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始逃脱计划
姜言循声抬头,只见在其床边趴着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小姑娘正笑着看向自己。
只见这小姑娘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眼睛笑起来就像两弯新月,高挺的鼻梁十分秀丽,秀发乌黑浓密,只是看起来有点儿杂乱。
只是感觉小女孩儿整个人略显削瘦,鹅蛋脸上已经露出了淡淡的颧骨印记。
小女孩一身破旧的长袍上打满了补丁,看起来像是被囚禁于此。
不过小女孩似乎对于姜言的出现并不害怕,反而对姜言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一直在盯着他看。
姜言被看的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小姑娘生吞了一般。
为了缓解尴尬,姜言主动说起了话
“是你救了我吗?”
“嗯!你当时就摔在了我身边,我当时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小女孩眨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姜言。
“你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吗?我看你的穿着好像跟我以前看到的人不太一样。难道你也跟我一样是被日冕教的人抓进来的吗?”
“日冕教?抓进来?”
姜言听到这猜测出刚刚外面的那些教徒应该就是所谓日冕教的教徒了。
两人聊天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女孩名叫菱歌,原本住在大泽北方的一个小聚落,家中一直与禅山城的商户有生意往来,然而在她三四岁时,一次随父母前往禅山城的过程中误入了这片区域,随后便遭遇到了止婴。
遇到了这种怪物,普通人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父母遇难,随行的另外成员有的也被捉了起来进行献祭。
姜言想到了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种恐怖仪式,真正的商队成员估计早已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这种怪物和那些嗜血的教徒。
“我被抓进来的时候,周边的牢房里还有很多女人,据说一部分被拉去用来繁衍下一代,另一部分比较小的女孩则要被拉去竞争,培养成圣女。”
菱歌接着说道。
“而你,也正是接下来要被培养的圣女对吧?”
姜言看出了女孩想要表达的事情。
两人随即又聊了关于这个所谓日冕教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个宗教里的人很多是当年躲避在这个地堡中的千秋城居民,为了躲避一场致命细菌泄露事故躲进了地堡,而这个细菌便被称为日冕病毒。
然而在进入地堡后,人们才发现,泄露细菌的源头正是在这座地堡的最下层,于是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中越来越多的人吸入了带有细菌的空气,很多人也逐渐发生了变异。
在这个小小地堡中曾经经历过三次政权的更迭,随后逐渐被这个以细菌命名的宗教实际控制。
人们发现自己无法对抗这种强大的细菌,久而久之产生了畸形的崇拜。
所有教徒都会服下细菌的萃取液以求修成正果。
然而那场集体服用后,绝大部份人变成了样貌丑陋的怪物和嗜血的人形疯子。
只有少部分人服用完之后不仅拥有着灵智,肉体还得到了大幅强化。
而日冕教培养圣女则会每日喂这些女孩一种教主亲自调配的药物,这种药物能促进这些女孩产生细胞自愈和治疗的能力,随着女孩们15岁成年便会被送至真神处“修炼”。
菱歌嗤笑一声
“真把我们小孩子当做什么都不懂吗?这明显就是把我们培育好后送到感染源那当营养液嘛”
姜言听闻此言本以为菱歌会与其他女孩一样,被日冕教的人洗脑,然而听闻此言他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竟是如此聪慧,一眼便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刚刚也正是我准备逃跑的时候看到了你躺在我挖的洞口附近”
菱歌咯咯一笑。
姜言闻言内心直翻白眼,好家伙原来是被这小丫头的逃跑通道给坑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菱歌听闻声音赶紧让姜言藏到了被窝里,自己则一骨碌钻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门口铁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脸戴面具的日冕教徒走近,将一瓶紫色药水放在了菱歌床边,示意其喝完。
菱歌倒是没有犹豫,将药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日冕教徒检查了一下菱歌是否喝完,随即丢下了一包吃食便回身关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菱歌拍了拍被子示意姜言可以出来后姜言一个翻身便问道
“刚刚你喝的那个就是所谓的培养的药物?”
菱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得走了,我的朋友还在地堡里,我得去跟他们汇合”
姜言随即说道,你知道这里怎么走才能上去吗?
“有,就是我刚刚遇到你的地方,只不过那边需要通过地下三层的活动厅才能过去。”
菱歌解释道。
“现在是地下几层?”
“七层”
“这层楼梯在哪个方位?”
“出门左转后直走大约500米会有一个上楼的通道。你问这个干嘛呀?直接从走廊走太危险了,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巡逻的守卫!哎?你干嘛呀?”
还没等菱歌把话说完,便被姜言一把搂住了腰。
“你不是也想逃出去吗?我正好方便可以捎你一程!”
姜言一点不拖泥带水,说话瞬间便带着菱歌出现在了门外。
刚刚从这奇妙的感觉中稳住身形,菱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言,然而还没等她说话,姜言又是几个瞬移,转眼之间已经向前移动了二三百米远。
瞬移数次后,此时的姜言已经明显只剩一丝力气。
然而好巧不巧,就在两人在最后的落脚点停下,还有几步就能到达楼梯口的时候正好与一个刚从房间出来的教徒撞了个满怀。
眼见着那名教徒从地上重新爬起来,走向了另一边的二人。
这名教徒嘴里一阵怪叫,发疯一样朝两人扑来,此刻姜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瞬移到那名邪教徒的腋下,手中紧紧握着小刀的刀柄。
只听扑哧一声,小刀直接穿透了那名教徒的胸膛,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流到了姜言的胳膊上,而头上那个将要扑到身前的教徒动作随之一滞,姜言害怕此人还有反抗的力气,便再次拔开小刀,猛地又向此人连捅十数刀。
毕竟这是姜言人生中第一次杀人,或者说类似于人的生物,巨大的心理负担和压力虽然没有让姜言精神崩溃,但仍然掏空了姜言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