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预判了他的预判
我押注了五万,见她又是只押注了三千,我是想提醒她加注的,毕竟五十万都输了,这三千三千的打,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翻身?
想了想我特么不也是打原注五万筹码平推的?
3000对于她来说,和五万对于我来说,承受的心里压力是一样的,过犹不及。
她怕输,老子不也是怕输嘛!
提醒个毛啊!搞输了又是个事儿。
荷官已经开始发好了牌,推庄牌到我面前。
“你看不看牌?”
我没有接过牌,甚至缩回双手扶着赌台边缘,扭过头去看向她问道。
其实是我也开始不自信了,刚才补的那张九点,我开牌的时候,以前拿这种大点子,心灵能有一丝丝预感到的,可是这张九那种第六感就像蒙了灰似的,感觉不到了。
感觉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那个九点开出来,真的是让我意外又惊喜,但也似乎用掉了我不少运气。
但是如果每个人的运气都是是有数额的,那我不想继续在这五万筹码上面浪费,而是想在我后面开始重注的时候用上。
“……你看吧!你手气旺!”她犹犹豫豫的,还是微笑拒绝道。
“给她看!”我没容她拒绝,直接对荷官说道。
荷官看了看她,做出请的手势,她看了看我,见我坚持,也就没再推辞了,一把挪过牌去。
她拒绝的小心思我也懂,并非说不想摸牌,来澳门不摸几下牌,不是白赌了嘛!至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摸牌时的那种兴奋劲儿!
但也确实,像她这都多少次下注了却一把不中,早已被杀破了胆,所以跟我打反路那把牌,才小心翼翼看了半天。
这次我一坚持,她当然兴高采烈的拿过牌去。
我也并非单纯说要保住我的运气,才让她看,最起码五万的注码也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她多少次都是输输输,刚才我带的她终于飞起了一把。
俗话说的好,哪家孩子天天哭?哪个赌徒把把输?
输久了的情况下,开始赢了,这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但是更多的可能那就是要转运了。
同台就是缘分,现在又是共同探路,我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是转运还是回光返照。
我开了几把九点,可以说盛极一时。
她输了快五十万了,可以说是霉到了极点。
我只是怕我盛极而衰,而她是时来运转,所以让她开牌。
她这次没有飞速的掀开一张牌然后再眯另外一张。
而是轻轻的直接就第一张牌眯了起来,二根手指搭在牌上小心的推着牌。
手指做了美甲,涂的红色指甲油,红艳艳很是醒目。
来澳门的都喜欢红色!
如果能让赌场里的赌客们全都脱下裤子,我想放眼望去,那应该清一色全是红内裤!
但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再怎么精心打扮,再怎么保养也禁不起近距离打量,那细葱般修长的手指,却是细密皱纹密布,唉!好歹多涂点大宝sod蜜嘛!手这么衰老哪来的好手气呢,难怪衰啦!
我在这细细打量时,她已经开出来了一张,是个方块3!
很快的接过另外一张牌来,却是拿捏住牌角,用指甲刮起,右手大拇指一压下去,折出一个牌角,这样看牌倒是快节奏的了,妈的,原来你也不是一直墨迹呀!
从我这方向,清晰可见的,我已经看出了点数。
一张公牌,黑桃k!
方块3黑桃k,3点而已!
虽然3点,点数不大,我也没有一丝懊恼的,只是一点点遗憾而已,归根结底,谁看也一样,我看也未必能变九点不是。
荷官拿过中年美妇的牌来归置在庄位后,快速的掀开了闲牌,一张方块a一张梅花5,闲开6点!
庄3闲6,庄家补牌!
中年美妇紧盯着荷官从牌靴中抽牌,我能感受到开出牌后见是三点,她的情绪一落千丈,身体仿佛紧绷住似的。
荷官抽出牌来推给她面前。
“别怕,来张二边干掉她!”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屏住呼吸的接过牌来,又是掐住牌角手指甲一勾,挑起牌角,拇指指腹一发力,陷入牌边一摁,折出了牌角来,是张方块4!
“漂亮!”
我冲空气挥舞着一记拳头,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结果却峰回路转,真的开出来了二边,实在是不由得激动难耐。
庄7闲6,强奸牌型!中年美妇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刚才也是紧张到不行。
荷官挨个的赔付筹码,我又一次收获了五万,手中一共已经有25万多了。
中年美妇赢了3000,她手上也有了近二万筹码。
闲庄庄闲庄庄庄庄闲庄庄闲庄庄庄!
第三口庄顺了下来,又一次证明了我的预感是正确的,这一闲四庄应该是没跑了。
我手中拨弄着筹码,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显示屏的路单。
越看越觉得这路子在了顺眼,考虑良久,颠了颠筹码,我在酝酿着决定玩一把大的。
留了10万筹码在手上做种子,其余的,一股脑的推在了庄上面。
我押好筹码之后,中年美妇人见我押注这么大,反倒是犹犹豫豫看了半天没有下注。
我倒也没有催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能打个样,跟不跟,敢不敢,不是旁人能左右的。
她看了路单,又捏着筹码犹豫,荷官又一次挥手示意她下注,我也是等的有点着急了,打铁要趁热,赌博最忌讳徘徊不定了。
我也纳闷了,就她这么犹豫谨慎的性格,怎么能输掉50万的。
“靓女,看准了就要出手咯,看不准的话就忍一手。”
我还是忍不住催促了。
她闻言没有看我,而是一咬牙,手上一万九还是二万的筹码,一股脑的推在了赌台上,押在了庄上。
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荷官发牌的手,可是搁在赌台上那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我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反而有点赌徒之间兔死狐悲之感。
50万输的剩二万,一把梭哈,这是孤注一掷了啊!
换我我也得抖。
荷官派好牌,推出来庄牌,我一把接了过来。
这把牌可不能再让她看了,主要是她孤注一掷,别说那手抖的跟筛糠似的,内心波动起伏肯定巨大,我可是押了15万的筹码,哪能继续让她主导。
“班长开牌,小小!小小……”
我拿庄牌在手,却按住没有看,不止她手抖,我心里也慌的一批,虽然没全部梭哈,但是15万推上去的时候没感觉,她这战战兢兢的状态多多少少影响了我。
荷官轻轻松松的掀开了闲牌。
一张红桃8,一张梅花6。
荷官开出闲牌4点。
我心里松了口气,心里有种预感,只要不是九点我就能有一战的底气,最怕的就是那种荷官一开牌,九点,不说与之一战了,碰上除了丢盔卸甲别无他法。
我直接掀开了一张牌,是张梅花10。
丢在桌面上,眯着另外一张牌,嘴里念叨着:“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四边四边……好!……吹吹吹,吹吹……艹!”
密密麻麻喊来了,定睛一看,的确是四边,就是他么的没有吹掉,又一张10,是个方块10。
妈的,开出了10一对,我要九点,开出个对子有屁用啊,气的我把牌狠狠砸在赌台上。
拿的二张都是大牌,却是大到了顶。
闲开4点,庄开0点。
荷官从牌靴中抽出牌来,补了一张闲牌推到闲位,接着抽出一张庄牌补在庄位推到我面前。
“小小,小小,小小……”
我拍着赌台,喊着小小,让荷官掀开了闲补的牌。
是张梅花九!
特么的,这是迟来的九啊!刚才跟我那张方块10对调一下多好!
闲开869,缩水了,三点!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补给我的庄牌牌边,心里念叨着来个二边就好。
三边也中!
四边嘛,吹一个也行。
就是特么别来白茫茫。
虽然庄家是三点,但是心里压力也大,毕竟押注很重的了。
小心翼翼推开一点点,没看见牌边,心里有点慌。
仔细一端详,特么的,用力太小,推出的牌边才一丝丝,自然看不见牌边,纯属自己吓唬自己。
再猛一用力,看见了牌边了,心里狂喜,是个三边牌!
三边,我放下心来,已经是赢定了!
“赢了!”
我朝中年美妇嘚瑟的说了句。她那木讷的脸肉眼可见的喜上眉梢。
我猛的一下揭开牌来,是张梅花六!
“操,幸运六!”
“二十倍的幸运六喔!”荷官接过牌去还惋惜的说道。
二百倍的也没屌用啊!老子又没押幸运六。
荷官把庄牌摆到了庄位置,闲家是869,庄家10、10、6。
庄对子,幸运六!
艹,一个没押。
还好是庄赢。
荷官归置好牌,拿起中年美妇的押注筹码,摊开来,。
“老板,幸运六,赔付一半。”荷官快速的从筹码盒里拿出筹码摊在台面,九个一千的分成四千五千各一摞,再拿出一个500筹码搭上,收拢成一摞,赔付了9500,推到她筹码那,二摞筹码一并,示意她收钱。
毕竟是孤注一掷,却被抽了大水,中年美妇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可奈何收回了筹码。
我倒是不太纠结,底牌0点,差点这15万多的筹码都失去了,神补回来,还能赢就不错了。
荷官赔付好她的,又摊开我押注的一摞筹码清点。
“15万6400,幸运六赔一半哦老板!”一边快速从筹码盒里拿出筹码,摊开来,五个一万一摞,二个一万筹码一摞,又拿出八个一千筹码,二个一百的筹码,摊开来,朝着头顶摄像头一摆手,全部摞起,7万8200,推到我的筹码旁,示意我收钱。
接过来,挨个摆放摞起,+=,加上手里的10万种子筹码,33万4600!
虽然被抽水一半,但是这么多的一万筹码一千筹码还有二个一百的筹码,着实不小的一堆。
归置好筹码后,双手半搭在筹码堆上再次看向路单,心里大大的爽感,闲庄庄闲庄庄庄庄闲庄庄闲庄庄庄庄!
果然如我所料,一闲顺出来四庄!这种赢了钱又猜对了路,双重喜感分泌的多巴胺让我激动不已。
“靓仔,这次落注边度?”
中年美妇双手握着筹码作势欲推,这次幸运六狠抽一半筹码,让她还没回过神来,透露着浓浓的不甘心。
这造型看样子是又要梭哈了。
我被她这一问倒是问住了。
闲庄庄闲庄庄庄庄闲庄庄闲庄庄庄庄!
一闲四庄开出来了,后面正常思路顺着前面的路子走,应该是要变闲了。
但是在澳门赌钱,正常的路子透露着不正常,思维一定要活络,固化思维的话,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她这准备再次梭哈的架势,我哪里敢轻易支招。
盯着路单,仔细琢磨了起来。
这口幸运六出的很6啊,真是个老六。
这口庄是必出的,排这靴牌的程序应该也是算准了一闲四庄的,也知道我们这些赌客应该会重注这第四口庄,所以为了减少损失,搞出一个幸运六赔付一半。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无缘无故放出这种路子那肯定不会。就跟走迷宫一样,哪一步都是精心设计的,怎么可能无的放矢?
既然必须开一闲四庄,再带出个幸运六减少损失,那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再让这四口庄后再跳闲,应该是要继续开庄,好为了收割这口大多数人跟注的四庄变闲的闲!
想到这,心思大定!
而且幸运六抽一半大水,任谁都心不甘情不愿,激起我们的怒火那押这口闲肯定是重注,我看看中年美妇那焦急又气愤的神态,心中更是了然。
一闲四庄,预判了赌场的预判。
其实是赌场让你预判了这条路子,赌场已经预判了我们赌徒的预判。
既然他已预判到了我的预判,那我就必须要预判他的反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