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拿回玉佩
闻一望扶着闻李氏惊慌失措,他震惊地看着闻寒渊,
“你怎么进来了?”
然而让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闻十一恭敬地走向闻寒渊,拿出那块玉佩递给闻寒渊。
闻寒渊接过后,冷凝地打量着这块玉佩,顺便听着闻十一将大漏勺闻李氏说的话一一复述给自己。
闻家人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闻寒渊听着竟怒极反笑,上辈子一些说不通的事情,今天一下就得到了解释。
怪不得朝堂之上,总有一些人无缘无故地帮自己,可又不敢将一切都压上去。
看来,那些人都是昭和太子的旧部,不知道怎么的查到了他的身世。
这样一看,就觉得自己上辈子的探查像是个笑话。
他上辈子费尽一切想要得知自己的身世,而这些人将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却站在背后,看着他那些无意义的行为。
他也能理解,他们好不容易在站位中活下来,安逸惯了,是万不会为他冒着这个险的。
上辈子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麻烦吧!不过,这辈子会不一样的。
乔挽晚担忧地看向闻寒渊,闻寒渊朝着她笑了笑,而后看向闻李氏,双眼中满是厌恶。
闻李氏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指着闻寒渊,话到嘴边却是无话可说。
闻寒渊勾唇嘲讽一笑,
“很难相信吗?我也是震惊地很呢!原来这些年我受的苦,全都归因于那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可笑,太可笑了!”
闻一望听着闻十一对闻寒渊的复述,这一刻他感受到一种无力的怨怼。
一直以来,因为闻李氏的偏爱,他都觉得自己对比闻寒渊是高人一等的。
闻寒渊小时候羡慕的目光,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算他少年成才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得不到母爱的可怜虫!
可今天,他却发现,他和闻寒渊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闻寒渊是流落在外的皇家血脉,而自己却是一个乡野平民。
巨大的落差甚至让他开始怨恨闻李氏,为什么要把玉佩拿出来,又为什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要是她不说,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都压着闻寒渊一头。
可是闻一望忘记了,闻李氏一开始的初衷便是不连累他的科举之路,甚至闻莹莹都排在了他的后面。
闻寒渊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弱小的蚁虫,不屑、嘲讽。
这股目光让闻一望感到了极大的屈辱,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可怜虫又这般威仪了?
闻寒渊补充道,
“你们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游戏也该换个玩法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处理你们呢?”
闻一望不甘心地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你不怕我们再传信吗?”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让我想想要怎么样让你们清醒地听话呢?”
乔挽晚早就在商城翻找了,她花了十万积分买了10个定位丸,还有44030505个积分。
这定位丸的名字很贴切,服用后,乔挽晚就可以掌握这些人的行踪。
只要她按动面板上的惩罚:昏迷和疼痛,哪怕这人离得多远都能起效。
这也是高级位面的产物,倒是适合用来掌握这些人。
乔挽晚拿出药丸,凑在闻寒渊耳边说了几句话。
闻寒渊接过,慢慢走近他们。
闻李氏害怕地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
“想反抗是吗?大可以试试!”
闻十一极有眼色地掰开闻一望的嘴,再然后是闻李氏,接着是闻大山。
闻大山想要挣扎,却被闻十一一把拿捏了。
最后,闻寒渊看向懵懂无知的闻珠珠,闻珠珠不等闻十一的动作,就自己乖乖张开了嘴。
既然爹爹娘亲和二哥都吃了,她也要吃。如果这个能让大哥开心,那她就乖乖听话。
闻寒渊看向闻珠珠的目光很复杂,闻珠珠心性如同稚子,对他从来没有任何的坏心思。
念在那一饭之恩上,他闭了闭眼,将定位丸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她。
乔挽晚看着他的动作,悬在心中的一把刀一下落了下来。
其实不管怎么样,她都支持闻寒渊的决定,可是通过短短几天的相处,许是歹竹出好笋,闻珠珠和闻家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闻寒渊站了回去,他看着房间内神色各异的众人,
“只要不生出坏心思,这药对你们自然是没用。可倘若有人想将手伸出龙泉镇,便可以好好尝尝万虫钻心的滋味!”
见闻一望等人还要反抗,乔挽晚坏心思地点动了一下控制面板。
片刻功夫,闻家几人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愈演愈剧。
他们惊恐的望向闻寒渊,强忍着痛苦。
乔挽晚笑道,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这药的威力,现在好好体会一下吧,最好不要白费功夫!”
闻寒渊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几人,当初那些往事在他脑海中飞速翻涌。
有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被逼迫上山砍柴,也有顶着微弱的月光抄书补贴家用,甚至被闻李氏压着,将他精心做好的文章交给闻一望冒名顶用。
可是今天,看着地上狼狈的始作俑者,看着不可一世,端作如玉公子的闻一望地上满地打滚。
那些往事好像迅速随风飘散,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些人,就如同跳梁小丑激不起他心底的任何情绪。
许是释怀了,可即使是释怀了,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余生他们就永远留在这方小小的村落吧,让他们与心中的执念失之交臂。
没有有什么比一心想做诰命夫人的妇人,一辈子只能困在田地中;
执着想要飞黄腾达的读书人,再也不能科举;
亦或者望子成龙的老父亲,亲眼看着希望破灭,来的更痛快,更扎心了!
他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这间困住了他前世20多年的屋子,他们终将跌落泥尘,而自己的路还很高很远……
乔挽晚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抱头痛哭的几人,他们后悔吗?也许是后悔的。
可,她的目光又看向前方那个背影,上辈子的他该多苦呀,又有何人同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