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说这种话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第二天程谙忙着见客户一大早就起来了，想着昨晚还有人给他煮宵夜，早上还是给人家做点早饭吧。
他用冰箱里的食材简简单单做了一个三明治，正准备给郁然发信息，就听到开门声，转头一看，是郁然晨跑回来了。
“回来的刚刚好，这是早饭，我不知道你吃的惯不，你能吃就尽量吃点，我去上班了，拜拜。”程谙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
“啊，那你吃了没，我还买了双人份美味早餐呢。”程谙闻声看去，天！果然还是自己做少了，要是他没买早餐的话那不得把人家饿着了。
“你，你早上吃这么多啊？”程谙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又一想他这个年龄段确实是还在长身体的阶段，但是都一米八几了再长就得一米九了吧，天！多他一个一米八的怎么了啊！
“没有啊，这不是正常人的饭量吗，给，这是你的，我就不送你了，我还得去洗个澡，等会搞不赢了。”郁然拿了一杯豆浆，一根油条，三个包子和两个春卷给程谙，程谙看着人都呆住了，他两天的早饭也才吃这么多！
程谙看了看手里的早餐，自己还给自己做了一个三明治，又转眼看了看准备去洗澡的郁然，纠结之下还是提着走了，大不了去找琰子一起吃算了。
当程谙到公司和邵琰汇合的时候，手里的早餐只有油条和豆浆被消灭掉了，然后包子还剩俩，春卷动都没动。程谙直叹吃不下，根本吃不下。
“哟，还知道我没吃早饭特意给我带的啊。”邵琰打趣程谙，毕竟他这么多年了都没见到程谙一大早的吃那么多东西，而且他几乎不怎么吃春卷。
“太好了，我还嫌没人吃放中午凉了就不能吃了，快快快，消灭掉他，特种兵二号加油！”程谙一股脑的把手里的早餐午餐都拿给邵琰，生怕一个慢了他就不要了。
“行行行，我看着不像你自己买的啊。”
“天机不可泄露，好好吃你的早饭吧。”程谙拿去资料继续看，剩下邵琰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早饭。
等到了王氏钢铁集团的门口，进去就看见王斌亲自在大厅等程谙他们二人。
程谙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笑着向王斌走去，
“王总好。”
王斌笑呵呵的和程谙他们打招呼，“都好，都好，这几天大家伙都在为那批料子的事忙前忙后的，这礼仪要是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啊。”
“哪会呢，能和王总一起共事是鄙人有幸才对。”程谙一行人被带上了会议室，在一片腥风血雨和王斌的再三推让中，程谙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那批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让王斌这样拦他。
程谙的再三请求让王斌实在没有办法推脱，最后还是带着程谙他们去现场看料子了。
在路上的时候程谙收到了郁然的信息
：谙谙吃中午饭了吗，在干嘛呀？
solitary:没吃，跑业务。还有，我和你讲过的别叫我谙谙。
：好冷酷无情的男人，明明早上还吃了我特意买的爱心早餐。
郁然还配了一张小狗哭泣的表情包，给程谙整不会了，这小孩到底是在干嘛，咋这闹腾呢。但是一转想确实也是，人家大早上的晨跑还去给自己买早餐，要知道他们的新房在富人区，早餐店起码开在两公里以外。
solitary:没有，只是很忙，你没吃饭吗？
：吃了，吃的你给我做的三明治。很好吃。
这次还附上了被啃了几口的三明治，再发了一个猫猫的美味表情包，把程谙整笑了，这小孩到底是幼稚还是可爱，他也说不清楚。
solitary:喜欢吃就好，我去跑业务了，再见。
：谙谙再见。
郁然又发了一张小猫挥手的表情包，还是他最喜欢的狮子猫的表情包，这小子是真的会啊。程谙脸上的笑意正浓，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但却被邵琰看在眼里。
“程总，到了，头盔在这边，记得带好。”王斌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头盔，等大家都穿戴好之后程谙的视察工作就开始了。
炼钢的厂里面确实是很热，大直径的大风扇抵着吹也有点热，程谙热点直冒汗，但是当他看到那批料子的时候，越看越不对劲。
他悄悄拉过邵琰，小声和他交谈，
“诶，琰子，我们的尺寸定的多长啊？”邵琰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听他这么一问细细的看了看这批料子都尺寸，该说不说，好像是短了点，正常来说他们定的是九米，但是……
“王老板，你这个厂的规格是多少乘多少呢？”邵琰撑着下巴细细的看着王斌。
本来就出汗多的王斌这下出的汗更多了，“一个厂房是18乘50的规格，怎么了邵老板？”
两人一听，果然！
“王老板，你这批料子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程谙三四过后还是决定先不点破，等着王斌“自首”。
“这，这。”王斌看着面前两人的眼神，再结合刚刚的问题，毕竟是天天和房地产之类打交道的人，再瞒也瞒不下去了。
“唉，对不起啊程总，邵总。我也没想到员工会犯怎么低级的错误，把做九米的钢筋对接成了六米，一直也没人说，等到送去检货看到检货单了才知道连尺寸都做错了，怪我，都怪我。”王斌点头哈腰的和程谙他们道歉，生怕程谙他们一个生气结束合约。
程谙也想到了，毕竟九米和六米确实是有很大的差距，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差距。
“这……这一批料子全是这样的？都被做错了尺码？”程谙不禁感叹，怪不得一直在拖。
“对的对的，但是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一半多了，最多还要半个月就能完工。”
程谙扶额，没想到这么炸裂。
“王总你确定吗，半个月之内就能交货，那我可给其他老总答复了哈。”邵琰拿过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给王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没有的话就直接去贵公司打印一份签字吧。”
王斌接过文件，细细的阅读上面的内容，“这个怕不太好吧小程总，我公司违约的那部分赔偿我们赔百分之百，怎么其他公司的违约赔偿我还得赔百分之八十？”
“那么王总觉得您该赔多少呢？毕竟城南整个项目拖到现在都不能开工，贵公司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哦。”程谙笑着看王斌，心里缺觉得王斌屁事真多，他们公司都帮忙拦了百分之二十了他还要怎么样。
“这……我们出百分之四十的赔偿款，剩下的你们来？”王斌试探性的询问程谙二人。
“王总，你说这句话良心真的不会痛吗？我们付百分之二十三，不能再多了，毕竟我们公司也才起步，王总见谅啊。”程谙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微微低藐，试图给王斌释压。
邵琰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双手抱胸，等着王斌回答。
在王斌眼里这场面堪称“地狱模式”，给人一种你不答应今晚就暗杀你的感觉，王斌也是聪明人，为公司争取到点福利，见好就收。
“好好好，那现在就移步回去签字吧，麻烦小程总和邵总今天特意来一趟。”三人从厂房里出来，回到车内开了空调那简直就是天堂，程谙拿了几张纸在后座细细的擦汗。
这时程谙的电话响了，但是他左手在擦汗右手拿着之前的擦汗的纸，没有手接电话了，邵琰看了一眼就懂了，他拿起程谙的手机发现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要接吗？都没有备注。”邵琰把手机拿给程谙看。
“接吧，万一是工作上的哪个人呢。”
“哦。”邵琰点开接听键。
“喂，谙谙，你结束了吗？”邵琰转过头来和程谙对视。
程谙被他这一眼看毛了，“咋，咋了？谁的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