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观星阳展露身手
“我们都靠城里施粥过活,哪来的饼,你兴许是看错了。”女人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怯怯说道。
面对女人的狡辩,两人相视一眼,笑出声来。
“少废话,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逼我动手抢,否则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另外一名青年,混不吝的说道。
“凭什么给你,这是我拿粥和别人换的。”小男孩不服气的说道。
“凭什么?就凭这个。”
说着,两人从腰间取出两把用生锈铁片打磨过,用两块木头夹在一起的简陋匕首,指向母子两人。
看着两人手中的匕首,女人的脸上露出惊慌神色。
但就在这生命遭受威胁的时候,她却并没有退缩,而是握紧手中的石头,死死盯着两个青年。
虽然她很想把这半块饼交出去,以保平安。
但她的孩子却很需要这半块饼,如果继续让他喝那个粥的话,用不了几天,她的孩子就会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活活撑死。
这边的情况,被很多人注意到,但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这件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情况在潞州郡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看着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妇人紧咬牙关,想要殊死一搏。
千钧一发之际。
就在两人距离女人不足一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
“你们想要饼的话,我这里还有两张,有胆子就来抢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身后男人的声音吸引过去,包括两名青年在内,所有人齐齐扭过头去,看向身后之人。
而就在众人注意分散之时,妇人赶忙抱着小男孩躲到了一旁。
此时,只见破衣娄嗖的苟岚,脏兮兮的手上抓着两个烤的有些发黄的大饼。
看着那两个大饼,周围的难民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很明显,苟岚手中大饼是由精麦制成,没有掺杂那些不好东西在里面,看的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
而其中有一些正值壮年的难民,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至于那两名手持匕首的青年,双眼早已露出贪婪神色,死死盯着苟岚手中的两块大饼,两名朝着苟岚的方向走了两步。
看着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稚童,那两名青年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忙叫嚣道。
“嘿,刀剑无眼,识相的赶紧把身上值钱东西交出来,否则对你不客气。”青年拿着匕首,虚晃了几下,威胁道。
显然,他们的注意力不仅仅是这两张大饼上了,而是两人苟岚身上的东西。
要知道,虽然苟岚的两人看起来也是一副难民模样。
但是沾染了灰尘的脸上,脸色良好,脸色也不像其他难民一般,一脸菜色。
在他们看来,两人的身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
他们两人本就是城外流民中的地痞流氓,对于这种抢劫这种事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面对两人的威胁,苟岚不为所动。
看着苟岚这副模样,两人脸上顿时露出气恼神色。
“妈的,给脸不要脸!”一名青年人吐了一口唾沫,就迂回着朝着观星阳的摸了过去。
另外一人,则站在苟岚不远处,用匕首指着苟岚。
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想要出手擒住观星阳,以此来威胁苟岚就范。
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行为,苟岚依旧不为所动。
“啊!”
一声痛呼声响起,那名想要对观星阳出手青年,手中的匕首已经不翼而飞。
众目睽睽之下,观星狠狠踹在了那人的胸口,随即那青年身体直接抛飞出去,口吐鲜血飞出去一丈远,狠狠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另外一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与苟岚对峙的青年注意,等他扭头看去的时候,观星阳已经冲到距离他不足一丈的距离。
只见观星阳左脚踏在地上,地上瞬间扬起一片灰尘。
观星阳飞身跃起,右脚狠狠踹在青年的胸口之上,那名与观星阳对峙的青年身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接抛飞了出去。
身体落地,灰尘扬起。
两人同时落地,生死不知。
自始至终,苟岚都没有出手,而是静静的看着观星阳干净利落的将两人打倒在地。
要知道,观星阳可是货真价实的八品武者,对付两个普通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要知道,加入大齐锦衣卫,实力门槛就是八品。
可想而知,八品武者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俄顷。
咽口水的声音,咕咚咕咚的响起。
原本蠢蠢欲动的难民们,顿时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波及。
这两父子中,一个孩子就能轻易打倒两名成年人,那这中年人的实力会强到什么程度。
顿时,在两人周身五丈之内,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苟岚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目光定格在那女人身上。
“跟我走。”
听到苟岚的话,那女人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儿子就凑了过去。
而苟岚,则一手端着粥,一手牵着观星阳朝着难民外走去。
他的身后,则跟着那对母子。
……
走了几百米,来到一处破旧的村庄,苟岚推开一扇荒废的农舍的大门走了进去。
小院之中,其余人或站或坐等待苟岚打探消息回来。
当苟岚踏入小院后,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门口的方向。
而跟在身后的女人,被小院中的众人的目光,吓的后退了几步。
苟岚看了身后女人一眼,声音嘶哑的说道。
“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我找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下问题,事后我可以给你一些食物。”
听到食物两字,女人的眼底浮现一抹亮光。
最终,她还是壮着胆子踏入小院之中。
苟岚走到庆言跟前,把破碗递给庆言,说道:“这是寺湖城大门前,给难民施的粥。”
接过那碗有些浓稠的粥,看着异常的颜色,庆言脸色有些凝重。
庆言把碗凑近鼻端闻了闻,然后把手伸入碗中,捏起捏了捏碗中的粥,脸色忽的变了变。
“这都不能称之为米粥,而是糠粥!”说到这里,庆言的语气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