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连环杀人案
“失踪的人，都是美人吗？”
程谦问道。
“哎呦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水煮牛肉一拍脑袋，“准确来说都是美女，毕竟像我这样的帅哥也没有失踪。”
说到一半，水煮牛肉掏出了一面小镜子，照了照，陶醉的说：“像我这样的帅哥，可是有许多学妹暗恋的。”
程谦看了看他，尬笑着阴阳怪气的附和：“没错，自信的男人最帅了。”
“你也觉得我帅是不？”水煮牛肉显然十分开心，“我就知道，像我这么帅的人，在哪里都会不由自主吸引别人注意力的。”
程谦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所以，她们都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法师学会没有去救援？”
水煮牛肉眨了眨眼：“其实，倒也不能算是失踪，她们有的时候还会回到法师学会，只是回来的时候很少，见不上几面而已。”
“所有的美女都回来的时间很少？”程谦追问。
“是啊！可能是最近到了适合恋爱的季节？改明儿我得去找学占星术的朋友算算。”水煮牛肉收起了自己的小镜子，“总之，她们呆在法师学会的时间很少，不知为何也都不肯收男徒弟了，所以你遭殃了老兄。”
水煮牛肉面露怜悯的拍了拍程谦的肩膀：“你可能还要继续当野路子出身，太埋没人才了。不过别担心，法师学会有适合冰系魔法的书籍可以借阅。”
程谦其实并不在意有没有导师的事情，毕竟他也不是冰系魔法师。只是，他有点在意法师学会的美女失踪案。
算了，和自己关系也不大，程谦摇了摇头，又问。
“你知道最近外面为什么气氛那么奇怪吗？”
水煮牛肉一拍大腿。
“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我身为水系魔法师，精通水论坛，法师论坛上每个人发讨论我可都看了！”
好一个水论坛系魔法师，程谦忍不住笑了。
“兄弟，笑得真好看，来来来给我拍一张，我拿去和学妹谈恋爱的时候用。”水煮牛肉又打开手环拍了两张，“我和你说，外面那件事情是这样的……”
水煮牛肉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最初，只是突然有个炼金术学徒失踪了。
除了他的父母和导师，似乎都没人在意到他的消失。他平日里是个勤奋刻苦的人，平日里的生活轨迹非常简单，回家、去图书馆看书、去炼金师学会找导师学习和租借坩埚，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什么业余活动。
他擅长草药精炼学，但更多是理论派，孱弱的身躯让他有不随意外出探险的自知之明。所以他的导师率先排除了他是外出实践的可能。
他的导师是个负责任的人，安抚好了他的父母之后，导师便在法师学会和炼金师学会发布了寻人委托。
由于这位炼金学徒身体状况不佳，所以导师也有些担心，怀疑他在研究时病发晕倒了，委托上赫然付出了十瓶中级炼金试剂。
十瓶中级的炼金试剂，而且是根据需求定制，这种机会倘若卖到黑市，能获得一笔巨额的财款，无数人都心动了。
在很多人的群策群力下，当天夜里，小巷中就发现了那名炼金学徒的身影。
只是，他身躯蜷曲，头颅诡异的高抬着，鼻孔中沾满了红色的鲜血与黄白色的脑浆。
他的父母哭天抢地，他们天资卓越的孩子才刚刚十七岁；他的导师一瞬间像是老了三十岁，他最为看中的弟子竟被如此残忍的杀害。
只是，这并非单单一次丧心病狂的命案，而像是一场鲜血盛宴打响了发令枪。
几乎每天，在街头巷尾中，都能发现这种诡异的尸体，死相各有各的惨烈，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头颅都是空空的。
脑浆不知道被谁全部给挖走了。
一颗颗头颅都睁着一双双惊惧的双眼，瞪大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前方，露出怖畏无比的神情。
这些人中，以魔法师、炼金术师、占星术师等等修炼法力的人居多，而修炼战意的剑士、骑士、弓箭手等等虽然也有，但只占了很少的比例。
说到这里，水煮牛肉压低了声音。
“论坛上有人的说法是，也许是某个炼金术师想要尝试一些有悖人伦的实验。但是丧生的人中也有炼金术师，所以炼金师学会对外一再辟谣。”
“那你觉得呢？”程谦反问道。
“我猜可能是真的。”水煮牛肉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了一圈，“他们越是压着不愿意提及，越是有鬼，这种说法总不能空穴来风吧？”
倒也未必，程谦心里想，人是喜欢造谣和扣帽子的。
不过程谦的嘴上倒是什么话也没说。
水煮牛肉继续说了下去。
在那之后，但凡修炼了法术的人几乎人人自危，而修炼战意的那群人也是担心唇亡齿寒的。他们商议了一阵子之后，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些人都是落单的情况下被杀害的。
那如果所有人都抱团行动呢？
他们很快商议了对策，各自回到自己的协会中，闭门不出，各守着各的地盘。
魔法师躲进了法师尖塔，炼金术师藏进了黑猫小屋；占星术师闭上了星辰之门，治愈法师合上了金玫瑰之扉。那些剑士、骑士、弓箭手、盗贼等等，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协会的地盘。
他们不是没想过大张旗鼓的把这个连环杀人狂给找出来，但自从皇帝娶了一名美艳的皇后之后，他疑神疑鬼的情况愈发严重了。
在艾兰帝国的都城中这样的大规模行动，无疑是在皇帝紧绷的神经上跳舞。
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选择抗争，而是退守自己的领地内。
好像只要不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只要死的不是他们协会的人，那就与他们没有半分关系。
不是没有年轻的魔法师义愤填膺的想要站出来，但是法师学会的高层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你希望我们出去抓人，那谁来负责我们的安全？你吗？”
没人能真正的负责别人的安全，再严密的保护也有疏漏，能负责自己安全的人只有自己。
他怀着一腔热血气冲冲的出了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无不叹惋。
但是他的法师论坛账号头像彻底变成灰色之前，却发回了一张模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