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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呆不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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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樉勉强笑了笑:“殿下说什么,臣弟听不懂。”

    朱标轻叹:“你要体谅父皇的难处。”

    朱樉行礼:“殿下折煞臣弟了。”

    他们在私底下见面的时候,从来都不行君臣之礼,只以家礼相待。

    现在朱樉这么刻意保持距离,让朱标倒无所适从了。

    即便是此刻或是以后任何一个时候,朱标都觉得老朱做得没错,而且尽可能的宽容了。

    他换了个话题想来打破尴尬:“我那小侄子怎么样了,抱出来让我见上一见。”

    朱樉对着身边的人招手:“去把世子抱来。”

    奶娘把粉雕玉琢的孩子抱住来,朱樉接了,递给朱标。

    朱标慈爱地看着孩子,说:“世子长得好像你小时候,比你略白些。”

    朱樉呆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温柔地说:“可不是,我那大舅子也这么说。”

    那时候大人们忙着打仗,老朱的孩子和其他将领的孩子也没有现在这般身份有别,都是一样的玩。

    邓镇牵着邓知秋来找朱樉他们,朱樉才认识了邓知秋。

    这会儿说起邓镇,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邓知秋。

    朱樉就望着孩子发起呆来。

    朱樉想问朱标李淑妃的事,可是想来朱棡肯定问了。

    而且朱棡要是有了确切答案,肯定会告诉他。

    他要低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标却自己开口了:“李淑妃的事情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会去查。查清楚了一定以实相告,你且安心。”

    朱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行礼:“知道了。”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跑进来:“殿下,有大批蒙古人在城外一百里处出没,卫所问要不要追击。”

    朱樉眼神立刻活了,看了朱标一眼。

    朱标:“你去忙你的,不必管我。”

    朱樉忙对朱标行礼,然后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问报信的人:“去看看。蒙古人都快一年没露头了,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了。”

    朱标趁机把西安城里看了看,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迁都到西安来,不合适。

    朱樉到天色微黑之时才回来,说是那些人是来打探的,而且都不敢靠近。所以他叮嘱长城上的官兵好好值守,不能大意,就回来了。

    朱标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他们被四弟打怕了,又缺粮,所以想来这里找找看,有没有机会。”

    朱樉咧嘴笑:“他们不会有机会。老十二给西北卫所全配上了雁翎刀和火铳,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就连瓜州,哈密,他们现在也进不去。”

    朱标喃喃地说:“这意思是,等于把我大明的疆土又往西拓宽了一千多里。”

    朱樉说:“可不是吗。老十二那小子贼精,这么小就会搞联合纵横那一套。以后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

    朱标勉强笑了笑。

    朱樉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重新又陷入了沉默。

    朱标心里却在想:去长沙一定要好好视察一下,看看朱柏那小子在干什么。

    虽然锦衣卫和亲军都尉都说朱柏自从到了长沙就在王府里待着不出门。

    王府里整日歌舞升平,丝竹不断。

    朱柏这是彻底当起了闲散王爷。

    不过只要有他在,就算不管事,官牙局、兵工坊,官粮仓和两淮盐运就运行良好。

    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朱标怀疑他在王府里秘密开会,遥控这些人干活。

    朱标从西安出来那一天,又有蒙古人在长城附近溜达。

    所以他要朱樉不用来送了,盯着蒙古人要紧。

    朱橚是几个王爷里最懂礼的,到了城门来接他,不过都到城门边了,他却不出来。

    想来是因为老朱跟他讲,以后没有圣旨,不能出开封城。

    所以朱标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这个傻弟弟诶。

    朱橚见到朱标明显很兴奋和开心,在他看来朱标现在代表着朱柏,老朱和朱棣。

    朱橚一路走一路跟朱标讲:“我现在一天只看十个人。每个月只拿俸禄的两成出来给百姓看病。”

    其实他花自己的钱没觉得心疼,可是知道朱柏还悄悄贴补他,就非常不好意思,所以发誓严格要按照朱柏说的去做。

    朱标安抚他:“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朱橚凑近一步低声说:“大哥,你可还好。你脸色可不太好啊。”

    马皇后过世,最伤心的肯定是几个嫡出的皇子和公主,还有老朱了。

    老朱数月不上朝,都靠朱标撑着。

    朱标一愣:虽然朱橚不说,其实还是挺挂念他们的。

    朱橚又说:“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不要把悲伤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朱标其实在马皇后死后,就常常眼里睡不着。白天还那么辛苦,颇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想想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就这般吃力,这要是到了四五十岁

    他在应天不敢惊动太医,怕让原本就伤心抑郁的老朱担忧。

    朱标沉吟了片刻说:“五弟有心了。那就劳烦你帮我看看。只是结果只能你知道,不能让别人知晓。”

    朱标清退左右只说要跟朱橚说话,关上了门。

    朱橚垂眼凝神给朱标把左右手的脉都把了两轮,才说:“大哥是不是时常觉得胸闷心慌,发热面上潮红,夜里心烦失眠。”

    朱标点头:“是。”

    朱橚说:“大哥还是心病。忧思过重,焦虑多疑所致。”

    我可不就是心病吗?担心朱棣谋反,担心老朱更喜欢朱柏,把我换下来。只是朱橚一向跟朱棣和朱柏最要好,这么说,莫非是受了他们两个的指使?

    被朱橚一语点破,朱标却暗暗抿嘴,不动声色把手腕缩回,垂眼问:“需要吃药么、”

    朱橚:“暂时不需要用药,是药三分毒。若是大哥锻炼身体,放开心胸,慢慢就好了。”

    朱标笑了笑:“五弟如今还真有几分大夫的风范了。”

    朱橚脸上发红:“大哥过奖了。我的医术还远远不够,主要是看的病人太少,经验不够。有没有老大夫指导,全靠自己摸索。”

    朱标猛然醒悟,说:“五弟之前那样倾囊为百姓看病,难道是为了积累经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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