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嫖的快乐
大越国。
梧桐镇。
【模块缺失，系统重启中……】
“还在重启啊？”
看着这串仅自己可见的文字，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发出了一声不符合年龄的叹息。
他的名字是林星河，心理年龄确实与外貌不符。
因为他是个穿越者。
有一个金手指，却一直在重启。
他等了十六年！
十六年啊！
他都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为翩翩少年，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都能娶妻生子了，可这个系统居然还在重启！
只能看不能上，这种感觉比直接告诉他没有金手指还难受！
一个管家打扮的和蔼老人走过来，问道：“卖柴的，你这一车柴多少钱？”
“五十文钱。”
林星河此世是个樵夫，靠砍柴维持生计，每天都会运一车柴来集市，买柴的不是店家就是有钱人。
眼前这位管家属于后者。
管家皱眉道：“你这柴怎么比别人贵了二十文？”
林星河笑着解释道：“大爷有所不知，我这柴烧着旺。”
管家沉吟道：“你给我送到我家侧门。”
“好嘞。”
林星河推着车把柴火送到目的地。
管家让家丁把柴火搬进去，然后给了林星河三十文钱。
林星河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大爷，还少二十文。”
管家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想此人肯定没靠山，脸上的和蔼之色没了，漠然道：“那点柴就值这个价，你要么拿走这三十文，要么拿走三十大板！”
他身后，两个魁梧的家丁冷哼一声，扬了扬手里的木棒。
林星河虽然心中气愤，但他的客观条件让他无法与这些大户人家闹，只能认怂，收下三十文钱，拉着车快步离开。
管家给两个家丁一人两文，道：“记着，那些柴五十文钱。”
“明白、明白。”两个家丁笑脸盈盈，两文钱虽然不多，但这是白赚的，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今天少赚二十文钱，倒霉……”林星河带着手推车，回到镇外的木屋，这是他住的地方。
“星河。”
木屋里走出一个头顶锃亮、头发发白的老人。
这是老李，虽然为人有点疯疯癫癫不着调，但养育了林星河十六年。
此刻老李伸出一只被晒得黝黑的手，手心竟然是一锭雪花白银！
拿来掂了掂，是十两银子。
“……你哪来这么多钱？”林星河惊讶道。
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到，老李连新衣服没几件，如今居然一下子抛出十两银子。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老李笑道：“私房钱，你帮我给百花楼送去。”
“百花楼？”林星河瞳孔一缩。
百花楼是个妓院，虽然不是高端妓院，但也是梧桐镇唯一一个销金窟。
老李满面红光地咧嘴一笑，露出零零散散的三五颗牙齿，道：“嘿嘿，前几天去了一趟，欠了点钱。”
“你！”
林星河义愤填膺地说道：“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老李撇嘴道：“我大限将至，还不能享受享受？”
……你这生龙活虎的，连百花楼都去得了，完全不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林星河腹诽一声，道：“我的意思是，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我也想和小姐姐近距离接触！
老李眼角一抽，摆手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我带你去干什么？好了别说了，替我去百花楼还钱。”
“……”
林星河无奈，为免百花楼找人来打他们，只好拿着十两银子去百花楼，见到老鸨结了账。
这老鸨身着一件紫色衣裙，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但现在哪怕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挡不住年老色衰。
老鸨收了钱，笑眯眯地说道：“林公子，我们这儿有个从京城来的舞姬，色艺双绝，今晚她要在舞台献上一舞，你也来看看吧。”
“我没钱。”
虽然林星河也喜欢看小姐姐，但是百花楼的开销太大，他可拿不出十两私房钱。
老鸨笑道：“这次姐姐请客，不要你钱。”
“免费啊？”
林星河眼睛一亮，免费就是白嫖。
白嫖就是快乐！
于是，他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舞台周围的座上宾客，不是王相公，就是张员外，皆是梧桐镇有名的乡绅富豪。
每个人穿得都光鲜亮丽，也就林星河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一阵指指点点。
林星河不以为意，就近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请妃雪姑娘为诸位大爷献舞一曲！”
随着老鸨的一声呼唤，周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那名为“妃雪”的舞姬如仙女下凡般地从天而降。
因为距离太远，林星河也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细节，只觉得确实是个美女。
身段曼妙，穿着长裙水袖，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左脚踝戴着个金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花样挺多啊。
林星河心想。
奏乐！起舞！
望着这一幕，林星河不禁想起前世刷舞蹈区的日子，暗叹道：“以前免费看舞蹈区不知珍惜，现在看一次不知要多少银子……”
要不是免费，他都没钱来看。
嘭嘭~嘭嘭~
林星河眼睛越瞪得越大，心跳声也越发响亮，然而他浑然不觉，仍旧紧盯着舞台上，眼里心里都只剩下那道倩影。
不只是他，周围的宾客也都陷入了这种沉迷状态。
【叮！】
【系统重启完成！】
林星河心神一震，立刻惊醒过来。
啥玩意儿？
系统？
系统！
等了十六年，你可算是来了。
林星河惊喜不已，不再留意台上的舞蹈，在心中问道：“系统，你有智能吗？”
系统没有回答。
林星河心想这是没有智能的系统，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继续问：“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系统功能模块缺失……缺失……缺失……】
一大堆缺失之后，最终迸出一个“观测”。
“就一个功能？”
林星河眼角一抽，等了十六年，还以为是什么至尊无敌系统，结果就这？就一个功能模块的系统？
算了，聊胜于无。
林星河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细看功能介绍。
【观测模块：对视线方向一百米范围内的事物进行观测，并带有透视、放大、夜视、望气等附加效果。】
透视？
透视眼？
林星河眉头一挑，朝舞台上的倩影看去。
定了定神，在心中念道：“观测！”
唰！
霎时间，眼前的一切，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绫罗绸缎，都开始变得透明，关键是那名舞姬的衣裳，从外到里一件一件地变得透明。
哇哦~
美中不足的是，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
“要是可以近一点……”
这个念头一动，远在数米外的画面，瞬间近如咫尺。
连每一根汗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可谓是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而且珠圆玉润，腰细腿长，嗯……这腿不穿丝袜真是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没有丝袜。
“真大……咳咳，这不仅是透视，还能放大。”
林星河嘴角疯狂上扬，喜上眉梢。
自己这个系统简陋是简陋了一点，不过可操作空间也不小，只要合理利用，登上人生巅峰也不是难事。
比如找个大户人家，来一句“夫人，你也不想秘密曝光吧？”，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桀桀桀桀~
正在林星河美滋滋地畅想未来时，舞姬的皮肤也渐渐淡去，肌肉、骨骼等细节也先后呈现出来。
包括筋骨之间，有一条条细细的长虫在蠕动的画面。
啊——！
啥玩意儿？
如果之前的画面让人热血沸腾，那现在就是让人毛骨悚然，把林星河吓得都软了，心跳骤然加速，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他前世也是阅片无数的人，虽然不是不怕恐怖片，但接受程度也非常高。
刚才大意了，没有防备，现在适应之后，就不怕了。
他定睛一看，那些在筋骨间蠕动的“长虫”并非真正的虫子，而是一种类似气体的东西，在他的视野里散发着莹莹幽光。
“这……难道是真气？”
这个世界并非普通的古代世界，而是有武功，有大侠的世界，甚至传说还有神仙、异兽等超凡事物的存在。
这是个玄幻世界！
指不定还真有人会修仙呢！
可惜那些距离他都有点远，穿越十六年，他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直到此刻……
新世界的大门在向他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