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9)
没过几天,纪宁栎就后悔了,狗男人说的话,他就不该信!
“阿宁,你瞒我这么久,犯了欺君之罪,你说我怎么罚你?”
江肆言又发癫了,把小太监抱在放奏章的长案上,案上的物件散落一地,手抱着他的腰,强制让人面对着自己。
“陛……陛下,放开。”
小太监眉眼清秀,眼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更是惹人怜爱的紧。
话里带着哭音,听得江肆言又难以自持,扶住他抖个不停的身子,放轻了动作。
嘴唇贴在人耳边哄道:“阿宁乖,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随后,攻势越发凶狠。
殿外,余公公佝偻着身体,笑出满脸褶子,打发走其他宫人后,听见里面的动静,自己也离开了。
忍不住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
“宿主,江堇来找你了。”
纪宁栎将杯中茶水饮尽:“知道了。”
几天前,江堇派的手下已经来找过他,所以这次见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爷安好。”
江堇见人来了,脸色才好一些。
“纪世子不必多礼。&34;
纪宁栎一瘸一拐的向江菫走过去,惹得江菫疑惑问道:“纪世子这是怎么了?”
纪宁栎一听,眼底的愤恨喷涌而出:“有劳王爷关心了,是那狗皇帝叫人打的。”
不远处躲在假山后的江肆言,心虚的垂了垂眸子,双手无处安放。
江菫将淬了毒的匕首递给纪宁栎,并未多言,只说了句:“纪世子放心,此计万无一失。”
纪宁栎点头,坚定的说:“请王爷放心。”
回头就把匕首给了要杀的人。
江堇按计将皇帝寝殿外的侍卫拖住,留给纪宁栎刺杀的时机。
小太监从狗皇帝身上扯了一片衣角,带给江堇。
江堇眼中闪过疯狂的欣喜,而后又平静下来,仍旧心存疑虑:“纪世子下手真快,不知江肆言的尸身在何处?”
“他的尸体就在寝殿中,王爷可要去确认?”
“也好,有劳世子带路了。”
“是。”
纪宁栎丝毫不慌。
狗皇帝说过,江堇为人谨慎,却不够聪明,对付他很容易。
果然,江堇看到床上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的江肆言时,露出真面目。
“皇兄啊皇兄,你总算是死了,皇弟会为你好好照管这江山的。”
等他过了瘾,便着人宣布皇帝的死讯,而故作刚知道的模样,哭嚎起来。
大臣们夜里进宫,胆战心惊,一去就听长平王说陛下西去了,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江堇站在殿前宣布:“诸位大臣也知,皇兄没有子嗣,故而留下遗昭,让我继位。”
黑压压的甲胄士兵,将大殿围住,大臣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造反!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江堇听得神色阴沉,眼底浸着疯狂。
“诸位大人若不信,只管闹,不过今夜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却是难说了。”
“你!”
殿内瞬间噤声,大臣们多数只想明哲保身,但仍然有人义正言辞的骂江堇。
“你个玩意儿,当初陛下留你一命,你竟忘而负义,你我!”
江堇气疯了,提着剑准备杀人。
杨大人闭紧双眼,毅然赴死。
那刀却没落在他身上,反而是江堇惨叫起来。
他的手直接被江肆言一箭射穿,瞬间鲜血直流,脸色惨白。
江堇顾不得疼痛,眼见已经“死了”的江肆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江堇像难以置信:“你……你没死!”
江肆言连半分目光都不给他,根本不屑回答。
纪宁栎揉揉眼睛,像刚睡醒一样,声音还有些闷:“哎呀哎呀,王爷,陛下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江堇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他们耍了。
“死太监!我……唔……唔。”
嘴被封住,江堇被禁军押了下去,大臣们也算松了口气。
“诸位大臣受惊了,今夜先各自回家,明日上朝再议此事。”
“微臣遵命!”
……
小太监红着眼,回寝殿的一路上都在跳脚,口里嘟囔着:“他竟然骂我死太监,他全家都是死太监,可恶!”
“气死我了!”
江肆言熟练的拉起他的手:“阿宁不气,夫君给你报仇。”
纪宁栎脸色爆红,反驳道:“你才不是我夫君!”
江肆言在他手背落下轻吻,微眯着的眼里带着温柔:“那阿宁要不要试试,我配不配做你的夫君。”
纪宁栎打了下男人的手背,江肆言立刻委屈的看着他。
阿宁打我了,我很疼,所以要补回来。
……(哎,没车,没想到吧!哈哈,调皮一下,别串戏哦!)
江堇被判了斩首,前贵妃娘娘听闻儿子去世,三尺白绫结束了在深宫毫无盼头的日子。
儋州王府
“朕对阿宁是真心爱慕,王爷尽可放心。”
儋州王哪里敢说不:“陛下,臣的儿子生性顽劣,您可要多多担待。”
“爹,您说啥呢?”纪宁栎不服气,荒唐的人又不是他。
江肆言笑着说:“国丈大人放心,阿宁很乖,我会照顾好他的。”
纪宁栎瞳孔地震:国丈都喊上了,你牛!
天元三年,皇帝下旨立儋州世子纪宁栎为皇后,满朝文武莫敢不从。
天元五年,北方逢洪涝之年,百姓流离失所,饥荒闹得人心惶惶,皇后亲往赈灾,并带领修建水库大坝,往后数十年,旱涝少有发生。
百姓们更为信奉皇后。
当然,这些修建之法,是系统带来的,成功花掉一次抽奖机会。
纪宁栎:就心疼,拔凉拔凉的!
天元四十年,皇帝退位,继位者乃宗室子,皇帝亲自培养的继承人。
此后,坊间传言,皇帝皇后双双归隐,究竟如何,无人可知。
“江老先生!江老先生!你弟弟又同人打起来了。”
江肆言在院子里劈柴,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跑来告诉他。
等江肆言赶过去,看到的就是纪宁栎揪着另一个老头子的白胡子不放,嘴里念念有词。
“你还敢不敢多收我钱!信不信我让阿言打你!”
那老头子吓得七窍没了三窍,直呼饶命。
江肆言过去劝架,谁知还没说话,纪宁栎就乖乖跑过来抱住他:“阿言,是他先欺负我的,我很乖,没打架。”
江肆言已经听过他狡辩很多次了,这次也不例外,宠着人不说教。
二人背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慢慢走到生命尽头。
(该世界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