庆言点头答应后,这件事才算揭过去。
事情起因,是因为章锋走后得知东皇郡的案子可能有更多隐情,他立马让吏员去烟花巷找寻王千书。
王千书刚用一首庆言送他的诗,把一位小有名气的花魁娘子哄到床上。
刚准备替花魁娘子疏通航道,消肿止痒之时,房门却被人敲响。
“小旗有要事商议,命你两炷香内赶回镇抚司。”
吏员放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返回。
王千书咬了咬牙,加快攻速和暴击频率。
草草了事之后,赶回镇抚司后,却发现庆言并没有他说的那般紧急,反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随即,王千书开始了嘴炮环节,对着庆言就是一顿跳脚怒骂,一骂就一炷香时间。
虽然庆言给了补偿,王千书依旧是一副不爽模样。
庆言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都察院右都御史李旭,现在在何处任职?”
王千书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庆言,缓缓说道:“死了。”
“那大理寺丞余肃呢?”
“也死了。”
王千书豁的起身,面露古怪的看向庆言,不知他问这些人所为何事。
“都死了。”
庆言瞳孔一缩,没想到此次随行的官员,都已经身死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死因为何?”
王千书摸了摸胡须,答道。
“嫡子醉酒后拦郡主马车,轻薄当朝郡主,被满门抄斩。”
庆言赶忙再次问道:“那大理寺丞余肃呢?”
“辞官后回乡途中,遭遇山匪劫杀,一家老小无一幸免。”
听到这里,庆言瞳孔一缩,这发生的一切,让他联想到了杀人灭口。
“你去把两人被杀的卷宗给我取来,我要一一查件。”
王千书也懒得和庆言废话,把两捆卷宗拿了过来,庆言刚准接过卷宗,却被王千书收了回去。
只见,王千书伸出右手,放在庆言面前。
“干嘛?”庆言不解问道。
“你装什么傻呢?你答应补偿我的两首诗。”
庆言翻了翻白眼,好你个王千书,你总有落我手里的时候吧。
庆言咬着牙,化身文抄公给了写了两首诗,这才拿到两本卷宗。
拿到两本卷宗,庆言最先翻看的,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的卷宗。
要知道,左都御史的职位,在京都也算是顶尖权贵,他的嫡子自然也不是蠢猪笨狗。说他会喝多了会去轻薄郡主,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要知道,顶尖权贵的圈子就那么大,如果是郡主的话,李旭嫡子自然是认识的。
就算不认识,发生冲突了,对方直接说出郡主封号,李旭嫡子自然会投鼠忌器。
除非……
庆言赶忙打开卷宗,仔细查案起原委。
怀真五年,九月。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嫡子李科,与友人在烟花巷饮酒之后,纵马拦住荣辉亲王次女屏淑郡主马车。
发生冲突后,命随行侍从打伤屏淑郡主护卫,随即登上马车,轻薄屏淑郡主。
据在场侍从交代,登上马车之后,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十几息后,屏淑郡主衣衫凌乱的从马车上下来,脸上还有一个掌掴的巴掌印。
次日。
荣辉亲王,手持血书,登上金銮殿,状告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旭,管教无方,纵容嫡子轻薄屏淑郡主。
怀真帝闻言,顿时大怒。
当场把左都御史李旭打入天牢,一家老小尽数收监入狱。
并且,命令苏檀,让人查明此案,给荣辉亲王一个交代。
不到三日,事情就查清,锦衣卫彻查此案的密折,也被苏檀交了上去。
此案,如同荣辉亲王所说那般,在场的侍卫和侍从也都看到了,李科的确登上了郡主的马车。
车厢内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屏淑郡主也的确衣冠不整的逃下马车,脸上的掌掴印记众人也看的一清二楚。
怀真帝也派了太医,去府上看了屏淑郡主的伤势,脸上的肿胀并没消失。
这一切,看似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可庆言,还是察觉出了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