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逃跑的奴隶,必须接受惩罚
城内的景象,更是让人震撼不已。
建筑虽已残破,却依然保留着三千年前古埃及那种原始而粗犷的美。
石柱倾颓,壁画斑驳,每一处都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街道两旁,行人穿着各异,有的衣衫褴褛,仿佛刚从苦难的深渊中挣扎而出;
有的则身着华服,头饰繁复,彰显着曾经的尊贵与荣耀。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生活的渴望与不屈,也藏着对过往的怀念与哀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
这所谓的绿洲,实则是一片被命运遗忘的角落。
黄土与一小片孤寂的湖水相依为命,勉强维持着一丝生机。
湖水泛着淡淡的黄光,仿佛是大地母亲干涸的眼泪。
而四周的植被,虽比沙漠中稀疏的绿意多了几分倔强,却远不及平原上那般繁茂。
更像是绝望中挣扎的希望之光。
金世乐望着这一幕,不禁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同情:
“难以想象,古时的先民们竟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求生,他们的日子,何其艰难,何其悲凉。”
冯峰闻言迅速回头,眼神锐利如鹰,低声喝道:
“老二,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快跟上!”
“好,马上来!”金世乐急忙道。
随着他们深入城池的腹地,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悄然蔓延。
士兵们的增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
他们面无表情,动作粗暴。
将那些因疲惫而步履蹒跚的奴隶们像驱赶牲畜一般,强行塞进了冰冷的铁笼之中。
这些笼子在城内穿梭,每一次颠簸都伴随着奴隶们的呻吟与哀嚎。
仿佛是在向每一个还在劳作中的灵魂宣告:
背叛的代价,是无尽的折磨与羞辱!
行走间,一阵低沉的交谈声随风飘入耳中,那是士兵们冷漠而残酷的对话。
他们谈论着近期奴隶死亡率的高涨,以及为了弥补劳动力短缺而做出的决定。
——取消原本用以震慑的暴晒示众惩罚。
转而采取更加直接的手段,迫使奴隶们迅速恢复体力。
继续成为这座城池运转的齿轮。
“在他们眼中,奴隶连牲畜都不如!”
金世乐心中一紧,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人性的扭曲与冷漠。
而那些士兵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切割着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幻想。
金世乐闻言,眼中怒火中烧,拳头紧握,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太残忍了!这哪里是人间,简直是地狱!”
“我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生命被如此践踏?”
“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能够改变这一切吗?”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也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麦轩轻轻拍了拍金世乐的肩膀,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老二,冷静些。别忘了,我们此刻身处的是一个幻境。”
他再次着重强调。
“一个由强大意志构建的世界!”
“在这里,我们如同被剥夺了实体的幽灵,无法直接干涉任何事物。”
“即使心中有万千不甘,也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见证这一切。”
金世乐闻言,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但那份不甘与愤怒却更加深刻地烙印在了心底。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只能将满腔怒火化作继续前行的动力。
随着笼子马车的缓缓前行。
一行人跟随其后,目睹了它穿过一道森严的警戒线。
最终驶入了一个阴森恐怖的所在——奴隶的集中管理场所。
这里,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腐朽的气息。
四周是高耸的围墙,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铁刺,仿佛连天空都被这无情的牢笼所禁锢。
正值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正是奴隶们用餐的时辰。
然而,他们所面临的“食物”,却令人触目惊心。
——那是一桶桶泛着恶臭的稀粥,里面漂浮着几片难以辨认的菜叶。
连最基本的热量都显得如此吝啬!
冯峰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愤怒。
他严重怀疑这些汤汤水水能不能吃饱!
这样的食物,对于那些日夜劳作、饱受折磨的奴隶而言。
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满足他们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逃跑的奴隶们的食物,更是凄惨,只有一点飘着菜叶的稀粥。
吃完后,他们就踉跄着被推进了一个由几片残破茅草胡乱堆砌而成的避难所。
这所谓的“窝棚”,简陋得几乎无法称其为居所,更像是大自然不经意间遗落的废弃之物。
屋顶上几个硕大的破洞,如同天空之眼,无情地窥视着下方的一切。
沙漠之上星辰隐匿,唯有寒风如刀,肆意穿梭在每一寸空间。
月光偶尔透过这些空洞,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却更添了几分凄凉与绝望。
奴隶们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摇曳。
他们身上全都带着伤,在刺骨的夜风中颤抖。
嘴唇因长时间的干渴而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枯叶。
窝棚内。
空气浑浊不堪,各种难以名状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那是汗水与恐惧的混合,是长久未清理的排泄物,与不经意间腐烂的某种肉类的悲鸣。
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苦难与绝望。
就在这片死寂与绝望之中。
六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穿透了简陋的墙壁。
他们行动敏捷,仿佛夜色中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凡的默契与训练有素。
冯峰、云阳、麦轩等六人,他们现在跟幽灵一样,墙壁这种东西压根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六人聚拢聊着他们在外面的收获。
冯峰率先开口。
“我悄悄靠近了那些看管奴隶的士兵,从他们的闲谈中得知,此地确乎紧邻尼罗河畔。”
“但遗憾的是,今年的尼罗河仿在上游悄然断流,不远处的湖也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