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胡氏祠堂
他也看不清楚玻璃墙外的东西,再无其他物件。
四周墙上除了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外,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只见一位看守,腰间皮带有支手枪,威武严肃地站在那里。
不像他们军统的审讯室,木桩,老虎凳,炭火炉,皮鞭……还有凶神恶煞地打手;在那样的审讯室,还有不愿开口的。
无况,他在心里“嘿,嘿”干笑两声,看你们拿我啥办法……
蓦地,审讯室里的灯全部亮了,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了,他朝四周看了一下,仍没人理他,他又闭上眼睛养神了。
审讯室外间,鲁汝拉过荆星莆说:
“荆星莆,你对里面的人仔仔细细看看,是谁,或者像谁。”
荆星莆对候甜于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久才说:
“从身体,脸架,全部都像雷猴,怎是他满脸麻子,雷猴没有,就这区别。”
“把荆星莆押回去吧。”
鲁汝又转身对寇誉与程师父说:
“你们俩人进去,对候甜于的整个脸部,以及两面的脸部与脖子,都拍摄照片后,程师父,照片马上派人给印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照片全部拍摄好,把候甜于押回看守所。”
周欣然在八年前,向方娴芬求婚被拒绝后,他娘通过媒婆,给他在萧山楼塔找了一个姑娘,姑娘很清秀,很会持家。
但是,周欣然的脑海中都是方娴芬;回到家后,不管老婆怎样对他好,他认为这是在讨好自己,不想见到她;
有了钱不是在酒店喝酒,就是在赌场赌博。
今年五月初,他在杭城百货公司推销的鸡毛帚。
从里间中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身姿笔直,面容温润,双目深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的男人;男人笑嘻嘻地说:
“你的鸡毛帚做得很好,我在你原来的价格上,每把加一角,你家里还有多少我们全部要。”
“我原来每把六角,现在您的每把七角都要,是吗?”
“包括你家里的我们全部要了,我们还想和你订个长期合同,今后每年你家做的鸡毛帚,这要和这批一样,我们公司全部收购。”
“那我明天把家里已经串好鸡毛帚,先拿来找谁?”
“明天我在这里等你,我姓邵,是这里主任。”
翌日,周欣然把家里已经串好750把鸡毛帚,全部送到了邵主任的外贸公司;结了525元钱,抵当时一个技术人员一年的工资;他把钱点了一遍说:
“邵主任,我家里还有没串的原料,还能串600~700把,我串好了怎么联系您。”
邵主任指着旁边一位与他年龄相仿地说:
“他是老陈,你找他就行,由他验收签名后,你就可以去会计那里拿钱。”
“邵主任再见。”
欣然拿五百多元钱,到哪里去呢?
回天在家闲着,鸡毛帚婆娘会串,村里他又没朋友;他在杭城毫无目的地走,无意中走到原来赌博的地方,那边早就关闭了,他又垂头丧气往回走。
走到路口,有人拍了他肩膀说:“手痒了吗?手痒就跟我走啊!”
他跟着来人来到了玉皇山脚,窜过一条弄堂,转了一个弯,又穿过一间过街楼,来到一间大厅,像是胡氏祠堂。
走到祠堂后面,又是一间厅堂,就是比前面一间小一半。
朝外是一排落地长窗,长窗两边侧墙,靠墙有四只古式红木椅子;每边两只椅子,两只椅子中间是只古式红木茶几。
朝外的墙边有一只古式红木大橱,他打开橱门,欣起橱底板,露出往下去的台阶。他拍拍周欣然的肩膀说:“下去吧!希望你今天有好手运。”
摸黑下了十六级台阶,眼前一亮,与祠堂大厅一样大的厅堂,出现在周欣然眼前,厅堂内灯光通亮。
赌场不小,有押豆子,有扑克牌,有牌九……
有贵宾室,筹码兑换室,有休息室;里面全部是赌徒,周欣然把身边拿出五百元钱,换成筹码;周欣然拿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