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被抛弃的少爷—他以为他足够勇敢的
沈念给白鹤竹定了一套六位数的西装。
“这这也太贵了。”
白鹤竹看着镜子里穿着昂贵西装的自己,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这个牌子不是高定版都需要两三万,更别提定制款。
他胸前的领带都已经五六万了。
沈念还给他买了一块几百万的表。
反正里里外外沈念是把他捯饬的和他以前的生活相比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念帮他整理领带和肩膀,赞许的目光打量着白鹤竹。
“今天是重要场合,我必须帮你把面子找回来,让他看看你跟着我比在家的日子过得还好。”
沈念得意的挑眉。
反正她有钱,她就是要用钱把白鹤竹堆成最金贵的宝贝。
白伟以前能给白鹤竹的她也能给,他白伟不能给的她还能给。
白鹤竹知道沈念的良苦用心,他其实也想在今天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窘迫。
他沉默着接受。
等结束以后再还给沈念就好了。
“沈总,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年轻。”
白伟看见沈念,满脸堆笑着和沈念握手。
白鹤竹则是跟在白伟身后,默默打量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他好像比以前老了一些,眼角多了几条皱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高大了。
沈念伸出手,象征似的握了一下,然后便缩回手,淡淡道:“客气了白总,先坐吧。”
包房里还有几个男人,也过来和沈念握了手。
等礼貌的寒暄完事后,大家才一一在包房落座。
全程没有一个人和白鹤竹说话,白伟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白鹤竹,只谄媚的笑着看着沈念。
白鹤竹坐在沈念旁边,听着白伟那些阿谀奉承的话,他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以为他足够勇敢的。
可在面对以前疼爱他的父亲,现在对他故意视若无睹的样子,他还是会难受。
手不自觉的发抖,嘴唇的颜色白了几分。
他想逃离这里。
沈念依旧在和白伟交流,只是悄悄将手放在了白鹤竹的手上。
沈念的手不是很大,但很暖。
她把白鹤竹冰凉的指尖握在手里暖着,还用指腹细细摩挲。
她在安慰他,他知道的。
心里的不安被压下来,白鹤竹的双手渐渐回暖。
白鹤竹渐渐找回工作状态,在沈念把话语权交给他的时候,他也能自如地应对。
白伟从刚刚的不屑转为震撼。
他没想到自己两年前扔下的孩子,现在已经有能力和他比肩。
饭菜上的很快,暂时打断了人们的谈话。
沈念习惯性的挑了一些白鹤竹爱吃的放在他的盘子里,还侧头温声道:“这家甜口的菜比较少,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爱吃的话咱们回家再吃别的。”
这番旁若无人的发言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怔愣住。
他们都和沈念或多或少的接触过,哪里看过沈念这么温声细语的哄人。
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微博上传的沈念和白鹤竹的关系,难道真的是那样?
“白总对这个秘书真是不一样啊。”
白伟这话刚落下,包间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谁不知道白鹤竹是白伟的儿子,大家刚刚都没戳破,没想到现在白伟居然自己说出来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沈念听这话勾了一下唇,把扒好的螃蟹放在白鹤竹盘子里,慢悠悠的拿手帕擦了手,才缓缓开口。
“怎么?白总别告诉我才两年不见就忘了这位是谁了。”
沈念的目光并不友善,直勾勾的盯着白伟。
白伟被这眼神惊到,眼睛快速眨了几下,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还是稳住心神。
“原来是小竹啊,太久不见都认不出了。”
白伟就是在试探。
这几年关于他的闲话就没断过,谁都知道他被绿了。
刚开始他对白鹤竹还有几分同情和心疼,到后来那些为数不多的情感都被别人的闲言碎语磨没了。
尤其是一想到他给别人养了二十年儿子,他就气的牙根都痒痒。
他不想让白鹤竹好过,于是过去两年明里暗里也给白鹤竹使了不少绊子。
后来听说他给沈念工作,白伟就坐不住了。
今天也是想借着谈生意的名义看看白鹤竹到底过得怎么样。
真是没想到居然比之前在白家的时候过得还要好。
这沈念也真是的,不知道白鹤竹和他有仇么?还让白鹤竹做她的秘书?
这不是明摆着和他作对么。
“到底是认不出了还是白总故意不想认出,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成年人了,玩这些弯弯绕绕也没意思,我就明说了吧。”
“白鹤竹现在是我的人,是我们沈式的人,我不知道白总今天安排这顿饭的意义是什么,但我答应下来自然有我的理由。这两年白总在后面使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以后最好收一收,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以后就不行了。”
白伟的脊背爬上冷汗,他自认为以前的事做得干净,没想到沈念居然知道么?她又知道多少?
这番话必定会被添油加醋的传到网上去,但沈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在意白鹤竹,那些脏手才不敢伸过来。
白伟在心里恨不得把沈念祖宗十八代都骂一边,但偏偏这个丫头片子是个有实力且心狠的。
他还真的惹不起。
白伟又堆起假笑,给沈念倒酒。
“沈总说的这是哪里话,白鹤竹是我儿子,算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他生意上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沈念帮忙,要是沈念真的想网上传的那么喜欢白鹤竹,没准他还真的可以利用一下这段不齿的关系。
沈念把杯子移开,酒洒在地上,白伟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我没记错的话,白总在两年前就和白鹤竹断绝关系了吧?声明都发了,现在说白鹤竹是你儿子是不是不妥。”
酒水顺着桌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沈念淡笑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白伟。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酒水滴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