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生化毒气
族长亚和水石族长拿着武器缓慢朝着河兽靠近,一边不停的拍打水面制造声响吸引它的注意力。
河兽察觉到危险,不断后退更加剧烈甩动尾巴,张开扁平的嘴巴露出里面的一口利齿,警告着他们。
随着众人的包围圈缩小,河兽尾巴一甩身体高高跃出水面,奋力扑向两位族长。
溪风看准时机对着它的尾巴某处就是迅猛一刀,石刀和尾巴接触的地方,鳞片砍飞了不少。
整个河兽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砸进水里,战士们瞅准时机,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压着河兽不让它有翻身的机会,拿起武器就是一顿乱捅,血色将他们周围的水面染的血红一片。
等大家冷静下来,河兽都快变成刺身了,族长亚把深深埋进河兽眼睛里的铁刀拔了出来,大喊道,“大家住手,河兽已经死了。”
“死了!”
“肚子里的东西都流出来了,肯定是死了啊”一战士闻了闻自己被溅了一身的河兽体液,差点被熏得吐了出来,赶忙淌着水离开这里找了一处没有被污染的地方,把整个人埋进水里洗了洗。
“呕~这河兽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呕~”矛忍不住了捂住嘴朝门口跑去。
族长亚也没想到这河兽死了会发出这么难闻的味道,与这相比一堆快腐烂的野兽尸体所散发的味道他都觉得没什么了。
“亚,我不行了,呕~”水石拍了一下他肩膀快速离开了这里。
其余战士也都是退避三舍的架势。
酋长亚面上毫无波澜,只是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真实反应,快速从肩膀处撕下一节兽皮堵住自己鼻子,他才感觉好受些。
“你们用干净的兽皮堵住鼻子赶紧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族长亚说着就往之前发现罐子的地方去,边走边嘱咐其他战士, “还有那些放罐子的,那是铁都要带着。”
一听铁原本已经退得老远的战士眼睛一亮,一个个把鼻孔塞得鼓鼓得淌着河兽的体液就冲了进来。
楚瓷在确定蜘蛛网有效果后长舒了一口气,几人挤在一起给那受伤的战士取暖,这也是楚瓷才想起来的,据说血流多了的人会感觉到身体发寒,几人眼巴巴的盯着黑暗的通道,等待其他人的消息。
“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喙突然开口打破了有些沉闷的空气。
“什么味道?”楚瓷和锥两人伸长脖子在空气中嗅闻。
“很奇怪的味道。”喙说道。
楚瓷转头伸手摸了摸那战士的额头,没有发烧,非常好,心里不由得再次感叹原始人这可怕体质。
“他的伤,呕~”楚瓷连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说道,“这是什么生化毒气!”
“不知道,突然传来的,还越来越浓了。”两人扯过兽皮捂住脸。
靠着墙壁盖住兽皮毯昏睡的战士突然翻身弹了起来,吓得正全神贯注分辨味道来源的三人浑身一抖,就差拔刀了。
“你们三个谁放屁了!这么臭。”那战士捞起兽皮毯捂住自己的口鼻。
三人齐齐抽了下嘴角,这是被熏醒了!
“不是我们,不知道哪来的味道,等等你们听有水声。”锥正想解释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水花声。
“有东西过来了!”喙神情严肃得盯着那方向说道。
“是族长他们还是那河兽?”楚瓷耳朵没他们好使,他现在啥也没听见。
锥从楚瓷旁边移到喙的身边站好,牢牢把楚瓷和那战士挡在身后。
那战士一听那还坐得住挣扎着拿起武器支撑身体就要起来,被楚瓷一把按了回去蹲下检查了下伤口,见蜘蛛网还好好贴着上面,没有血流出来,眉头一松,看像还想挣扎的战士,忍不住训斥道,“我叫你别乱动,你听不见吗?你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这腿你是真不想要了!”
“那边”战士指着发出水声的地方,想说那边可能有危险,话才说一半就被楚瓷打断,“那边怎么样现在也不关你的事,有两位族长在,还有那么多战士你操什么心,你现在养你的伤是最要紧的。”
话落就听正戒备的两人欢喜大喊道“是族长他们,我看见火光了呕~”锥和喙两人一激动放下了捂住脸的兽皮,当即一股诡异又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人忙重新用兽皮捂住口鼻。
“族长他们干了什么这也太臭了!”锥吐槽道。
其他三人齐齐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随着火光和水声的靠近,众战士手捧肩扛得出现在四人面前。
四人齐齐出声,“别过来,你们身上什么味!”
“那条河兽死了后发出来的,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难闻,瓷我跟你说,那河兽长得和我们以前部落那大河里的一模一样。”矛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楚瓷让锥和喙两人抬起那名受伤的山溪战士后率先跳入水中,带头往前走。
“瓷,你等等,我把东西放喙背篓里,我扛着你走。喙你等一下!”矛喊道,只是在他话说出口后前面的三人走得更快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矛皱眉。
“他们在嫌弃我们身上的味道。”溪风从他旁边路过淡淡说了句。
“出来后我感觉还好呀,矛说着侧头闻了下自己肩膀,被塞得严实的鼻子还是闻到了一股味道。
随即改口赞同道,“是挺难闻的,那怪他们跑这么快。”
队伍一直走出被水覆盖的地方才停下,苍水战士掏出药粉给自己或者山溪战士处理伤口。
水石先去看了看最先受伤那战士的伤口,发现已经止住血了,在看了看给战士伤口上撒药粉的楚瓷,疑惑问道,“瓷这是什么!”
楚瓷回头,见他盯着自己手,冲他扬了扬装药粉的囊袋,见他点头,解释道,“这是药草晒干后磨成的粉,你们之前太突然了,药粉没来得及准备你们的,回去会教你们辨认药草,你们狩猎时就可以顺路带回来。”
水石故作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你没听懂。”族长亚在水石旁边蹲下,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把伤口露出来,给你涂点药。”
水石往后一靠,把破烂兽皮衣往上一拉,腰腹处有着一道抓痕,估计是被兽皮衣挡了下,不是很严重。
族长亚沉默得给他伤口涂药,看着他破烂的兽皮衣突然想起什么侧头问旁边的楚瓷,“瓷你之前说的那个藤甲是不是就像那河兽身上的鳞片一样?”这还是他在接触到那河兽时想起来的。
楚瓷想了想之前见过一次的那类似鲶鱼和蝌蚪结合体的生物却有着一身和蟒蛇一样的青黑鳞片,说道:“差不多一个意思,作用都是这战斗时保护我们身体的。”手上忙活的动作也没有停。
听到的战士眼神闪烁,要是他们有了如同河兽那样坚硬的鳞片保护,那他们在和猎食者厮杀时就不会有没有多顾忌了。
“那我们”两位酋长非常有默契的开口,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齐齐愣着,相视而笑。
“行了,我说两位族长,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带出来在说吧,我们可还有条通道没走。”楚瓷见他们笑得开心,按了按自己被兽皮塞得有些难受的鼻子,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