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爷的“棍子”
看看京巴识时务,这会儿蹲在廊下的栏杆上一动不动,两只小豆眼眨巴眨巴,聪明地不往前去。
再看自己的傻松子,直往上冲,拦都拦不住。
“姑娘,您别动!”
宋清辞还没看清楚,就已经被飓风一样赶来的风寻拉住。
“松子不会吃亏的,您看,三爷收着呢!”
宋清辞怀疑自己是瞎子。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傅三爷的棍子掀起雪花无数,松子随着棍子跳跃,翻滚,沾了一身雪,却十分欢快。
这一人一貂,玩上了?
宋清辞松了口气,想起旧年自己还在家,下雪天和姐姐各自带着自己的丫鬟在院子里玩雪的情景。
傅三爷自然注意到了宋清辞。
他陪着松子玩了一会儿,见宋清辞还没进屋,也没有添衣,怕她冻坏了,便收了招式。
松子不乐意。
它撒欢还没撒够呢!
它咬着棍子的一头,两条小腿在雪地里刨啊刨,表达抗议。
宋清辞被它撅了一身的雪沫子。
傅三爷见状,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挡在宋清辞面前,然后弯腰拎着松子的脖子把它给拎起来。
松子在空中乱踢。
生气,貂就没有貂权了吗?
它不要面子了吗?
宋清辞连忙上前把松子接过来,放在怀里,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它后背上的雪,安抚道:“别闹别闹,明天我再陪你玩。”
出于礼貌,她也得和傅三爷寒暄几句。
宋清辞在他面前秒变社恐。
想了想后她看着傅三爷手中的兵器道:“三爷,这棍子,原来是您用的兵器啊!”
这棍子她在傅三爷的房间里见过,粗长黝黑的一根,她一直觉得用来戳蜘蛛网很好用。
“三爷耍棍,很厉害。”宋清辞由衷夸奖道,“要是让我,估计都握不过来。三爷,这是什么木材?是乌木?还是染的颜色?”
“这是铁的。”
“那要是放在屋外,岂不是容易把手黏上?”宋清辞好奇地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三爷要把它放到屋里。铁棍的话……那岂不是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很重的吧。哎呀,三爷,您的手……”
出于大夫的本能,她把松子塞到风寻手里,然后上前尝试着去掂量那铁棍的重量。
不动,根本不动。
太重了!
“三爷,手!”宋清辞生气了,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
他的手才刚好,不该这么用力。
傅三爷笑道:“没事,对我来说,谈不上用力。”
但是他还是听话地把手伸出来送到她面前。
宋清辞低头,仔细地一根一根手指替他检查。
“看,这里都红了。”宋清辞忍不住道。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到他掌心,痒痒的。
“下次不会了。”傅三爷道。
宋清辞查过确实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不放心地叮嘱道:“三爷把棍子收起来,在我允许之前,不许拿出来。”
傅三爷:“……”
“不行,你这棍子放在我那里。风寻,你把棍子给拿到我屋里去。”
真不让人省心。
风寻答应一声,把松子放到地上,摆好架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把傅三爷的那“棍”扛起来。
傅三爷都有些惊讶,“风寻力气不小。”
他这玄铁枪重一百二十六斤,虽然现在没有装枪头,但是也很重。
没想到,风寻竟然能拿动。
风寻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她其实想说,她农忙的时候,可以当个男人扛麻袋的。
但是现在她不敢开口。
这口气要是泄了,棍子她就搬不动了。
风寻吃力地把棍子弄进了宋清辞屋里。
宋清辞道:“行了。三爷赶紧回去睡觉,以后再别喝酒了,省的半夜没数耍酒疯。”
傅三爷:他真的不是耍酒疯。
他就是忽然起意,想试试自己的这杆枪。
生辰大概总是特殊的,能让人生出平时没有的勇气和信心。
“我也回去睡了。”宋清辞打了个哈欠,“三爷,晚安。”
晚安?
傅三爷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清辞就已经转身进屋了。
风寻就没出来。
她在屋里研究傅三爷那根棍子。
“姑娘。”
“嗯?”宋清辞躺在床上,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她生物钟极准,这时候就该入眠了。
“三爷可真厉害啊!这得一百多斤呢!奴婢看着他拿在手里,还以为最多十几斤。”
好家伙,能把一百多斤的兵器,用得得心应手,这实力,多么可怕。
风寻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
宋清辞困得眼泪都出来了,闭着眼睛道:“是挺厉害的。”
“奴婢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
“奴婢忘了。”
宋清辞:“你赶紧回去睡觉,我困了。”
“您先睡,奴婢再想想。”
宋清辞怀疑她喝多了,但是没有证据,便没有理她,自己翻个身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傅三爷。
她梦到傅三爷喝醉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她心怀鬼胎,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搬到了床上。
她在梦里纠结啊犹豫啊,最后鼓足勇气伸手去脱他的衣裳……
结果刚解开两个扣子,傅三爷猛然睁开眼,大喝道:“吃我一棍!”
然后宋清辞变成一股白烟。
再然后,她就醒了,瞪着一双死不瞑目般的大眼睛,盯着床顶,半晌后才清醒过来。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
瑾月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和风寻说话:“姐姐还没起床?她可真懒,太阳晒屁股了。”
宋清辞顿时脸红。
她不是赖床的人,完全是因为做了少儿不宜的梦才醒晚了。
她中毒越来越深了。
不行,以后不能腹诽三爷了,否则做梦真控制不住。
她怕自己在梦里变成禽兽。
虽然现在已经挺禽兽了,但是不能再往下了啊!
专心搞事业啊!
宋清辞虽然很想回家,但是现在她娘估计已经在去甘州的路上了。
既然还要留很长时间,那她总得正经做些事情。
宋清辞之前已经和傅三爷商量好了,她打算把后门旁的那个房间利用起来,开个医馆,以后每天带着几个孩子去守着。
有病患就治病,没有她就在那里教这些孩子。
“风寻,瑾月,走,我们收拾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