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进行中
傅林捷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一个从开始就跟着他们的人。
“怎么会?”
傅林捷有些奇怪,毕竟这些事情他都没有露面,现在又站了出来。
男人憨厚的挠了挠头发,“现在能把他放了吗?”
他指了指被绑在椅子上的于越。
“滚。”
但是于越丝毫不领情,想要把他赶走。
李凡也不管俩人感情多么深刻,见他出来了就把于越给放了。
男人见状连忙把于越护在身后。
“大块头,你不该出来的,明明就快结束了。”
于越从他后面站了出来,伤心的看着他。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凡和傅林面面相觑,自己好像在于越眼里好像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
“不要自欺欺人了,最后的我是真的我吗?”
好像另有隐情。
李凡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两个小凳子和傅林捷坐下,吃瓜看戏。
他俩跟触发剧情一样,叭叭叭的跟大喇叭一样把所有事情透露出来。
其实大块头是于越的竹马,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考上了不同的高中。
因为于越的妈妈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学费对于他们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大块头也是单亲家庭,他爸爸总说于越他们娘俩不容易,事事都帮衬着。
眼看俩人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意外总是接踵而至。
去跑大货车,中途有小车逆行,为了躲避他们,车辆侧翻,当场死亡。
公司那边还要让大块头承担这部分损失。
大块头被迫辍学。
见于越的母亲身体不好,一面还着账,一面默默的承担起了他的学费,还打零工赚点钱给于越当零花。
但就是这样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在他努力赚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
先是于越的母亲被污蔑为小三。
因为她修补衣服的工作,而那个男人看上了这个上了年龄却风韵犹存的她。
就天天找借口来骚扰她,但作为补偿,会在她这里花上几百块钱去补根本没有瑕疵的衣服。
这一切被男人的原配老婆发现了,拉着为夫纳妾的横幅,把女人扒了游街。
于越的母亲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去世了。
那男的原配被判了七年。
正值每周放假,于越高高兴兴的回家就面对了这个噩耗。
这件事在这个小县城越传越广,也传到了他们班。
有些恶意在封闭的学校里会肆意萌发,黑羊效应就是在此时萌发。
等大块头回家的时候,就在离他家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七零八散的于越。
身上的痕迹无不表示他生前遭受了什么。
他报了警,但是因为这个巷子没有监控,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他把他身上的所有积蓄,给于越买了件他生前想要买但是买不起的衣服,请人帮忙把他装扮的体体面面的。
他去了于越的学校,从他们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不知悔改的残忍。
他尝试把这些人都送进地狱,但是不乏有背景强大的人,他的失败好像成了必然。
他被人处理了。
一个角落里的苦力工消失好像就是一件平凡的小事。
他被人压到了操场,硬生生的被那根木头戳开了脑袋。
真疼啊。
这是他生前最后一点印象。
但是好像是因为这个阵法快成了,他又是怨气最深的一个。
他又睁开了眼,看见了完好无缺的于越站在他的面前。
本来以为那就是他的梦,直到他带不出去于越。
于越一直被困在这所学校里了。
而他自己最多能走到他家旁边的那个巷子里,别的也跟于越一样被一道透明的墙拦住了前进的路。
正好碰见“傅林捷”这个富家子弟招收调查人员,他这个“热心人士”义不容辞的报名了。
他隐隐有些预感,在最后那一天他会以另一个身份真实的站在世间。
但代价就是这所学校的所有都是他的养料。
所以他一直压抑着,但今天看见于越被欺负,还是忍不住出来保护于越。
“阻止这场祸事的还有一个办法。”
李凡眼神复杂的盯着这对苦命鸳鸯。
于越突然激动了起来,要捂住李凡的嘴。
李凡识趣的闭了嘴,看着那俩人的苦情戏。
“我替他说,需要献祭,要不就是最厉害的那个献祭,要不就是每个阵眼的献祭。”
说着先指着大块头,后来又指着于越。
“现在的三个阵眼,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你,于越,另一个就是校长。”
“阵眼献祭的话那阵法里的东西一定不会存在了。”
“要是你献祭的话,这些阵法失效,有百分之五的可能让这些阵法中的人还存在。”
李凡也搭了一个腔“所以,虽然是两个选择,但摆在面前的其实就一个选择。”
“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选,但是明天之后,什么又没了。”
李凡笑的有些反派,好像他并不在那些献祭的里面。
于越刚想说什么,就被大块头一掌打晕了。
“要准备什么?”
傅林捷在背后悄悄的给李凡竖了个大拇指,语言战术牛啊,不愧是作家。
傅林捷说实话有些愧疚,他和李凡仔细研究过那种阵法。
破坏它必须需要一个有强大力量,最好与这个阵法是同源的。
那这个背后之人是最好的祭品。
李凡也知道傅林捷的愧疚,但是破局之法就是这样。
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但是还是自己助一份力吧。
“时间变快了。”
傅林捷的时间掌控度一直很强,本来应该才到下午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
“把那些人拉过来,这样成功率还高一些。”
李凡看着天空,知道不能再拖了,拉着傅林捷去找那另外两个锚点。
也许是临近结尾,副本对他的压制又放松了不少。
李凡嫌傅林捷走路速度还是慢了点,一个公主抱就来到了办公室。
也不跟他悲秋怀古,校长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李凡他们把他推到操场上,都没有给他反应时间。
“七宝,哥哥来接你了,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小女孩探出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真好,他信守了诺言。
即使身体一寸寸干枯,小女孩也异常坚定的握住了傅林捷的手。
“哥哥,一起玩。”
傅林捷向李凡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大块头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
李凡按着书里的做法在他身上刻出献祭的法痕。
12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