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续之新月奇缘-二十五-故地重游奇宝山
秋末的午后,微风拂面,已有一丝凉意,日光慵懒的洒在泛黄的山谷间,与满地吹落的树叶连成一片,松松脆脆的驮着几只马蹄,徜徉其中,时而追逐、时而奔跑、时而漫步、时而停歇,激荡起阵阵欢声笑语。
“这样的天气出来骑马,真是太舒服了。”啸山说。
“那当然,刚才和你赛马真是太过瘾了,好久都没这么痛快了。”固安说。
“要是我早点学骑马,也能和你们一起比赛了。”雨胭抢着插话。
“我可不要赛马,就这样慢慢的骑不也挺舒服吗,它也不累。”晓柔默默马脖子说。
“那多没意思啊,你还不如下马行走呢,真浪费了一匹好马。”啸山反驳着妹妹的话。
“赛一赛,走一走,间错开来,不至于太累,也不至于太无趣,岂不更好?”清月说着。
“诶~,你说的对,我也这么想。”固安跟着说,晓柔看了一眼固安,赞同的点点头。
“好大一片山坡,我下来走走吧。”清月慢慢下了马。
“是呀,骑马骑得怪累的,脚都快发麻了。”芸儿也跟着下马。
“我带了些干粮,大家饿不饿,我们坐下来吃。”晓柔下马,解开了系在马背上的包裹。
“还有这只大风筝,我要放风筝。”雨胭跳下马。
“好,走吧。”啸山和固安也跟着下马,于是一群人就到山坡草地上,席地而坐。
“雨胭,一会儿你要紧紧拉住,千万别松手哦。”啸山在前面奔跑,回头对着雨胭大叫。
“知道,你跑快一点。”雨胭兴奋地跳了起来,啸山带着风筝跑了一段,即刻松了手。
“哇,风筝飞起来了。”雨胭大叫,随着风,蝴蝶风筝飞得很高,雨胭快拉不住了,啸山见状又奔了回去帮她拉,雨胭高兴的大叫。
“你瞧他们俩儿,真有意思,平日里总相互作对,这会子又这么齐心协力的。”晓柔看着哥哥开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扬起了微笑。
“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芸儿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喂,你们在笑什么,快来一起放风筝啊,你们看,飞的多高啊。”雨胭对他们叫着。
“我们在笑你呢。”固安回应她,又对晓柔说:“改明儿我跟戚伯伯说让啸山娶了她当你的嫂子,那你就天天有意思可看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看呢,都快烦死了。”晓柔连忙摇头。清月和芸儿分着食物,并递给他俩儿。
“你们快过来,吃点东西吧。”芸儿朝他们招手。
“来了。”啸山拉着风筝走了过去,雨胭跟着。
“你们笑我什么?”
“不能说。”固安回答。
“不能说?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固安就是不告诉他,其他人只跟着笑。
“哼,我不稀罕。”雨胭说着坐了下来吃东西。固安见风筝飞低了,就从啸山手中接过,奔跑了几步,让它飞高,又跑到清月旁边欲将风筝给她,清月刚要接手,他又拉着风筝逃开了,清月跟着追了上去。
“讨厌,你快给我。”两人相互争抢着风筝,仿佛回到了童年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显露在对方眼中。
“喏,给你。”固安将线交给他,刚一松手,清月未接住,风筝一下子随风飞走了。
“哎呀,飞走了,好可惜哦。”清月伸手没抓住。
“没关系,你看它飞得多自由啊。”固安捡起地上的线箍,一把将线扯断了,并与她一起望着飞远的风筝。此时晓柔的目光也正看着他们,脸上又显失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收回了目光。
“哇,你们快过来,前面有座山,我们爬上去看看。”雨胭看见她的神色,故意叫着转移她的心思。
“那是奇宝山,听我爹说小时候他和娘常到山上来玩,还在这里结识了戚伯伯,结义金兰的。”固安说着与奇宝山的渊源。
“那我们也要上去结拜,好不好?”雨胭起身拍拍衣裤。
“你呀,说风就是雨的,天色不早了,还上山?”晓柔拉着她。
“奇宝山不大,能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固安这么一说,雨胭脂又立刻来劲了。
“那还等什么,走啊。”她拉起晓柔就往前冲。
“看这丫头,简直疯了。”啸山说。
“难得她忘了失去奶奶的伤痛,就让她好好玩玩吧。”固安说。
“你们走慢点,等等我们。”啸山跟了上去。清月帮着芸儿收拾好也跟了上来。一群人来到奇宝山,一会儿就爬到了半山腰,雨胭和啸山走在最前头,晓柔和芸儿在中间,固安护着清月走在后头。
“雨胭,你走慢些,山里路多,万一迷路怎么办?”晓柔叫着。
“没事,这奇宝山上山下山就只有一条路而已,不会迷路的。”清月脱口而出。
“清月姐,你怎么知道?你来过吗?”芸儿回过头问她。
“???我?”清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内心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每处景色都十分熟悉,所以刚才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你看,我们上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其他的路啊,再看前面,好像也只有一条路。”固安忙说。
“哦,我和清月姐从小就在村子里,也没去过什么地方,顶多爬过城隍山而已。”芸儿说。
‘是啊,我从来没来过奇宝山,怎么觉得这里那么熟悉?’清月暗暗想着,突然脚下没留神踩了个空,整个人向前仰去。
“小心~。”固安一把扶住了她,她吓得脸色惨白。
“怎么样,没事吧?”固安紧张的看着她。
“没事,幸好有你在。”清月定了定神,立即抽回被他抓着的手。
“你们小心,山路不好走,别摔着了。”晓柔回头看了看说。
“这山上的景色真好哦。”固安说。
“嗯,很清幽。”清月一路看着,却神思恍惚,她觉得这一草一木都似曾相识。
几人来到了另一处山腰上,暂作休息,虽已是深秋,但到处还有盛开的野花,葱绿的植叶,微风拂过,散发着阵阵香味。
“哇,这里好美,我们就在这里结拜好不好?”雨胭兴奋道。
“你要和谁结拜呀?”芸儿逗着她。
“我们大家一起拜啊,不论大小,都是兄弟姐妹。”雨胭回答。
“可是结拜需要香烛和贡品,这样神仙才会知道啊。”晓柔说。
“哎呀,只要我们心诚,对天叩拜,神仙一定会看到的,来嘛。”雨胭拉着他们,她第一个跪下,其他人只要跟着她跪下。
“我刘雨胭、戚啸山、戚晓柔、许固安、卢清月、邱芸在此义结金兰,从此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共鉴。”一群人齐叩首。
“太好了,我有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以后就不会再寂寞了,如果奶奶知道了,一定会为我高兴的。”雨胭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瞧你,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小脸儿都快成大花猫了。”芸儿替她擦泪,其他人用宠爱的眼神看着这位小妹妹。
“瞧,这群孩子,真是有趣。”小青透过宝镜看着他们。
“是啊,安儿都长这么大了,就像当年的仕林一样。”素贞内心感慨。
“他还一个劲儿的问我些怪问题,我都不知要怎么回答呢,一点儿也不输给他那个呆爷爷。”小青笑着。
“小青,你没规矩哦。”许仙指着她。
“是,还请药师恕罪,哈哈哈。”
“仕林,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了,我欠他太多。”素贞惆怅起来。
“我们都欠他太多了,希望他一切安好。”许仙安慰道。
“说到仕林,这次下凡我把话都跟他说了,相信他会领悟。但是姐姐你有什么打算?难道要看着他再次落入尘劫吗?”
“这都是他命中注定的,结果如何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从我返回天庭的那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他是文曲星,谁也帮不了他。”素贞无奈的说。
“可你还不是让我去帮他了吗,又为何这么说,这太不像你了。”小青责问道。
“仙子是心疼他,因为骨肉亲情是割不断的,只是我们都身不由己。”许仙解释着,素贞满眼悲伤的看着他,还是她的官人最了解她的心思,可是做神仙要净六根,不问俗事,自己已经违背得太多了,每日诵经前她必先要恕罪,那股左右为难的心情任凭她再怎样掩饰,竟被官人一语道破。
“对不起姐姐,青儿错怪你了。”小青内疚的道歉。
“不,我们姐妹之间还需要道歉吗,姐姐还要谢谢你这么爱护仕林,替我这个当母亲的做了许多事,姐姐深感内疚。”素贞摇摇头说。
“姐姐~”小青也拉着素贞的手,给予理解。
清月瞥眼看着四周,忽然脑中一闪,看到前方泉池边上坐着一位老人,带着草帽在专心的钓鱼。
“你们瞧,那里有位老人家在钓鱼。”她手指向那里。
“哪里啊?”大家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却空无一人。
“就在前面啊,你们没看到吗?”
“哪来的老人家啊?是你眼花了吧?”雨胭再朝那方向看看,还是无人。
“固安,你没有看到吗?”清月问。
“没有啊,啸山你看到了吗?”他有转问啸山。
“我也没有啊,你们呢?”
“都没有啊,清月姐,你看到什么了?”芸儿惊讶的问她。
“你们都没有看到?”清月一步步走上前去,只见空空如也。
“那位老人家穿着红绿相间的衣服,满头白发,胡子很长,还带着帽子,面目慈祥的坐在那里垂钓。”清月边走边说。
“清月姐,你怎么了?”芸儿冲过去拉住她。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清月疑惑着。
“你不会是见到鬼了吧?”雨胭突然说。
“鬼?好可怕哦。”晓柔本能的抓着站在一旁的固安的手臂。
“别怕,鬼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大家相安无事,也能和平共处的。”固安话音一落,清月立刻看着他。
‘鬼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大家相安无事,也能和平共处的。’此话在清月脑中反复响起。
‘好熟悉的话,像是在哪里听过。’那声音熟悉到如同呼吸那般平常,可是,是谁说的呢?她摸着脑袋摇了摇,努力的回想。
“清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固安上前询问,清月摇摇头。
“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太阳快下山了,这里有点阴森森的。”晓柔浑身颤抖着。
“啊?我们还没有爬上山顶呢。”雨胭皱着眉头说。
“下山吧,改天再来。”啸山带领着大家下山了,雨胭只好跟着。
“终于下来了,先把你们分开,再一个个收拾。”天牛精瞪着眼躲在远处暗暗的说,他手一指,立刻出现了两条路。
“咦,怎么有两条下山的路啊,刚才我们上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条的啊。”雨胭看着前方两天岔路,纳闷着。
“是啊,奇怪了。”啸山抓抓脑门。
“说不定是有两条,咱们刚才没瞧见呢?”晓柔说。
“可是刚才清月姐还说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啊,现在出现两条来,真邪门儿。”芸儿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雨胭说。
“鬼打墙?”大家惊讶的看着她。清月听到这三个字,脑门又是一震。
“雨胭,你不要再吓我了,我好怕哦。”晓柔浑身都发抖了,眼泪也快流了出来。
“别怕别怕,你看她样子,一定是胡诌的,哪里来的鬼打墙呢。”固安在一边说。
“我可不是胡诌哦,以前就听奶奶说过,山路多崎岖,会遇到鬼打墙,有人走着走着,就失踪了。”雨胭激动的说着。
“快别说了,你没看晓柔吓成这样,你还说。”芸儿扶着晓柔喝止住她,雨胭掩口偷笑了一下。
“那现在我们要走哪条路呢?”啸山问。
“今天谁走了我的路,老子就送谁上西天。”天牛精暗下狠话。
“我们走原来的路,按原路返回。”清月忽然清醒、果断道。
“对,原路返回准没错儿。”固安一旁赞同。
“不走这条吗?”雨胭问。
“要走你自个儿走,我们还是乖乖的走这里。”芸儿说。
“走就走,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这点山路我还怕吗?”说着,雨胭就朝着另一条走。
“雨胭,别胡闹,快跟着我们走。”啸山追上去一把拉着她的手臂拖回了队伍中。
“我……,好嘛,走这条就走这条咯。”她挣开啸山的手,不好意思的顺从了,于是大伙儿按照原路下山。
“他妈的,竟然不走这条儿。”天牛精立刻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道人,走了过去。
“几位留步,你们可是要下山啊?”他对着他们叫道。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啸山说。
“平道刚才一直在那里打坐,你们没看见吗?”他指指远处的草丛。
“道长有什么事吗?”固安问。
“如果你们是要下山,那走这条比较近。”他指着自己开的路。
“谢谢道长好意,我们还是走那条。”固安说。
“为何有近路不走,要舍近求远呢?”
“我们还想再看看沿路的风光,所以多走一点也没关系。”固安说着,继续回头往前走。
“年轻人,连这点都不敢尝试,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哦。”他故意拿话激他们。
“喂,臭道士,你说什么?谁说我们不敢尝试了?”雨胭不服气的尖叫。
“姑娘莫动气,平道只是善意的告知各位那条路近而已,并无恶意,走不走随便你们。”天牛精得意站在那里。
“你叫我们走,我们就走啊,那不是太没骨气了,我们还是走原来的路,别理他,走!”雨胭一声令下,众人就跟着她走。
‘臭娘们儿,破坏老子的计划,今天算你们聪明,就放过你们,改日再来算账。’天牛精沉住气,看着他们走下山了。
镖局。
“你们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香巧一见儿女回来了,就迎了上去。
“去后山玩啦。”雨胭答道。
“后山?奇宝山?”宝山眼睛一亮。
“是啊,可好玩了,可惜没有爬到山顶,戚伯伯,改天我们一起去爬。”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奇宝山了。”
“不过我们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啸山说。
“什么事情啊?”香巧问。
“我们上山的时候明明是一条路,可下山的时候却变成了两条路。”
“什么?是真的?”宝山瞪大眼睛,想起了从前他和仕林、碧莲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结果他和碧莲还被困在了山上,后来再去那里的确只有一条路。
“是啊,还有个臭道士一个劲儿的要我们往那条突然冒出来的路走呢,不过我们没有听他的话。”雨胭说。
“是啊,现在想想就害怕。”晓柔挨着香巧说。
“以后不要再去奇宝山了,你们谁都不许去。”宝山突然很严肃的说。
“可是戚伯伯,你刚才不是还答应我改天要一起去爬的吗?”雨胭看着他的反常。
“总之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万一出事了那可不得了。”宝山坚定的说完就走出大厅。
“是啊,你们都听到了,以后不要再去了。”香巧关照他们后也跟着进去了。
“听到了没有,我爹说以后不许去了。”啸山指着雨胭的鼻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们男人啊,翻脸就跟翻书一样,哼!”雨胭不快的回屋了。留下啸山被她说的一脸茫然,晓柔见状抿嘴笑了。
晚饭过后,宝山立即去了许府,和仕林商量雨胭的事情。
“你知道吗,他们今天去了奇宝山,还遇到了怪事。”
“什么怪事?”
“就是以前我们去的时候,发现有两条山路,后来我和碧莲被困在山上的那次啊,今天他们也遇到了。”
“哦……,那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比我们聪明,按原路返回就没事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情很玄,所以来找你。”宝山滔滔不绝的说着,此时仕林想起了那次初见媚娘。
“哎呀。”
“小姐,山路崎岖,你没有受伤吧?”
“有……有,一点小伤,不碍事。”
“没事就好了,来。”
“谢谢公子,你真好心也。”
“哇,你好丑啊。”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人的长相不是最重要的,内在美呢才是最可贵的。你瞧,妇德、妇容、妇工,都是把德放在最前面的。哎呀,小生肤浅,请小姐包含,你不要伤心哦,对不起,对不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笑。
“仕林,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
“哦,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当年咱们是遇到鬼打墙了,难不成他们也遇到鬼打墙了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免得夜长梦多,我们尽快启程送雨胭走。”仕林想了想,决定道。
“我也赞成。”
“不过要想个理由让她跟我们走,先不能把实情告诉她。”
“这容易,就说她奶奶去了边关,她听到了一定比我们还跑得快。”
“可以这么说,你立刻回去准备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好。”宝山刚要出去,家丁就送来一封信。
“大人,顾相国派人送来一封密函。”家丁呈上,仕林接过密函立刻打开来看。
“不好,边关吃了败仗,损失惨重,有人在皇上跟前告发虞将军卖国通敌,皇上恼羞成怒,派了隋将军帅3千精骑连夜赶去增援,并要治虞将军的罪,恩师命我立即送公主进京,挽救虞将军性命。”
“吃了败仗?虞将军多年在外征战,从来都是十拿九稳的,怎么会吃败仗呢,他虞家三代忠良,更不可能是卖国通敌,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仕林思量着。
“那还等什么呢,我这就回去带雨胭上路,我们在城门口会合。”
“还是等天亮吧,晚上走多有不便,这样匆忙,我怕会引起雨胭的不安和怀疑。”仕林拦住他。
“好吧,听你的,我先回去告诉她,然后等你消息。”
“好,你就说她奶奶去了京城左相国府打杂,我会尽快安排好,然后咱们就上路。”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宝山离开了许府。
镖局。
“什么?有我奶奶的消息了?”雨胭又惊又喜。
“是啊,她在京城的左相国府里打杂呢。”宝山试探着告诉她。
“相国府?奶奶真厉害,居然到了相国府,我要去找她。”
“别急,明天我和你许叔叔陪你一起去。”
“要等到明天?今天不行吗?”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当然要明天去,你快去休息吧。”话毕,他们各自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