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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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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别敲啦!”

    听到声音,挽月终于明白过来玄烨带她来的是谁的家了。二人对视一眼,相互忍不住一笑。

    玄烨故意加大了拍门的力度,也不做声。直到曹寅唠唠叨叨来打开门,见到门前的二人,直接愣住了。

    “您……们怎么来了?”

    挽月笑道:“再多敲一会儿,你怕不是要破口大骂了吧?”

    曹寅赶忙大打开门,并不落入她话里挖的陷阱,一敛眉,“那不能够!你几l时见过我和人急眼了?”说着理了理衣袍领子。

    玄烨故意对挽月笑道:“你可休要胡说,随意编排!人家曹谏亭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正直十八好韶华,若被你坏了名声,怎好找自己如意女郎?”

    曹寅苦着脸:“爷,您快别臊我了!大驾光临寒舍,小的不胜荣光!您快里面儿请!”

    二人这么往里一走,曹寅这才发现玄烨正搀扶着挽月的胳膊,挽月跛着走路不大利索。“呦,这怎么了?瘸了?”

    挽月狠狠剜了他一眼,又冲身旁努努嘴,得意洋洋:“我今儿撑腰的人在呢,你说话当心点儿,占不了上风。”

    曹寅的目光暗藏琢磨,见他二人不似平时那般互相打趣挤兑,时不时看对方的眼神里一个喷出火,一个流出蜜,他笑意盈盈地摸了摸下巴,心里道:皇上和小碗子何时在一起了?

    玄烨见曹寅的眼神里尽是不怀好意的打量,不由嗔怒,低声训斥一声:“还不过来搭把手!”

    曹寅忙摆手:“那我不能够!不够格儿搀着她!”

    玄烨黑着脸:“这是想做曹公公了?”

    曹寅赶忙麻利儿地过来,低头俯身绕到挽月另一边,伸出手来,“您老慢些!”

    挽月却抿嘴一笑,不理会他,自己朝前走了几l步,打量这个院子。就是寻常的官宦人家小院,不算特别气派,但也规规整整。“你怎么就在门口?”

    曹寅讪笑:“来门房嘱咐个事儿的,可巧听见敲门声。”

    绕过影壁,曹寅的阿玛额娘闻声赶出来,看见来人大吃一惊,就要跪下去行礼。

    玄烨忙道:“在宫外不必多礼!都是老相识了!”

    曹玺和孙氏受宠若惊,孙氏忙招呼道:“外头冷,二位贵人快里面坐。”

    挽月觉得自己脚也没什么了,就是刚才摔得有点麻,便不大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让玄烨搀扶。尤其曹寅的阿玛还是朝臣。

    她不由自主地将胳膊从玄烨的手中抽回来,动作不大却已被玄烨所察觉,暗中握紧。挽月幽怨地仰起脸,从他侧颜也可见笑意。

    孙氏从顺治爷时就在宫中给还是二阿哥的玄烨做乳母,在宫中多年自然见的也多了。但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如此在意一个姑娘。是以心里也十分高兴。

    曹玺赶忙让婢女们上茶上点心来。

    “孙嬷嬷,家中可有跌打损伤的药?”玄烨皱眉。

    挽月忙摆手,“就

    是冰嬉的时候摔了一下,刚起来时候疼,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玄烨关切道:“还是擦一下吧!或者朕让梁九功去附近医馆给你请个大夫。”他想了想,道:“许太医家是否也住附近?”

    曹寅也想了起来,连连点头,“还真是,就在隔壁那条胡同。我这就叫人去请!不一定在家啊!”

    挽月认真同玄烨道:“真的不用叨扰,我也不想大张旗鼓,弄得宫中人人都知道。我哥哥同我说过,北京城没有秘密。城东有人吵架,一炷香的功夫城西的人就能给你背出来。传出去,指不定成什么呢!我也怕我家里人担心。”

    “也好。”玄烨向孙氏看看。

    孙氏笑着与挽月说道:“这跌打损伤一百天,现在觉察不出痛处,等晚上回去睡一觉,第二日才是真的疼。你若不好意思,我带你到我房中,都是女眷,给你先擦些药。万一真摔得不轻,及时上药也是有极大好处。待会儿您就赶紧回宫去让太医瞧瞧。”

    挽月应声颔首。

    曹家的院子不似明珠家讲究错落有致、借鉴江南园林的风格,是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她听曹寅说过,他们一家都是包衣,孙氏曾是皇上的乳母。她暗自打量着孙氏,年岁约莫将近四十,头发用桂花油抿得油光水滑、整整齐齐,眼角没什么细纹,一双手保养得当,一看便知日子过得挺舒心,并不需要操劳。

    如今她的丈夫要做江宁织造这样的肥差,儿子又是皇上跟前得信任的御前侍卫,从情感上说亲如手足一点都不为过。她自然也心情舒畅。

    挽月在孙氏和婢女的搀扶下,慢慢到了女眷内院屋子。

    孙氏扶着她坐下,挽月客气道:“嬷嬷,您让我自己来吧。”

    “小姐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嬷嬷我呀,看得出来,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嬷嬷折煞我了,我只是乾清宫的代诏女官罢了。”挽月垂了垂手,两股编得细细的辫子耷在肩头。

    孙氏笑而不语,接过婢女手中递上来的药,替她挽起了裤脚。

    “在皇上七岁那年,也像您这样摔过一回。那时候,先帝爷特别宠幸董鄂皇贵妃,什么后宫里的佳丽都顾不得了。皇上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日日夜夜都盼着他的皇阿玛能来,哪怕训斥他一句。”孙氏一边给挽月上药,一边娓娓道来。

    “终于盼到入秋的时候,先帝去南苑狩猎,也把皇子、宗室子孙都一同带上。皇上和曹寅淘气,爬上了树,摔了下来。正巧被路过的先帝爷看见了,就赶紧宣了太医。先帝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可到先帝和太医都走后,他在我面前,才哭出声来,说嬷嬷,好疼。我问他,为什么刚刚皇阿玛在的时候不哭不说疼?这样皇阿玛就会心疼他,说不定会多留一会儿,你不是很想念皇阿玛吗?他却说,可如此这般,皇上一定会责怪曹寅还有顾问行护主不利。只要他念书念得好、骑□□进,皇阿玛一定会来看他。”

    孙氏抬起脸时,挽月依稀能看见她眼中晶莹的泪花与欣慰的笑意。

    “

    所以他是知道摔得重是有多疼(),更怕你是一路忍着故意说不疼。

    挽月微微垂首11()_[((),心里道:我才不会忍着疼不说了,我一定有一点点疼,也要说成很疼很疼。

    曹家找来的药效果不错,才涂抹没一会儿,挽月就觉脚踝处清凉至骨头,走路也没那么酸痛了。

    见她自如了许多,孙氏反而笑着叮嘱:“挽月小姐可不能大意了,现下只是被药暂时缓解,您若不留神,回去会更严重。”

    曹玺忙对曹寅道:“谏亭,你护送皇上和挽月姑娘回去。”

    曹寅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心里道:阿玛您懂什么呀?人家俩人出来,什么旁人都没带,为的就是待一处。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嫌脑袋不够亮?

    不过皇上这回倒没有拒绝,他让挽月坐马车里,自己与曹寅骑马。

    他站在曹宅的门口,不舍地望向曹玺与孙氏。对他来说,孙氏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生母佟佳氏还长。此去江南,不知再见何时年月,兴许就再无机会了。

    可身份是一重永远不可逾越的大山,君就是君,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他永远都不可能对孙氏流露出超越身份的真情。

    孙氏看了一眼挽月,又看了一眼玄烨,忍住眼泪,笑靥舒展点了点头,“这姑娘可真俊!一看就是好姑娘!”

    玄烨被触碰到心底的柔软,他对孙氏也颔首,笑道:“曹玺、孙嬷嬷,你们保重身体。江南风景好,气候宜人,很适合调养身体。过几l年待一些事情平息了,朕就去江南游山玩水,到时候可要住你们家里。”

    曹玺和孙氏忙不迭点头,“二生有幸!”

    落日靠在红墙的肩头,不舍沉下似的,将一抹胭脂色涂抹在两旁。

    刚从神武门进来,还未至乾清宫,就见顾问行早早地等在宫门口,来回踱步团团转。

    玄烨甚少见顾问行如此神色匆匆,下马后将马缰绳交给二福子,蹙眉问道:“怎么了?”

    “皇上您可来了,太皇太后要见您。”

    皇祖母急着召见,还特地让顾问行等候在此,玄烨不敢大意。于是忙对顾问行吩咐道:“挽月陪朕出宫走走,不小心摔了,你送她回乾清宫,速速去宣太医。”

    “嗻!”

    马车中的挽月察觉外头的异常,也掀起了马车帘子,正要走下来。

    玄烨却大步过来,到马车跟前,“朕已经让顾问行宣太医,你好生歇着,千万不要乱动逞能。朕要去慈宁宫。”

    “嗯。”挽月应声,暗中打量着顾问行同玄烨的神情,心里道:宫里出事了!

    慈宁宫弥漫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宁静。

    玄烨大步流星迈过门槛,“皇祖母!”

    太皇太后闻声,定了定神,站了起来。

    “怎么了?”玄烨打量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的神态,皆是一般凝重严肃。令他不安的是,他的皇祖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此刻他竟然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与无措。

    ()    出大事了!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苏麻喇姑对所有宫女太监道:“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左右,屋中只剩下祖孙和苏麻喇姑二人。

    她方沉声对玄烨说道:“皇帝,你看这副屏风。”

    玄烨不解用意,只得顺着太皇太后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扇做工精良的紫檀边象牙雕花湖光山色彩绣立屏风,四折分别是四幅风景画,皆为不同地方山水。不过……玄烨蹙眉,寻常用作皇家贵人之物的陈设,一定会选取名山大川。而这里的山水皆不是,反倒都像是山野小趣。这倒也未尝不可。

    他再度仔细端详,一下子看出了端倪,“这四幅山水图的山中,皆藏着一座寺庙。内务府绣工怎会选这样的画?只怕是意有所指。”

    “你再看字。”

    玄烨盯着那字,瞳孔蓦地放大,“这不可能!”

    他猛地看向太皇太后。

    “虽然哀家也和你一样觉得匪夷所思,可这真真切切是先帝的笔迹。还有这画中的寺庙,分明是意指先帝未死,实为出家。皇上与哀家欺骗天下人,掩盖这一桩事。爱新觉罗家的皇帝出了一个和尚,这绝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尤其是你还未亲政。”

    玄烨的拳头握紧,骨节捏得发出咯吱声响,他一字一顿道:“赫世享!”

    “你不必叫了,这屏风不是内务府送来的,是十二衙门的司设房。”

    “是吴良辅。”玄烨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二个字。他退出了慈宁宫,“速叫叶克苏来!”

    粉紫色烟霞已散,天边呈现出诡谲的深蓝灰紫,变幻出可怖的怪状,一块块一团团,悬在皇城的上空。明黄色的衣袍随着快步行走而掀起衣角,他大步走过甬道、穿过道道宫门,脚下的路从来都没有那么平顺,可能想做这九五之尊,就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深蓝的天幕犹如一只张开的大口袋,随时要将地面万物吞没。玄烨站在乾清宫门口,只仰望苍穹一眼,几l步停歇地走了进去。

    “奴才叶克苏……”

    “吴良辅呢?”

    叶克苏瞥了皇上一眼,他知道皇上在极怒的情况下,反倒会显得异常平静。“太皇太后第一时间吩咐侍卫去拿人,吴良辅似乎已经知道此事,或者说故意而为之。一大早便拿着令牌出了宫门。銮仪使往他家中,早已人去楼空!在他的家中发现这个,应该也是故意留下来的。”

    一方同样绣着湖光山色图的绣帕,只不过帕子绣的是夜景,一弯新月悬在山顶,那月亮是用红线绣的,鲜艳欲滴,通红如血。

    帕子被攥紧,“血月教。”玄烨冷笑。

    叶克苏有些发怵,“奴才收到加急密报,顺治爷从先前所藏身的寺庙里不见了。”

    玄烨淡淡一笑,摸了摸那扳指,“他们是想用皇阿玛的消息,跟我们换牢里的那个人吧!看来这个郑魁,对他们还有点用。”

    叶克苏也早已想到,“郑魁已经被奴才废了一只手,奴才倒不觉得他真的知道教中消息太多。那个

    人看起来贪生怕死,没用刑多久,该撂的就全撂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正的堂主郑魁?玄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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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相反,奴才恰恰觉得他就是郑魁。从奴才安插在血月教中的眼线来密报,郑魁这个堂主不过是仗着先前在天地会还有一些追随者,到了血月教,当时教众不算多,才给了他堂主地位。这个教很神秘,扩散得也很厉害,而且很有钱,不像一些民间起义全是农民。这个姓郑的,行事作风很有几l分官腔官调。奴才顺藤摸瓜,查了他的底细,他本名郑良,曾是前明的一个县官。”

    玄烨很快便想通了,“一个在血月教地位不低的堂主,落入銮仪卫手中。势必引起教众恐慌。倘若他们不做任何措施来救,只怕会大大挫伤士气,军心涣散。那屏风上的四幅画中都暗藏着四座寺庙,你可都去查看了。”

    “奴才已经让人去极力辨认画中的山,发现都是京城附近几l座州县的山,也的确有寺庙。而且……先帝爷都在里头宿过些日子。”

    玄烨原本还藏着些希望,听到这话,希望一点点熄灭下去,“看来皇阿玛真的在他们手里。”

    叶克苏迟疑着:“皇上,要用郑魁去换顺治爷么?”他觉得称呼先帝爷、太上皇似乎都不大合适。

    玄烨低着头,一言不发,桌案上新裁的白纸锋利,割伤了手指关节处,血染成朵朵红梅晕开。

    一整晚,挽月都没有在耳房听到过任何关于皇上的动静,就连顾问行也未见身影。她脚上敷了药,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走路动作大的时候,牵扯到筋骨还有些不自在。她想起他匆匆离开时的严肃又紧张神色,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与她的阿玛有关?

    月夜,静得出奇。

    她静静伫立在檐下,看见叶克苏从西暖阁里出来。

    最要紧的事,他还是最信任銮仪卫。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纳穆福同她所说的话,鬼使神差地慢慢移动着步子,竟就走到了西暖阁门口。

    “谁在外面?”

    四下里万籁俱寂,周围静得我那月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动声色,心下犹豫着要不要试探他一番,脚步已经迈了进去。她看见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惶与无措。然而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又迅速恢复如常,用温柔掩盖上。

    “你怎么起来了?脚伤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

    挽月心道:一般人在紧张时,会突然问出一连串的疑问,因为内心此刻并不从容镇定。

    她本想回答他,可脑子里不知怎么想的,嘴里就不假思索蹦出了这句话:“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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