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众生之念
出租车司机带着武无空绕了一圈路，武无空多掏了五十多块钱，兜里钱不够，最后还是让门口保安小哥帮忙结的账。
这边，李清世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多的怨念，它们虽然老老实实盘卧在丹田下部，但上方压制的能量已经显得捉襟见肘了，他只要稍一疏忽，就会心烦意乱，智商下跌，怨念也会像疯狗一样咬着能量侵蚀。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衡，就像是万丈悬崖走钢丝，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
梦魇的能量已经完全被侵蚀了，她的思维方式已经极端化了：只听李清世一人的，对外人就只分敌友，友方打轻点，敌方按需打死。行为方式虽然还在人类范畴，但所作所为已经是标准的恶人了。
李清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必须寻找解决方法。他苦思冥想，灵机一动：既然恶念可以被吸收，善念一定行，说不定还是无害的。
如果是正常人想到这里，说不定就去做好人好事了，但怨念已经潜移默化的侵蚀了他的心智，再者他本来也不是好人，他想到另一个办法：成神！享受香火！
但境内关于神庙、祭拜这方面审批严格，不仅要有足够感人肺腑的事迹或是知名度，神像还要符合宗教管理协会的相关规定，协会还对各个庙宇不定期抽查。私自建神庙的都是野神，背调不通过的话，直接就封杀了。换句话说，在大明，不具备立邪祀的条件，只能去境外。
李清世想到就做，他在网上搜了搜，发现东瀛这个国家就挺合适的。
不仅位置近，方便遥控国内。东瀛人还特别自觉，把大明看成天朝上国，大明人去它们那里，会得到很大优待，随便在舞台上翻个花绳，就能拿下第一。想定居的话也是一路绿灯，虽然最后还是没多少人去就是了。
最绝的是关于立庙的规矩，那就是没有规矩！只要有个鸟居，神龛，他们就认。到最后，一个弹丸小国，竟有八百万神明，什么狐狸精、河童、大妖，统统能被供上神座。李清世越看越觉得，他们这规定，就是上赶着邀请自己去的。
李清世给秘书打电话：“安排一下，我们要扩展海外市场了，先从东瀛开始。”秘书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要发展国际，先在东瀛打个桥头堡，是企业的普遍做法，“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这边，出租车司机又拉了两单，在一个路口时，小哥被征用追赶超速车辆。小小的录音笔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了副驾衙役的口袋里。……几经辗转后，这东西摆在了白零面前。
巫聆风有些无语：“你这有什么用？我一问不就都出来了吗？”
白零道：“不仅是为了预防任何地方可能存在的卧底，顺便提升下预知整个过程的难度——不一定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逆天。”
巫聆风笑了：“你是不是因为那次实验材料被盗，吓出心理阴影了？有我在，没人能偷到咱们头上。”
白零也笑了：“你是不是还没算武无空是什么时候偷的东西？”
巫聆风脸色一变，立马开始烧香，直到第二拜时，他才长出一口气，继续完成第三拜后，他道：“武无空切换小偷时，竟然能屏蔽天机！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就算不出来了。我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白零点开录音笔，和巫聆风一起听了起来。
听完后，巫聆风道：“他们为什么说堕落法没用啊？”
白零：“堕落法其本质还是放纵，随心所欲，我原以为他能提升上限，但是没有痛苦的变强本来就是妄想。他们觉醒后，一定是肆意动用能力压榨普通人——只要意念坚定，是能削弱对方魔抗的——但完成后，他们没有得到心境提升，只有轻易完成的空虚，就没用了。”
巫聆风道：“这怨念竟然也能影响到觉醒者，不是我们觉醒人士这么弱的吗？小说里不都是一人灭一城吗？我们这普通人不仅高魔抗防群伤，真伤多了还有反噬了，觉醒者都被削成超级士兵了。”
白零点头：“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可以确定制度不会塌了，另外，祭祀法验证可行。接下来通知宗教管理协会，对新建庙宇加强审核。以后我们还可能面对耳熟能详的神明了。”
巫聆风反驳：“其实，老祖宗已经醒了，神明们暂时乱不起来的。还有教化帝的伐山破庙压着，我想，这方面我们是不用担心的。”
白零继续下一条：“根据他们的修炼，可以确定了，普通人也会产生能量，这能量不可见，但能切实作用于觉醒者。”
巫聆风顺着往下说：“应该还有一点无视距离空间的特性，这样的话，知名度与强度问题就有答案了。知名度高，人们知道的就多，关于他的想法就多，这些能量汇集起来，给物体强化。”
白零道：“菌子、大熊猫、武器确实都变强了，所以说现在，某些实验室出品的新版特效退烧药，反而没有酒精好用。”
巫聆风补充：“佛道两家，还有那些传唱度高的宗教，他们的教义估计也有了特殊效果了。所以，我才能问到武无空偷东西的时间，因为我多了个附加词条，增强效果的那种。”
白零开始找漏洞了：“既然我们知名度高的会变强，那为什么世界规则会改变呢？按理说，他应该强化的是更现实的规则，比如说猪肉就是这个味道，然后就一切不变吗？为什么人们熟知的常理会被颠覆呢？等等，巫聆风你出去下，我自己想。”
巫聆风听话的离开了。
白零开始了他的表演。明明面前没有人，但他对着身前道：“我明白了！”
“其实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预知能力，其实在一开始就是世界给的。”
“因为我的身份最特殊。一方面，是刚成年，心中的幼稚还没消退，仍有一丝世界不平凡的幻想，世界可以以此为因，连接上我，借我改变世界。另一方面，我参与的是核聚变的研究，上一次发布会还是永远的五十年，但就这么魔幻的完成了。你通过规则直接快进这个脚步，还要求我建议公布这个消息，会初步动摇所有人的世界观。
人们会借助这次成功遐想更遥远的未来科幻，知情者也会相信灵气复苏，不知情者会感觉世界变了。所有人心中都会对现有格局思考，你借此撬动世界，开始改变一些知名度高的东西，部分是你做的，部分是众生之念作用，但这个作用还是很小的，所以说，我在问你时，你说“虚妄”。但是这一段时间的布局，已经走上了正轨，所以陆机科得到的答案是“炼假成真”，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