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猜错了
“想要证明吗？很简单。”
秦风随手一抓，一只血色恶魔出现在他手里。
这只恶魔样子狰狞，被秦风抓来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眉心的竖眼，一道血光对秦风激射而来。
但这道血光，却和一层淡淡的金光互相抵消了。
秦风提着恶魔向妖月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当然是……”
妖月说到一遍，忽然呆住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迷茫：“是，什么时候？我是什么时候，培养出了这种东西？我为什么要培养这些东西？对了，我是为了对付江圣，所以需要力量，需要军队，我要公平对战，有军队才能保证公平，所以我制作出了这种怪物。”
“可是，你在什么时候制作的？”秦风问道。
“什么时候？当然是——”妖月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充满了痛苦，“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亲手制作的东西，为什么记不得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制作的，你当然不记得，你已经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觉得自己在捍卫尊严，但是，你所谓的尊严，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工具，真的有资格谈尊严这种东西吗？”
秦风的话犹如刀刃，
句句直戳妖月的心防。
“尊严？江圣竟然敢无视我？他凭什么无视我？凭我造成的杀伤力不够吗？凭我杀的人太少了吗？”妖月眼睛里的凶光更强，完全取代了痛苦和迷茫，下一刻，迷茫又重现出现。
“工具？我不是工具！”
妖月厉声大吼，“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既然在我的体内，那就给我老实呆着，这力量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服从我的意志，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的身上，燃烧起了赤红色的火焰。
绯红色的月光，化作一道光柱照在了妖月身上。
妖月眼睛一直在迷茫和疯狂之间挣扎和拉锯：“给我安静！什么狗屁东西，也敢影响我的力量？不要跟我提条件，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提条件？都给我乖乖听话！”
看到妖月这幅样子，秦风默默远离他的身边。
他已经把妖月原本的神志唤醒，提醒他被精神控制，但是，精神对决能不能打赢，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别说秦风很难插手这种争斗，就算他真的能插手，也是不打算亲自参与的。
妖月来攻击江圣，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
但他骄傲疯狂的性格，却是自身
的。
只不过，原世界的妖月还算克制，而这个世界的妖月却很难真正清醒。
如果他亲自参与进去，帮妖月打赢了，可能对妖月来说，也是一种冒犯和羞辱，估计他还要恨自己。
因此，这个斗争只能他自己来。
如果他输了，秦风会亲手解决他。
不过，在妖月陷入精神斗争的时候，天空中的红色恶魔正处于下风，血海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小，被金色火海取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浪潮迟早会被消灭。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红色月光的强度，比起太阳真火的强度有所不如，这些感染性极强的红色能量，也比不过超凡之力，所以才会节节败退。
可是，超凡者体内的力量是有限的。
特别是在这个世界，超凡者很难从空气中获得力量，恢复力量就只能回到冰川地区。
幸好，现在制作出了源液这种东西，可以大量培养超凡者，也可以帮助超凡者恢复力量，能够支撑他们长时间作战，可是，源液的产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随意挥霍。
如果不解决掉那轮红月，所有人恐怕都要被耗死。
秦风来到空中，想要靠近红月，却发现在距离拉进到
一定程度后，红月的位置就没有变化了。
就好像有人在大地上追逐太阳，不管你怎么朝着太阳的方向奔跑和太阳的距离，也不会发生多少变化。
和红月的距离，也是如此。
秦风又注意了一下，其他超凡者们的瞳孔，从他们眼睛里的倒影可以看出，在不同人眼里，红月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这也就是说，红月的位置并不是一个绝对位置。
某种意义上，它存在于每个人的认知中。
“看来，是我猜错了，妖月的力量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反而像是一个意外，它的力量来自于未知的源头。”
秦风已经意识到，之前的猜测有些错漏。
江圣看到秦风靠近，问道：“能找到红月的源头吗？”
秦风的瞳孔变成金色：“能找到源头的方向，但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
他的眼睛能够看透一切，可是，距离依然受到人类极限的限制，在他的眼中，红月只是一个意向化的表现，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很远的地方，遥远到比天空还要更高，比真正的月亮还要更远。
这恐怖的距离，让秦风都感到有些……激动。
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江圣：
“能为我指一下方向吗？”
他也看出了一些东西，毕竟是有神器视角
的，可是，即使是他，也找不到力量的真正源头。
就算摧毁自己认知中的红月，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他才会无视妖月。
对他来说，妖月就连一个“坐标”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一个“影子”。
先有了这股诡异的力量，接着，这股力量投射到这个世界，然后，才出现在某个人身上。
就算把妖月杀了，月光还在，影子孩子。
反倒是妖月的意志力还算不错，正常情况下还能压制红月的力量影响，所以江圣才会放任他。
如果失控了，也代表他不值得关注了。
他向秦风提出请求的同时，心里却出现了不好的感觉。
他有种预感，秦风不会轻易答应。
“这红月的力量，我想要借用一下。”
秦风伸出手，一只血鸦出现在手心，朝着红月的方向飞了过去，很快就隐没于红月之中了。
感知到血鸦的去向，秦风眼睛里多出了一些兴奋。
真的……能行。
红月的力量源头非常远，似乎是在“天外”，既然这股力量能从天外，照射到蓝星上，那他也能沿着这个通道，逆着方向通往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