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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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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日军事委员会广州行营副主任、参谋长兼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四分校主任,陆军中将加上将陈诚就任军政部常务次长。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给中央宪兵学校的,命令中央宪兵学校政训处处长甄怀仁进入陆军大学正科第十五期学习。

    之所以给宪兵学校,是因为军政部有监督全国军校的权力。说来可笑,按照潜规则,堂堂全国最高军政部门竟然无法直接任免一名普通军官。只能选择这么憋屈的方式来把甄怀仁拉下马。

    至于甄怀仁在团校,宪兵司令部,税务署和中警校的职务,军政部更是无法染指。不过按照制度,所有陆大学员三年完全脱产,也就意味着,最起码,甄怀仁未来三年不能插手中央宪兵学校政训处的工作了。

    这当然是昨天甄怀仁掏枪的后遗症,不过却远比甄怀仁想的处罚要轻很多,一省巨头外加一位军政部次长的能量也不过如此。

    不过他是再也不敢去云南了,免得进的去出不来“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令妹了?不是是什么?她跑到自家生意来砸场子,我帮了你平事,你还要我感激令?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昨天也带着枪。真要是在现场两人互射,你和我都得跳扬子江去。行,不提了就不提。没空,对啊,我都被人要一撸到底了不得收拾行李准备滚蛋啊。我明明每个月加起来六百一十块的饷钱,如今全飞了。你说我气不气?我当然在乎了。你说的,我不听老盛的,我就听你说,那好,我脱产我的秘书有没有脱产。不是让她当科长,而是老盛可以兼任稅警科科长的职务啊。那就看老盛什么意思了。嗯。”挂了电话,甄怀仁一边咒骂一边继续拨号“我就知道遇到那个神经病没好事。”

    “我怎么听说你看上那位孔二小姐了?”安占江揶揄道。

    “我要看上她了,出门被车撞死。喂,接军委会调统局特务处。”甄怀仁伸手从桌上拿出烟,安占江为他点上“老哥,我,甄怀仁,对,听说了?同喜同喜,是好事。”安占江撇撇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甄怀仁有些谄媚的声音“你看我去学习需不需要把位置给你腾出来……”

    关上门,安占江看了眼今天格外冷清的走廊,回到了座位“中午去哪吃饭?”

    “当然是食堂了。”王雅贞撇撇嘴“树倒猢狲散,谁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呦。”安占江玩味的看着王雅贞“硬气了?你可以辞职啊。我做主了,给你的东西都拿走。”

    “你说真的?”王雅贞狐疑的看着安占江。

    “自然。”安占江笑了“不过要快,他发现了,我可没办法了。”

    “你不走?”王雅贞立刻站了起来“要不咱们……”

    “我现在走,你也就走不了了。”安占江平静的说“以后好自为之。”

    大难临头各自飞,王雅贞也就不再废话,迅速的将早就写好的一张纸放在桌上,拿起挎包转身就走。这些工作都是公家的,又不是她的。

    被抢来的就是这样,一看情况不对就卷包袱跑。亏得王雅贞还是警高毕业的,才一年就把学来的都还了回去。只是这样也好,真以为她喜欢多一个人留在这里?安占江无奈的摇摇头,在一张调职申请表上填写上了一个名字,又一个傻丫头。

    “安姐。”孙千的声音并没有变化,可是今天却显得格外响亮“王姐怎么了?我喊她,她反而跑的更快了。”

    “哦,她辞职了。”安占江不以为意“呶,辞呈都在桌上呢。”

    孙千一看,果然有张纸,有些无语“看来您又要换一位新的同事了。”他也听说了甄怀仁要脱产上军校的事。原本也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半年他跟着甄怀仁也一路走了过来,对那个疯子也有些基本判断,甄怀仁没那么容易完蛋,哪怕现在一撸到底,可是有孔家在,他就没事。如今看来,情况比他想的最乐观的结果还乐观。

    “也许吧。”安占江起身走进办公室,不多时走了进来“请进。”

    孙千连忙谦让一番后走进办公室“课长。”

    “老孙,听说了?”甄怀仁指指面前的烟“有什么想法?”

    “我是课长的兵,听您的。”孙千立刻表态。

    “这话怎么说的,我都脱产了。”甄怀仁笑着问“难不成你也想去陆大?”

    孙千笑着抽出一颗烟“我听您的,您叫我往哪走,我就往哪走。”

    “你小子。”甄怀仁无奈“最近老实点,要不然科长飞了别怪我。”

    孙千一听忙问“那陈先生?”

    “我已经向司令推荐陈先生接替我的位置,同时老林会调到中警校担任政训处处长。”甄怀仁平静的说。

    “林科长的资历和能力当然没问题。”孙千大着胆子说“那向姐……”毕竟向影心要是再留在政训处就显得好像架空林汉文一般,那样还不如不让林汉文过去。

    “她会调到稅警科。”甄怀仁拿出烟点上“老林还是可靠的。”

    孙千听懂了意思,宪兵学校以后就交给了陈鲲,同样的中警校则交给了林汉文。而甄怀仁则通过安占江控制宪兵司令部第四课,通过向影心控制稅警科这两个强力部门。看来陈华还没有完全取得甄怀仁信任。否则团校这么重要的地方,甄怀仁竟然没有安排向影心去“那林科长,不,林处长该请客了。”

    “还没有那么快,月底才会入学。”甄怀仁笑着说“我怎么也要先去了海州才能放心入学啊。”

    “大场面。”孙千自然知道甄怀仁的意思,事实上他最近也一直在准备这件事。说着打开已经拿顺手的公文包,从里边拿出一些文件递了过去“足够他们投胎十次了。”

    甄怀仁接过来开始看了起来。两人嘀嘀咕咕直到快十一点,孙千才退出办公室。诧异的看了眼安占江对面的人,正是宪兵学校医务室的那个漂亮的卢医生“安姐,卢姐,走了。”

    卢酩清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她虽然见过这个孙科长,可是两人从没有说过话。

    “行,改天喊上美颜,一起吃饭。”安占江自然的说了一句,将孙千打发走“继续,下午下班必须跟着我回家,如果外出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卢酩清愤愤不平的说。她在医务室好好的,虽然大家都孤立自己,可是也风平浪静,最起码看不到甄怀仁这个混蛋。

    “如果你听话去四川就不用这样了。也省的别人听墙根。”安占江冷冷的说了一句。甄怀仁给她说卢酩清是易正伦的未婚妻,虽然那小子坑了甄怀仁,可是甄怀仁不能不管卢酩清。然后让安占江看着卢酩清逼着对方去西南随便嫁给谁都行。

    可诡异之处就在于卢酩清在首都同样也可以嫁人。甚至据安占江打听来的消息,卢酩清在团校就有追求者。口是心非的坏蛋。

    甄怀仁连打两个喷嚏,继续说“人家牌子硬,咱们没办法……”说着将话筒拿开,掏掏耳朵。

    上个月,福州海军学堂第四届轮机班三十名学生因触犯校规而遭海军部长,国民政府国防委员会委员、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海军上将陈绍宽开除。正为有船没人发愁的陈坤立刻派人找关系前去招揽。眼看成了,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军政部电雷学校教育长欧阳格今天发出命令,将其中十二名学生招入电雷学校。这事搁谁谁不闹心,我好端端的当我的缉私警,你个土海军捣什么乱。

    待里边的声音小了,甄怀仁才仔细听了起来“人家就算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也比咱们有实力啊。上个月人家可是刚刚接收了八艘英国最先进的鱼雷艇。”

    说起这个来,甄怀仁就想扇林素国。他不懂,林素国难道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献策,本来以为是他的睿智之言,不想完全是拾人牙慧。好在这厮推荐的鱼雷艇型号g5比欧阳格还有粤海军选的cmb要靠谱,最起码是铝的,不是木头包铁皮。

    “那您是什么意思?中央海军不要,电雷系不要,我们收。我们不成了收破烂的了。”甄怀仁真的有些不愿意,奈何陈喷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搬出了甄怀仁颇为自得的‘先解决有没有,再解决好坏’将他打的溃不成军“好好好,那您就联系这十八个吧。不过别勉强啊,我这都是破庙一座了。”挂了电话,甄怀仁也没心思干别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办公室锁好门,然后把钥匙放到了安占江面前,理都不理卢酩清就走了。要不是那个人是卢高行,甄怀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总不能让完美太太一人分饰三角吧,那样他怕太刺激了。

    车子来到国民饭店,今天这里有场婚宴。甄怀仁和新郎新娘都不熟悉,不过大一号的光头夫妇今天会来。孔令侃提前给了他消息。

    “恭喜恭喜。”甄怀仁拿着女方的请帖对站在门口迎宾的新郎道喜。

    新郎长得不错,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蒙圈的寒暄之后又蒙圈的将甄怀仁请进酒店。

    “甄先生。”甄怀仁正要去宴会厅,迎面走过来一对中年夫妇,那妇人率先开口“您和奉先是朋友?”

    甄怀仁并不记得认识对方,看了眼妇人的胸花,是男方母亲“我和令郎刚刚认识,相信以后会成为朋友。”

    “哦。”妇人有些失望,却立刻向甄怀仁介绍“这是我先生李博森,做些小生意。”

    李博森的生意自然不小,可是久经商场的他立刻听懂了妻子的暗示,赶紧热情的和甄怀仁打招呼递名片。甄怀仁也带了郑若兰重新设计的名片,只有名字和电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写。三人聊了几句后,甄怀仁借故走了,李太太这才简单的把甄怀仁的情况向李博森介绍“这可比王太太厉害多了。你一会让奉先和人家多亲近一些。”

    正说着就看到亲家夫妇从休息室走出来,与此同时有人走过来“不得了,光头佬的兄长来了。”

    李博森一听,顾不上多说,赶紧示意李太太一起凑了过去。

    杜博衷给甄怀仁安排的位置距离主席很近,甄怀仁道谢之后,坐了下来。这桌人不多,却一个个贵气十足。众人看杜博衷对甄怀仁十分客气,自然不会盛气凌人。好在这会外边的动静将大家注意力吸引过去,让甄怀仁免除了互换名片等一番交际。

    很快,大一号光头的到来引起的轰动波及到了宴会厅,甄怀仁顿时感觉这次白来了。没办法,这种场合之下,任何凑过去的人都会引来各方关注。可是他已经来了,只好耐着性子开始看漂亮的新娘子还有女傧相。

    待礼成正式开宴后,甄怀仁起身向外走去。他事情很多,又不是欠一顿饭。

    “甄先生要走了。”刚刚走出宴会厅,甄怀仁就遇到了从后边追出来的李太太“最起码也要喝了奉先他们的喜酒啊。”

    “实在抱歉,公务缠身。”甄怀仁无奈的说。

    恰在此时,一名侍者端着菜走过来,因为两人站在宴会厅门口,对方只好准备侧身通过。不想李太太突然向一旁挪去,侍者一个不稳,讲一盘菜撒在了甄怀仁的上衣。

    “甄先生。”李太太顿时感觉没面子,就要质问侍者。

    “没事。”甄怀仁赶紧说“大喜的日子,算了。”说着问惊慌失措的侍者“哪里可以清洗?”

    “请跟我来。”大堂经理也看到了刚才的事,赶紧走过来对甄怀仁说“我们很抱歉,衣服我们来清洗。”说着请甄怀仁跟着他。

    甄怀仁向还不愿意罢休的李太太点点头,走了过去。跟着大堂经理来到了一旁专门辟出的房间“您的外套给我吧,一会给您送过来。”

    甄怀仁点点头,拿出风衣里的东西,递给了对方,自己则无聊的抽烟。

    没多久,有人敲门,片刻后,李太太走了进来“甄先生没事吧,实在抱歉。”

    “没事。”甄怀仁实在记不起对方“太太怎么认识我?”

    “我也是跟着王太太她们买楼的。”李太太有些气沮,毕竟甄怀仁的意思很明白,根本不记得她。

    “实在抱歉。”甄怀仁尴尬的说“我没……”

    “我知道,甄先生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李太太揶揄一句,可是想想又不妥“抱歉。”

    “咱们好像一直在不停的道歉。”甄怀仁看了眼房门“说实话,如果单独遇到您,我一定不会忘记。”

    李太太一听,看了眼甄怀仁“甄先生真会哄人。”

    “我不会的。”甄怀仁不动声色的说“我不善言辞。”

    李太太听出了什么,装傻问“那擅长什么?”

    甄怀仁松松领口,走到李太太面前,俯身看着对方“说真话,干实事。”

    “太太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几个妇人簇拥着蒋单氏走进一个空房间。

    “有劳了。”蒋单氏无奈的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坐久了就胸闷。”

    “那没请和大夫瞧瞧?”有人问。

    “请了,大夫说这叫肝气郁结。请了好多大夫,国医,西医都请了,药吃了一堆,根本没用。”蒋单氏无奈的说。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这时有人敲门,一位太太打开门“亲家公有事?”

    “没事,没事。”李博森立刻笑着说“我听说蒋太太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在休息呢。”那人大概明白李博森的想法“要不您请。”说着让开。

    “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李博森笑着走了。

    “我好些了,咱们出去吧。”蒋单氏站了起来“今天是红昌的好日子,可不能耽误了。”

    众人连忙劝,怎奈蒋单氏心意已决,众人只好走了出去。房门关闭,片刻后,另一侧的门打开,李太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蹒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这才打开门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抽烟的甄怀仁出去了。

    甄怀仁又等了一会,大堂经理才送来了他的风衣,待他走出房间,不少宾客正在陆续告辞。比上午见面时更加娇艳的李太太此刻正和一位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黑色圆框眼睛的妇人说着什么。

    “甄哥。”杜博衷走了过来“怎么刚刚没有看到您?”说着顺着甄怀仁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葛太太今天确实大出风头。”

    甄怀仁不明所以,却没有纠缠,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一位人妇并不是君子所为“我先告辞了,回头聊。”甄怀仁拍拍对方的肩膀,笑着向外走去。

    杜博衷将甄怀仁送到车上,直到对方离开,这才返回。路过门口时,再次看了眼正和几位女傧相有说有笑的葛太太,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了。甄怀仁喜欢什么,自然也就要投其所好。他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虽然如今取代徐家八字还没有一撇,可是他已经开始准备在另一个方面也要有所作为了。tyl对于那些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来说不过是个门面,可是对于真正想要有点作为的人来说,却是一个跳板。而甄怀仁则是那个能够决定这块板子能提供多大助力的人。

    “肝气郁结?坐久了就胸闷。结没结婚?有孩子了没有?年龄?是否经常劳作?”妇人连续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后,想了想“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试试。”

    “行。”不得不说甄怀仁听墙根的技术越来越高超,那么复杂的环境下都能抓住重点。而甄怀仁之所以再次来找杜鑫武的姘头,是因为他刚才从酒店出来就去了国医传习所,曹教授拒绝在看不到病人的情况下开方。而甄怀仁记的曹教授说过杜鑫武这对夫妇还是有本事的,就是不厚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收拾这两口子,所以索性回过头,继续花钱。果然这位的本事就是高,不看病人,只是问问题就可以开方。

    接了药方,这个记性不好的妇人又开始故技重施,向甄怀仁推销药材。甄怀仁自然不会拒绝,反正已经证明这些药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然为了虚开高价,所有药材都是市面上不多见得。

    甄怀仁付了钱,就带着一堆药包直奔蒋家。虽然蒋华秀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他目前还需要这层保护伞。要不然真以为孔公子那么大的能量?堂堂军政部次长,就算给孔家面子,能手下留情,也不会让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和邰蓑衣一样,一纸文书把自己的军职革了就好,何必再送自己一个陆军大学的名额。

    “这是什么?”蒋单氏晚上正要入睡,梳头婆姨端着一碗汤药送了过来。

    “我让人找的偏方,对太太身体好。”梳头婆姨笑着说。

    “老货。”蒋单氏笑骂一句,接过药碗闻了闻“苦不苦?”

    “我放了冰糖。”梳头婆姨自然知道蒋单氏怕苦的毛病“放心喝吧。”

    蒋单氏这才将就着喝了下去,然后把药碗递给梳头婆姨。大一号回来后就出去了,估计今晚又不回来。

    慢慢睡下后,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这让蒋单氏大为惊奇,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每每都是睡着睡着就胸闷憋醒,又不敢吃什么有助睡眠的西药,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了了,只能苦苦煎熬。因此她对这方子也上了心“这方子你从哪找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梳头婆姨打听原委。

    “太太恕罪。”梳头婆姨却赶紧跪了下来求饶。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蒋单氏立刻明白了,这方子开路不简单。

    “昨日老爷太太不在,那位甄先生来了,说打听到太太不舒服,特意……”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你这贱婢,平日间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竟然敢……”蒋单氏怒不可遏。这肝气郁结的病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些是女人不可外宣的情况。却不想被甄怀仁知道了,还找到了良药。久病成医,蒋单氏可是知道‘对症下药’的道理。如果甄怀仁不知道自己的详细情况,怎么可能能找到?

    “太太饶命。”梳头婆姨蒙了,来不及诅咒甄怀仁不得好死。却还是第一时间说“奴婢真的没有外泄任何家中之事,也从没有和这位甄先生私下联系。请太太明查。”

    蒋单氏并不是傻子,冷笑“上次的事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梳头婆姨顿时不敢吭声。

    “说。”蒋单氏见自己一诈,竟然真有其事,顿时更加生气,一脚将对方踢倒“吃里扒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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