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长公主可有哭鼻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长公主受封大典便如约而至。
天色还未亮起,楚祐宁就被人拉起来洗漱换装。
武青鸢进来的时候,看着女儿闭着眼,任由宫女们倒腾,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肴一样一样的端出来。
诱人的肉汤味在鼻前蔓延,楚祐宁用力嗅了嗅,随后睁开了眼瞬间扭头。
这一扭,素夕给她画的眉瞬间偏了。
“长公主……您,乖一点。”
“素夕姑姑……这可不怪我,是母后特意端来吃食诱惑我。”
楚祐宁忍不住扭头咂巴了两下嘴。
说起来,这几日练那些礼节,可把她给累坏了,饭量也增大了不少。
这会儿闻到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止不住的叫嚣了。
“汤刚出炉还有些烫,你乖些上完妆,之后过来用膳刚好。”
武青鸢有些无奈摇头。
最后。
她干脆走过去,接过素夕手头的东西,开始亲自帮楚祐宁上起了妆。
卯时。
第一缕阳光升起。
楚祐宁填饱了肚子,随后在春桃的陪同下先给太后请安见礼。
之后,又拖着那压着她脖子的头饰去给楚文宗和崔昭安见礼。
做完这些后,她被请上了马车。
没错。
她!楚祐宁!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今儿个有个光荣的活动流程——驾车游街!!!
一开始坐在马车上,楚祐宁还挺开心的。
听着百姓们对她吹彩虹屁,她这一开始还是很开心的。
一路陪同的姜婉蓉等人,听到妹妹的心声都是欢快版。
【嗷!这么多的小姐姐夸我,简直不要太爱了好嘛~】
【遥想当初花孔雀进京,我这不秒杀他n条街!】
【来吧来吧,今儿个就是天上掉下个漂亮妹妹来,姐姐我也要了~】
看到自家妹妹坐在马车里兴致勃勃,在看到美人时会献上飞吻时,姜婉蓉觉得简直没眼看。
直到……
这马车游了大半个时辰,丝毫没有进皇宫的意思,楚祐宁开始烦躁了。
“小桃子,还要游多久啊?”
“回公主,皇上说要让所有百姓都瞻仰一下长公主的风采,所以……要游完整个京城,一个旮旯拐角都不可以落下。”
跟着马车走的春桃满面红光,昂首挺胸兴奋的不行。
楚祐宁愣了很久,口中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我为什么不知道?”
“殿下,前日用午膳时,太后娘娘有跟您说过呀,您当时并没表态。”
春桃眸色茫然。
“……”
楚祐宁想到这两日她每到干饭的时候都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跟楚文宗斗智斗勇多了,太累就不想听他那些猪话,于是毫不犹豫选择充耳不闻。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自己坑到了自己。
【啊啊啊!!!】
【我要疯了!】
【这街爱谁游谁游,反正我是不伺候了。】
于是。
楚祐宁对着春桃缓缓出了声:“小桃子,你家殿下累了要睡会儿,到宫门口再喊我。”
“放心吧公主,交在春桃身上!”
春桃重重点头。
楚祐宁趁机从商城买了个跟自己一比一复制的充气娃娃塞马车里,穿上隐形衣就从里面溜了出去。
之后,她找了个屋顶,把躺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小饭桶给扒拉醒了。
“一桶鸡翅,马车快到皇宫的时候回慈宁宫喊我。”
“成交!”
一听到鸡翅,小饭桶瞬间就精神了,疯狂的点了点头。
之后,困的不行的楚祐宁又飞回了皇宫,开始在慈宁宫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再一次看到马车车幔被风吹起一角,卿千雪只是看了一眼便笑了:“她倒是总能想到奇奇怪怪的法子,走吧,直接进宫。”
姜婉蓉和姜鹤虽不知隐形斗篷的存在,但想到妹妹那出神入化的轻功,看那马车里的人似乎有些奇怪,便也无奈的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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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宗的筹划很好。
因而他亲爱的皇妹游车时间,根本就不影响他上朝。
早朝一下,文武百官开始陆续去宫门口等待接待长公主到来时,楚文宗笑吟吟的看着空荡荡的乾清宫,手下轻轻敲了三下桌子。
很快。
就有一名带着面具的死士出现在楚文宗面前。
“长公主如何了?可有受不了哭鼻子?”
死士冲楚文宗跪下,以往口齿利落的他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迟疑:“回陛下,长公主殿下……”
楚文宗眉头一跳,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亲爱的皇妹坐马车坐吐,被气死也只敢在心底骂一骂他的样子了。
“她如何?”
“长公主殿下……在慈宁宫睡觉。”
死士一向声音里从无起伏,只是这一次实在有些崩不住。
“什么玩意儿?”
楚文宗站起来,很想问问福康他是不是幻听了。
奈何现在乾清宫内只有他和死士二人。
“陛下,长公主殿下只游了半个时辰的街,累了就回宫休息了。”
“……”
楚文宗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不愧是他妹。
还真是他有他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墙梯啊。
“哼!让她睡!待会儿从宫门口走到这里,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三千台阶,我看她怎么走!”
楚文宗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终于。
在车驾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小饭桶飞到了慈宁宫,来到了偏殿喊楚祐宁。
“美女美女,起床了起床了!”
“让我再眯一小会儿。”
刚梦到自己在吃席,楚祐宁有些不太愿意醒过来。
“太后娘娘来了,你要被打屁股啦!你要被打屁股啦!”
小饭桶在楚祐宁头顶扑腾着喊了这么一句。
楚祐宁瞬间清醒,秒从床上消失。
在车驾在宫外停下来时,她也收好娃娃在马车上坐好了。
“殿下醒醒,咱们该进宫了。”
春桃轻轻敲了敲车厢,楚祐宁立刻应声。
春桃伸出了手,在准备扶楚祐宁下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很自觉地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