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与盖聂的第一次交手
王离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了房顶。
黑三与黑六两人正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往。
提起有些伙计已经长眠不起，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将他们笼罩。
“头儿！”
黑六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离问道。
“头儿，你这次怎么没直接走是？是在等我吗？”
说到这里，黑六突然有些感动，头儿还是在乎他的！
“你想多了。”
王离无情的回道。
自从他游历六国回来之后，以前负责给他传递嬴政命令的黑六，就专门负责盯着他，偶尔也帮他给嬴政传递一下消息。
时间一长，被人一直盯着感觉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所以王离下意识的就对黑六没什么好脸色。
听到王离有些嫌弃的话，黑六瞬间感觉自己太委屈了。
嬴政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嬴政让他无时无刻盯着王离，千万不能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他人。
但是即便他的伪装跟踪技巧已经登峰造极，在王离的眼中，他就像一个黑夜中点燃的蜡烛一样，无所遁形。
王离瞥了黑六一眼说道。
“行了，别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你先和三儿跟着大王回寝宫，等会走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说罢，王离不等二人回话，一个闪身来到了盖聂的身旁。
盖聂转头看了眼王离，然后微微低头看了眼他空无一物的脚下。
内心骇然的同时，努力的保持着冷峻的脸庞。
这家伙，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竟然可以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完全不用借力？
盖聂自己现在虽然也可以不用借力短暂的在空中停留，但也就维持数息之间。
哪能像王离这样悠然的一副要准备与他长聊的架势……
出于对王离实力的尊重，一向不喜言语的盖聂率先开口道。
“王离先生有事？”
“没事就不能聊聊天？”
盖聂：……
见盖聂不说话，王离只好继续说道。
“我知道因为荆轲的事，盖先生心里或许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后悔答应我来这里了？”
盖聂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虽然荆轲的事确实让他难受至今，但他确实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盖先生是否在生我的气？”
“此话怎讲？”
见盖聂一副疑惑的样子，王离微微一笑。
“没什么，我以为盖先生会怪我，毕竟如果不是我让你加入秦国，你也不会亲眼看着荆轲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
其实王离是想当初，盖聂问他自己怎么不亲自保护嬴政，他随口说自己会驰骋疆场，结果他现在却在咸阳无所事事。
倒不是他真的想偷懒，而是他经过与赵国一战，他实在是无法亲眼看着那么多生命在自己面前消亡。
作为对手，他不能对他们仁慈，否则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但是他们也不是有错的一方，他们仅仅是想保家卫国而已……
那场铁鹰锐士单方面屠杀李牧军队的一幕，让尽管已经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王离至今都无法释怀。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他选择待在咸阳。
显然，盖聂压根就没在意这件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那是荆轲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既然确定了盖聂的思想没有歪，王离便跳过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对了，我在韩国遇到了盖先生的师弟。”
“小庄虽然没有跟我直接说过，但我大概对他的过往有些了解，小庄他与韩国的羁绊颇深，如今韩国被灭，想必小庄他也能解脱了。”
王离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盖聂。
原来他能一次说这么多话啊！
“卫庄兄在韩国与姬无夜一战，已经突破到大宗师的境界了。”
盖聂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王离看着盖聂感觉有些奇怪，他想说什么？
想到盖聂的性格，可能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将他今天说话的额度用完了吧？
其实盖聂原本想说卫庄天赋异禀，突破大宗师之境再正常不过，而且卫庄现在还年轻，他的潜力无法估量。
但是在王离面前，说这些话未免有些可笑，所以盖聂最后选择把话咽回肚子里，省得给小庄和自己找难堪。
对于盖聂冷淡的态度，王离感觉自己实在是没话说了，就在他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的时候，盖聂突然叫住了他。
“王离先生。”
“嗯？盖先生还有事？”
盖聂有些犹豫，随即又马上变的坚定。
“自与先生相识以来，在下从未与先生交过手，虽然深知先生的实力深不可测，但今日在下还是斗胆向先生讨教一番！”
王离一愣，他没想到盖聂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过他还是欣然笑道。
“想必过了这么年，盖先生的实力早已经突飞猛进，但我们两个确实没有必要…”
王离本想客套的推脱一下，盖聂却打断他道。
“还请先生今日务必答应在下！”
看着盖聂认真的目光，王离苦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到城外找个僻静的地方，这大半夜的，不要打扰到别人。”
“去城外？”
盖聂看向嬴政的寝宫，心里有点犹豫。
看到盖聂的反应，王离非常满意，盖聂这个保镖当的很敬业嘛。
“放心吧，如果有人图谋不轨，在这咸阳城附近，我还是能及时赶回来的。”
盖聂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他突然有点后悔提出这个要求了……
片刻以后，他们便已经来到咸阳城后面的山林里。
两人在一处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王离看向盖聂手中的渊虹，那本是荆轲的剑……
“就在这里吧，既然盖先生使剑，那我就与盖先生论剑吧。”
盖聂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两手空空的王离，认真的分析道。
“想必先生已经到了拈花飞叶，世间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不知先生想以何物为剑？”
王离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
随即抬起右手，伸直食指和中指比作剑状，下一刻，一道大约两尺长，呈纯白色的剑身出现。
比剑完全由内力凝聚而成，颜色越白则代表着其压缩的内力越纯。
看到这一幕，盖聂没忍住出声道。
“聚气成刃？先生还会阴阳家的手段？”
王离摇了摇头轻声回道。
“差不多的原理，但还是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