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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盲眼将军—他在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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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借着害怕的劲儿,朝着沈念走过去。

    望向沈念眸子含着水汽

    沈念:???

    糟了,这波是冲着她来的。

    她赶忙后退两步,可别碰到她,不然晚上她家小白不让她上床睡觉可怎么办啊。

    白鹤竹听到小倌的脚步声,攥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还敢朝着沈念过去?

    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听声辩位,手臂一挥就捏住小倌的脖颈。

    霎时间小倌呼吸困难,带来的汤也掉在地上。

    白鹤竹的手微微用力,语气也越发阴沉:“怎么,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么?”

    手上越来越用力,那小倌被掐的快要窒息,沈念看着事情快到不可控的地步,才拍拍白鹤竹的胳膊。

    “好了,小白。”

    白鹤竹气的胸口起伏,他真的很想拧断这个男人的脖颈。

    可是公主不让。

    他愤懑中又添了些委屈。

    什么意思?

    这就护着了?

    刚刚还说没有关系呢,现在就不让他动他了?

    哪怕他再气,也不敢不听公主的话。

    白鹤竹把那个小倌甩在地上:“滚。”

    小倌大口喘息,等顺过气来也不顾地上的食盒,脚步虚浮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鹤竹把门一关,扭头就回到桌子前继续吃饭,理都没理沈念一下。

    沈念跟上去,坐在他的旁边,像往常一样为他布菜。

    “生气了?”

    白鹤竹压下心中的委屈,继续吃饭,语气平淡:“没有,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沈念:你就装吧。

    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敢在现在说,白鹤竹怕是会气个两三天不理她。

    沈念放下筷子搂住他的腰:“他罪不至死,你不喜欢他,明日我就送他出府好不好?”

    “罪不至死?怎么?公主是心疼了?”白鹤竹侧过头冷笑,“怕我伤了他,便要送出府去保他平安?”

    “若是我今日真的把他杀了,那明日被送出府去的人岂不是我了?”

    “或者公主要一命偿一命,把我也杀了?”

    他本想压着点儿情绪,可委屈劲一上来,他说话都带着颤音,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沈念深知这人的醋意,但还是被他的发言逗笑了。

    “说什么胡话呢这是。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呀,顶多是找个没人的地儿把他埋了,何谈一命偿一命。”

    她戳了戳白鹤竹软软的脸颊,白鹤竹偏头躲过,不让她戳。

    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沈念打心底里觉得可爱。

    因为有人和她示好,给她家乖乖小白气成这样。

    这小醋坛子。

    怎么这么可爱。

    “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私下也与他并未多接触,仅有的几次接触你也都在,他这样可能就是嫉妒你,觉得我对你好,他也有机会。”

    沈念揉揉他的头发。

    “但是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不仅是他,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会给机会的。”

    “他没犯过什么大错,平日里也确实帮了我不少。明日我一早就把他送出去,不让他在府中呆着,以后也绝对不与他见面,好不好?”

    沈念好声好气哄着。

    白鹤竹听着她的表白和解释,心里熨帖了一点儿,不再像刚才那般大的火气,但还是委屈的。

    “人家亲自做的汤,公主都没喝,岂不是可惜?”

    他特意加重了“亲自”二字。

    他们会做汤、唱曲、跳舞,他什么都不会。

    他只会行军打仗。

    若是让他谈论兵法,他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三天三夜。

    可别的,他是一概不会。

    对沈念来说,这些太枯燥了,定没法哄的她开心。

    可他现在瞎了,很多事情力所不能及。

    这差距就是一辈子的了。

    沈念笑着亲亲他的下巴:“府中又不是没有厨子,我喝他亲手做的汤干什么?我的宝宝吃起醋来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呀。”

    虽是说他不讲道理,可沈念的语气宠溺缱绻,听得白鹤竹心软的一塌糊涂。

    “哼,公主就会哄我开心。若是等哪日公主厌倦了我,觉得我又不会做汤,又没有法子哄公主开心,便把我弃了,我上哪里说理去?”

    “怎么会呢?”沈念的手抚上他的腰,“我们家小白只要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赢过他们千百倍了。”

    「只要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赢过他们千百倍了。」

    他从未听过这么动人的情话。

    “公主…”

    白鹤竹声音哽咽。

    在她心里,他这么重要的么。

    任何人都比不过他。

    他是她心中的宝贝。

    是她捧在手里细细护着,抱在怀里轻轻哄着的人。

    他终于不再置气,把脸埋在沈念颈窝轻蹭着。

    “我们家小白又撒娇啦。”

    沈念笑着抚过他的脊背,看着他软在自己怀里。

    “明明是公主太好了,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想撒娇。”

    他今日使小性子。

    闹脾气,还摆脸色。

    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可公主都好声哄他。

    眼角有些湿儒,喉咙发出轻哼。

    沈念注意到,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嘴角:“怎么了?我们家小白这是要哭了吗。眼睛刚好一点儿,别哭乖乖。”

    沈念哄着亲着,白鹤竹不但没忍下去,反而唇角下压,更想哭了。

    沈念轻笑着吓他:“我怎么越哄你越哭,那以后我不哄了。”

    “你敢。”

    白鹤竹瓮声瓮气的,还用手戳戳沈念的腰。

    “公主若是以后不哄我了,我便天天哭,把眼睛哭的更坏。”

    “把眼睛哭的更坏?这不是故意惹我心疼呢么。”

    “公主不哄我,便是不喜欢我了。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心疼我,由着我把眼睛哭坏算了。”

    他在恃宠而骄。

    他知道沈念定是舍不得的,这是她给他的底气。

    沈念带着笑意,轻咬他的下唇。

    “娇气包,就知道怎么惹我心疼。”

    -

    第二日早上,沈念把那小倌送出府。

    但看着剩下的几个,保不齐哪天再有这样的风波,沈念想了个由头,把他们一并送出去了。

    至于是什么由头…

    沈念只能说,对不住了,哥哥。

    -

    沈安州看着自己府里多出来的几个男人,脸色黑了又黑。

    他这个好妹妹,真是看他过的太清闲了,变着法儿的给他找不痛快。

    他在心里骂了沈念一通,还是把这些人放在府里养着。

    第二日,城中皆传,皇子沈安州至今未娶亲的原因,是因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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