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低调
“别打了哥，别打了。”牛开痛哭流涕，虽然方晨并没有对他多做什么，他还是吓得鬼哭狼嚎。
此时与方晨一同来此的青年也神态不一，有的震惊的嘴巴张开，都能塞下一头牛。
毕竟仰慕强者，是人性中难以更改的特性。
而且方晨还帮助他们避免了一场危机的发生，这让他们对方晨的印象又高了几分。
“方晨果然特别，怪不得王全执事偏要招他进来。”
“就是，当时我还有些猜疑，现在我服了。”
“不愧是晨哥，他一出场我就惊为天人，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牛开在他手里就跟小鸡一样，被拿捏的死死的。”
看到牛开被治的服服帖帖，他们才敢上前来，到方晨身边嘘寒问暖。
方晨放下牛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些得意地说：“低调，要低调。”
“低调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
“就是谦虚，温和有礼。”方晨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奥。”那人恍然大悟，“那晨哥真是个低调的人啊！”
牛开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蹑手蹑脚地后退，生怕惊扰了方晨，本来胖墩墩的身躯在此刻竟然无比灵活。
直到走出外院，他才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数十里，直到来到了山脚下，他才停下来喘口气。
这不停不要紧，一停下来，牛开就想起了刚才的遭遇。
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他家里在俗世中也算是富甲一方，他年少的生活便是吃喝玩乐，从不知什么叫痛苦。
要不是他那老爹花了大价钱把他送到云龙宗，他现在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不过一来到这里，他就知道自己家定是受骗了，这云龙宗的外门弟子简直毫无门槛，你拿个棍来云龙宗乞讨一番说不定都会被说骨骼惊奇，成为外门弟子的一员。
好就好在他在这里依旧可以作威作福，其他有理想抱负的人要么升到内门，要么早就离去了，他凭借自己两三年积累的外家功夫，已经可以制霸外门。
所以这一年来也过得很滋润。
今天被方晨这么打击，他明白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想到这，他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过了半晌，他决定发奋图强——他认为方晨说的有道理，所以他决定努力去找个靠山，到时候再来慢慢收拾方晨。
……
方晨看到了悄悄溜走的牛开，不过他也没打算把牛开怎么样，也就放他离去了。
倒是这里，整个外门都炸开了锅。
刚才也有一些外门弟子在远处围观，看到牛开灰溜溜地逃走了，他们也急忙进来仰慕一下这位战胜了牛开的奇人。
“这位小兄弟果然非同一般，才刚来一刻便可以打的牛开屁滚尿流。”一位老外门弟子由衷感到高兴，毕竟他当时就是被牛开杀得那只鸡。
“难道整个外门都没有人能治得了牛开？”方晨有些怀疑。
另一位外门弟子摇头苦笑道：“加上你们，外门也不过区区百十人。实不相瞒，能来到云龙宗做外门弟子的，一般可都没什么背景。”
“即使有人升到了内门弟子，那都已经步入修士的行列，也懒得来找牛开的麻烦。”
“云龙宗的外门弟子地位就这么低吗？”方晨忍不住发问。
“何止是低，我们这的外门弟子，连云龙宗的身份都没有。”
“换句话说，我们在这天天给云龙宗打工，偶尔有几个潜力不错的，凭借自己的努力升为了内门弟子，其他人就是干杂活的料。”
方晨越想越不对劲，这不就是外包吗。
诶，原来人类世界都是如此，在哪里都避免不了这种现象。
这让方晨不得不降低了几分对于修仙世界的美好印象。
“方兄，那牛开虽然在外门是个恶霸独狼的角色，却也欺软怕硬，有几位人物他是断然不敢招惹。”
“你现在刚入门便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风头，小心有人羡慕嫉妒。”
有人好心提醒道。
“哦？”方晨有些疑惑，这个人人喊打的牛开被他教训一顿，其他人反而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逻辑。
除非他们一直就站在牛开的身后，是他的幕后主使。
只是他们连寻道境都没有达到，不太可能在云龙宗这种修仙门派有多大能量。
“方兄有所不知，我们云龙宗想要晋升内门弟子，除了吸纳灵气，晋升寻道境成为修士以外，还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每年一度的外门弟子比武大会，其中优胜者也会获得破格升入内门的资格。”
“这也是云龙宗稳定人心的做法，毕竟外门什么资源都没有，如果再不给人一些希望，能留下的就寥寥无几了。”
“之前有修炼天赋的努力修炼，早早便寻道直接晋升了，没有修炼天赋的就日日锤炼，就希望在比武大会中一夺头筹。”
“所以牛开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去理会牛开。今日你轻而易举地就把牛开制服，在他们那些人眼里，你已经成为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了。”
方晨无奈，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他们不来招惹自己还好，如果主动来挑衅自己，那就给他们一些小小的震撼。
虽然方晨不惧，但还是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态度，详细向他询问了今年几位热门人选的信息。
第一位是赵岩，赵岩擅长的是一种叫做‘山岳掌’的武技。
这种武技是他从一本残破的古籍中领悟出来的，威力极大。每一击都仿佛有山岳压顶，沉重无比。
而且赵岩的体魄强健，耐力惊人，这都使得他的‘山岳掌’更加得心应手。
他的战斗风格非常直接，善于借助力量和体魄的优势，与对手硬碰硬，许多人都败在他的‘山岳掌’之下。他的掌法犹如山岳一般，沉稳、厚重，一旦动手，便如同山崩地裂，势不可挡。
方晨点点头，对于这种力量型的武技，他也有一些了解。力量型的武技虽然直接，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相对容易应对。
第二位是薛飞，薛飞的修炼天赋不错，其长辈也是云龙宗中的一位长老，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成功破阶，进入寻道境。
但他也是个打架狂，热衷于参与这一类比武，是个不好招惹的存在。
他的武技主要是云龙宗的宗门武技——‘云龙剑法’。
有人特意提醒方晨：“云龙剑法威力强大，既有云的轻盈，又有龙的霸气，是一种非常全面的剑法。而且薛飞自小就在云龙宗中生活，对于这门剑法的理解和运用，可谓是炉火纯青。”
方晨称是道谢，心中波澜不惊，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