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子里的男人
李凡坐在沙发上,听着风吹过窗户的声音感到了一丝伤感。
那人真离开了,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一丝他的踪迹。
虽然自己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即将离开但是真没有想到这么快。
李凡把自己扔在柔软的沙发上,仔细回忆着那人的模样。
他有一种痞帅的感觉,再加上那身校服就好像哪一个学校出来的校霸。
李凡握着手里的资料,自己明明花了高价钱却没有找到他的一丝消息。
分开第一天想他。
其实李凡自己也搞不懂,明明他是一个那么恶劣的人,第一天见面的时候甚至把他按到地上。
虽然到最后被自己成功反杀了,那时候自己还想的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还有这么猖狂的人。其实
虽然脸确实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但冲着这恶劣的性子,谁喜欢他谁就是狗。
汪,真香。
其实傅林捷把笔记本儿交给李凡的第二天,看着他那有些陌生的眼神,李凡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好像没有之前的记忆。
虽然那个时候气氛有些缓和,但李凡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他那个时候没有偷袭成功,但李凡对这种一言不发就偷偷到自己家里的人没有好感。
于是他准备装一波深情人设,装作自己对他一见钟情,没想到一来二去自己真的深陷其中。
自己不是一个好人,自己从之前就知道,但是立一个人设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别看傅林捷一副历经千帆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但是在李凡眼里,他的心思其实比这里的小学生还好懂。
有时候那小孩的恶比成人还多,那种恶更多的是本性使然,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一种恶,他们也许只是感觉好玩。
这个世界总有些变化,但是守好本心这个变化就改变不了自己。
这种变化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其实李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人与人之间都带着一种恶念。
没有想到房阿婆这次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些人,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
其实自己之前也没想起来,但是那些亲戚接二连三的离开消失,本来以为是自顾自的离开。
但是最后出了傅林捷这个局中,却跳出局外的人,让自己疑惑的事变得清晰。
自己也知道了相关的政策出的原因了。
蓝星2345年通过了蓝星改名法改为“灵星”。
修改法律,死刑废除。
还有大改小改,据说为了各种令法开了三年,今年才堪堪完成。
好麻烦啊,于是李凡大概了解了一下让自己不要变成一个在违法犯罪边缘逛荡的人就行。
但是那种要考法律专业的却吃了大苦头,基本全部改版,本来比书还厚的本子又变的更厚。
李凡想了想自己不见的男朋友,有点伤感。
啧,这里越来越不干净了。
李凡随手把灯上的黑影给捏碎了,这两年怎么这么多了,十几年前才一年见不了 两个,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扫。
捏完之后李凡又变成哭唧唧的了,从大衣橱的深处吧啦出来了一个丑萌丑萌的大兔子抱着然后在嘴里嘟囔着那个人。
又想起那坨黑,叫你在我伤心的时候出现,不捏碎你捏碎谁,原来只是和打扫卫生一样放到垃圾袋里扔了,那天出门也是为了扔这,不然他才懒得出去。
反正也没事做,李凡磨磨蹭蹭的把剧本改好发了过去。
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
真难为您老人家还想起我来了,我以为您把我的消息给忘了。
李凡有点心虚,但是转眼就变的理直气壮,谁在谈着恋爱还忙心于工作。
当然这是收入能负担起自己的生活的时候,要是收入颇低,还是以生活为重。
虽然自己小时候父母信奉贫苦教育,但是细数起来也没有少了自己的吃喝,教育这边更是仔细。
一个世界的距离真可怕,李凡窝在沙发上,头一次的这么直面了这个问题。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李凡的思考,带着一脸疑惑打开了门,看见了邻居房阿婆。
“吃长生肉吗?”
房阿婆端着一锅红彤彤的肉,满眼期待的看着李凡。
“谢谢,但我刚吃完饭不饿。”
李凡好不走心的敷衍眼前的老太太。
李凡知道眼前的“她”可不是她,现在的“她”是被诱惑所蒙蔽双眼的人。
眼前的人神色肉眼可见的失落,但李凡心中无动于衷。
随着咔嚓一声,李凡关上了门。
哎,今天晚上去看看那俩人还活着吗,活着几个救几个吧,总不能看着自己男朋友那边的人跟一盆菜一样被吃了吧。
前几次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定了个半夜11:45的闹钟,12点准时救人,毕竟除了晚上时间剩下的都归房梅月掌控。
另一边,几个人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被人跟捆猪一样捆着,有些人在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终于通关了,先去潇洒一阵,为我们死是他们几个的荣幸。
仔细看看这里的面孔除了傅林捷都在这里,看来房梅月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动的,看来只有傅林捷是真正通关,剩下的人只是活在虚拟的假象中。
他们一群人无知无觉,虽然身旁的同伴隔一段时间就少一个,但深陷虚幻中的人怎么知道自己身处黑暗呢。
“取长生肉最嫩的部分,切成等量大小,清洗干净,锅烧热放火麻油,爆香姜片大蒜花椒八角,倒入肉翻炒至两面微焦,加入料酒或者白酒、酱油、冰糖,转入砂锅加适量开水,慢火焖一个小时。”
房梅月看着一本老旧的书籍,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在厨房橱门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房梅月的动作,透露出满满的厌恶。
“哦,瞧我都忘记你了。”
房梅月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脸。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只有头和身子,四肢都不见了踪影,这样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塞到这么窄小的地方。
“嘶,真调皮,你还和小时候一样。”
房梅月慢慢的站起身,拿纸擦了擦被男人咬出了血的手。
“既然你不想和我长生不老,让我们永生永世做一个对好母子,那你就在这里看着吧,儿子,哈哈哈哈哈。”
房梅月笑的有些癫狂,抬手把那双怨恨的眼睛关在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