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亦真亦假
可他的妹妹还是死了，重病缠身，不治身亡。
明明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处，可没人愿意责怪自己，他思来想去，觉得一切都怪那一枚去而复返的金币。
若不是那一枚金币，母亲不会怀疑他，父亲不会厌憎他，而自己也不会为了自证，而夺取了妹妹的星空之瞳。
而他最后得知，那枚金币是圣子放在他怀里的，因为圣子算出了他是因为丢了一枚金币才那么悲伤，所以圣子想帮帮他。
他把一切都怪罪给了圣子……或者说是新任的启明星。
就在这时，彻斯特公爵向他递来了橄榄枝。
公爵需要一个在占星学会里的内应，而他需要复仇。
他最终一举摧毁了占星学会，囚禁了启明星。
黑袍人说完这一切，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羽」是什么。”
程谦看着他，忽然问：“你说，你至今这一切悲惨的命运到底因为谁？”
黑袍人满是恨意的吼道：“当然是启明星，和他那一枚金币！”
程谦摇了摇头，关上了星辰之门。
他点了一场大火，冲天的火光将星辰之台的星空都熏成了一片黯淡。
就让黑袍人在大火中反思到底做错的是谁吧！
程谦摆摆手，大步离去。
他素来喜欢教人认清自己的错处，收取一点小小的代价，想必也是合乎情理的。
只是他的眉头依旧纠结，到底何为真、何为幻，到底「羽」是在哪一瞬间缠上他的呢？
他想不通，摇摇头离开了。
回到小店里，明正躺在沙发里，抱着薯片啃的嘎吱嘎吱的响，活像家里进了一只大灰耗子。
“哪来的薯片？”程谦把手伸进包装袋，自然的抓了一大把。
“系统商城兑的。”明鼓着腮帮子，咔嚓咔嚓的嚼着，“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程谦不禁再次为明的土豪行为咋舌，毕竟，谁会用系统积分去换薯片？
明的衣领里突然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久久扑腾着从明的怀里钻出来，给了程谦一个拥抱。
“啾啾——”它细声细气的叫着。
“你去哪里了。”明忽然抽抽鼻子，“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烧木头的味道。”
“哦……”程谦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一拍脑袋，“我都忘了和你说！占星学会着火了，我今天是一无所获。”
“严重吗？”明看向程谦，“没伤到吧。”
“没、没事。”程谦有一点心虚。
“我出去看看烧成什么样子了。”明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程谦拆了一包他的黄瓜味薯片。
等到程谦把一包薯片都吃完，连手指都嗦过了，明回来了。
“好严重的大火。”明摇了摇头，“不知道谁把占星学会的门锁上了，烧死了十几个人。”
程谦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你说……十几个？”
“是啊，占星学会里所有的人都烧死了。”明叹了口气。
“那、那启明星呢？”程谦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什么启明星？”明有些疑惑，“从来没听说过占星学会中有这么一个人，系统的介绍资料里也没有提到过。”
程谦感觉眼前突然一黑。
他倒下去之前，只看见了明那张凑上前来放大的脸。
……
程谦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是在一间屋子里。
他迷茫的看向四周，耳畔突然传来父亲严厉的声音。
“把碗里的肉吃光！细胳膊细腿的，瞧着像我虐待你似的！”
藤条抡在空中的声音很尖锐。
程谦一哆嗦，条件反射似的往嘴里扒饭。
吃了两口那肉，程谦突然觉得熟悉。
父亲难得的对他笑。
“你尝出来了？是你养的那只小猫。”
程谦脸色一变，放下筷子来，跑到厨房对着垃圾桶疯狂的呕吐起来，每吐一口，父亲就肆意的嘲笑着他。
他对吃肉几乎有了心理阴影。
而现在，占星学会死掉的那十几个人，给他的感觉，有一些像碗中的那块猫肉。
程谦抱住头，痛的厉害。
他感觉有人在拍他。
“醒醒！醒醒！”
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程谦悠悠睁开了双眼，发现眼前的一切居然是倒立的。
而后他反应过来，倒立的不是眼前的景物，是他自己。
明提着他的双脚，和抖垃圾袋似的抖动着。
“快、快放我下来、再抖我要吐了！”程谦捏着自己的喉咙，总觉得晕的不行。
“我看你刚刚又哭又喊的，好像做噩梦了。”明把程谦放了下来，“偏偏你睡得又死，我喊不醒你，就抖抖看。”
“你要把我五脏六腑都给颠跑了。”程谦抱怨着。
“没事，死一次它们就自己回位置去了。”明漫不经心的回答。
程谦咬咬牙，无言以对。
“所以你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明挑挑眉毛。
“我倒是有了一条消息，但是是从「羽」那里得来的，不知道准还是不准。”
“你遇见「羽」了？”明忽然大声问。
“应该是的……因为我……”程谦想编个理由，但明可没有自家的小系统那么好糊弄，凭自己的三言两语根本糊弄不过去。
“你都看见什么了？”明对程谦厉声喝问，“一五一十的说，不许隐瞒一点！”
程谦便开始说那星辰之台里遇见的一切，说到启明星和黑袍人，程谦有一些心虚。
“怎么了？”明的神色疑惑不解。
“我……我杀了那么多人。”程谦鼓起勇气问，“你不害怕吗？”
“这才几个？”明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可是屠过星球的。”
尽管程谦的意思并不是这个，但是明说完话后，程谦依旧汗毛倒竖。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啊！”程谦吐槽着。
“总之，线索卡住了。”明摇了摇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有一个想法。”程谦眨了眨眼睛，“你说幻觉里的那一切，会不会是真的？”
“你觉得「羽」会帮你赢得赌约？别做梦了。”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程谦。
“但我觉得，幻境里说得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