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硫酸洗手保平安
程谦合上了书。
他心里有一个猜想，但是要到了狼首山，才能确认。
小粉球在程谦完成任务后便彻底销声匿迹，变成了一个【变装】的功能，只需要心念一动，这个界面就会出现在眼前。
小粉球将那两套装扮都给留给了程谦，现在这个界面就只有【本大陆吟游诗人】【本大陆法师学徒】【解除变装】三个选项。
这种公事公办的性格，这才像一个系统嘛！程谦心里想着，自家那个反而看起来更像某种电子宠物。
他离开了皇家图书馆，解除了变装。
那张名片他并没有带走，夹在了书中，他对炼金术没什么兴趣，也不可能跑去人家的什么学会里听课。
他摸了摸自己的掌心，伊兰将卡片塞到他掌中时，右手小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手心。
程谦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这里像是沾了什么。
他迎着光看了看，似乎有一层透明的粉末，肉眼很难观测到，只在阳光下有一点点近似于无的影子。
程谦打开炼金界面，制作了一瓶水，洗了洗。
没洗掉。
程谦打开炼金界面，制作了一瓶浓硫酸，洗了洗。
腐蚀性的液体倒在皮肉上，滋滋的冒着白烟，像在烤肉，皮肉溃烂的露出了白骨。
程谦再对着阳光看了看。
这次洗掉了。
他换了个方向，使了个隐身术，走了。
待他走后，一群身穿黑袍的人来到了这里，四处搜索着。
“伊兰大人做的标记就消失在这里。”
一个黑袍人这么说道。
“还真是狡猾的家伙，名片没有接下，标记也被他不知怎么的给去掉了。”
黑袍人的声音似乎都保持着相同的腔调，不知他们是如何相互辨别的。
“正是这样的人，才有‘捕获’的价值……”
他们四下搜捕了一番，并没有找到程谦离开的任何痕迹。
忽然一个黑袍人直立起身子说道：“名片的位置动了！”
“追！”
一群人匆匆的离去了。
几公里开外的地方，程谦使着隐身术，躲在树丛中，用锻造系统打造的超高倍望远镜，远远的看着这群黑袍人。
等到黑袍人走光了之后，程谦依旧安静的等着。
等了一小会儿，果然有几个黑袍人回来，想杀一个回马枪。
即便几公里外他们并不能看见听见自己的动静，但是程谦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等到他们走后，程谦又等待了将近一天一夜，才回到了黑袍人离开的地方。
他弯下腰，从树丛里面，抠出了一个留音机。
锻造系统打出的功能性造物，本质上都是一种“机械”，并没有驱动的能源。
电力、魔法、蒸汽、战意……反正你总得自己提供一些能源，类似于摄像机的这些东西才能维持运转。
电力之类的东西，在这个大陆上很难储存，至于用魔法或者是战意产生的波动，又担心被这群人发现。
所以程谦布置的是一个机械制造的留音机，可以根据声音产生的轻微震动，在内部的金属片上划出痕迹。再根据这个痕迹，反向运转之后，就能还原出它记录的声音。
算是一次性的录音机吧，不需要能源也可以运转，很适合这种时候使用。
程谦将留音机中的簧片给翻转过来，拧上数十圈发条，黑袍人的对话便模糊的从中传出。
程谦皱了皱眉，好像卷进了烦人的事情中。
伊兰那个家伙果然不太正常，看来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误。
不知他们抓人是要干什么。
回到店中，程谦心中有点发毛，这群人到底是找他要做什么呢？
对了，他们说那张名片的位置动了，不知道是谁动了它。
程谦微微一笑，还好自己技高一筹。
那张名片被他塞进书里时，他也在名片上做了标记。
此时，一只小小的机械蝴蝶从他的袖口里飞出，看起来与正常的蝴蝶一模一样，只是那一对昆虫的复眼其实是一对摄像头。
蝴蝶扑朔着翅膀飞走了。
程谦回到了自己的店中。
右手已然全都是白骨了，一点皮肉都没有剩下，这个家伙担心那粉末还有残余，万一有什么手段可以检测到微量的粉末该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程谦直接给自己的右手泡了个硫酸浴。
液面剧烈的翻滚着，白烟阵阵，等到程谦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已经一丝皮肉都看不见了。
骨头倒是没有被腐蚀掉。
程谦用水将骨头上剩的那点硫酸洗掉，抽出一块绒布，仔细的将骨缝间的水分擦干。
优雅的仿佛贵族准备用餐前的洗手擦拭。
程谦尝试着动了动右手的骨头，没有肌肉的支持，好像动不了。
“可惜了，不能动，不然还挺酷的。”程谦举起手臂，透过手指那森森白骨的缝隙，看着窗外。
「酷什么啊！快点治好！」
系统暴躁的咆哮着，虽然它知道程谦这个家伙不是第一天精神不正常了，但是看见他硫酸洗手的时候，系统还是充满了想换个宿主的念头。
“这不帅吗？像那种亡灵或者巫妖。”程谦笑着说，“对了，这片大路上有这种东西吗？”
“我不知道。”系统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