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往返之间

    程谦临走的时候把破浪号也开走了。

    毕竟他可是问了卡莱姆先生，征得了他的同意的。卡莱姆先生一声不吭，想来应该是默认了。

    程谦能感觉出，海洋与风暴之神巴德纳虽然神位叫做这个名字，但实际上他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平息海上的风暴的。

    他似乎并不是掌管风暴的神，而是治理风暴的神，先有风暴和海洋，然后再有了他。

    所以失去了巴德纳的海洋，才两百年来风雨交加、雷霆不断，失去了压制的风暴反扑的比远古时期还要剧烈。

    不过现在，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程谦替卡莱姆先生挖了个很大的坑，把他剁碎了，头埋在深潭下面，身子沿着回去的路途洒遍了大海。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场恐怖的表演中，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那一个不参与表演的开船的水手，恰好躲在船舱里，逃过一劫。

    此时，看见明在那里握着刀面无表情的把他们的雇主剁成肉馅，程谦坐在甲板边缘一把一把的抓起来往海里洒，那水手只看了一眼，就“嗝”一声昏了过去。

    “什么动静？”程谦往水手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说实话，他存在感有点低，程谦居然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

    此时看见倒在地上的水手，在看了看自己这里的景象……嗯，确实有点吓人。

    谁叫卡莱姆先生已经用两百年的时光把巴德纳的一部分神力融合进了身体里呢？程谦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力量提取出来，索性就不提取了，直接用。

    “平息了大海的风暴，可是离你毁灭世界的理想越来越远了啊。”明已经快把卡莱姆先生变成饺子馅了。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打算毁灭世界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程谦嘴角挂着笑，用力把一把卡莱姆先生的血肉给抛到远处，“赶紧动动脑子编点瞎话出来骗我。”

    “我不擅长这个。”明摇了摇头，“总是说漏嘴，我都习惯了，反正只有一件事情不能告诉你，其他的倒无所谓了。”

    天空撒下了一层艳丽的霞光，如果抛却案板上和程谦手里攥着的“卡莱姆先生的皮肤碎片”，也许还算是个唯美的场景。

    当然，卡莱姆先生不会想欣赏的。

    解决完海上的这一档子事，程谦在海水里洗干净了手，甩了甩水。

    “我觉得你最近似乎改变想法了。”明看着程谦的背影，“为什么？”

    “上次和你分开之后，我去往极寒死域之后，做了好几个梦。”程谦转过身来，“你认识魏医生吗？”

    这本是个延续话题的话术，程谦只是做个设问，正准备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明却突然说：

    “认识啊。”

    这下轮到程谦愣住了：“等等……你、你怎么会认识？”

    “我为什么不会认识？”明的表情很疑惑，“倒是你会认识才很奇怪好吗？”

    “不是……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程谦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明抱着肩，理所当然的说道，“参与到这一切里的魏医生只有一个，不会错的。”

    “什么参与到这一切里面……”程谦有些迷茫，“他不是死了吗？”

    “他其实是个穿越者。”明猝不及防的揭了魏医生的老底，“不会死的，放心就好。”

    “啊？！”程谦不可置信的喊道，“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有穿越者？”

    “世界之间的障壁本就不牢靠，既然有人能‘来’，那未必不能有人‘去’。”明用手做了个“过去”和“过来”的动作，“我在穿梭各个世界做任务的时候，每次从系统空间到别的世界去，再从别的世界回到系统的空间里，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

    “越是快要坍塌的世界，外周的屏障就越是脆弱。”明指了指这片天空，“就像这个世界里，你应该已经见到过很多穿越者了。”

    程谦回想了一下，确实不少，听当初那位名叫“玛奇朵”的穿越者小姐说起，他们甚至还组建了一个什么穿越者联盟。

    “这么多的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到底要干什么？”程谦皱紧了眉头，“全都是来拯救世界的？”

    “是，也不是。”明说，“他们穿越的行为，本质上是在一次次破坏这个世界的障壁，如果他们做出的贡献不够多，甚至对这个世界起的还是负面效应。”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断派人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