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北堂少主令牌!
炼丹房乃西堂重地,没有炼丹师带领绝对不能进入,叶惊秋此行的目的就是请百丈小三带她进去。
百丈小三表示乐意效劳,不过她表示自己在炼丹这方面修为尚浅,炼出的丹药可能不尽人意,对此叶惊秋表示不必担心,她可以自己炼丹。
百丈小三对叶惊秋的话十分诧异,莫非叶姑娘也精通炼丹?可是如果这样,又怎么会不进入炼丹师队伍?
要知道,山庄每年都会挑选有炼丹天赋的人,只要有一丁点天赋就会被招进来。
就像她,哪怕废柴的不行,也被捞了进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叶姑娘姓叶,是外姓人,一定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被选入炼丹队伍。
百丈小三受人欺凌,消息闭塞,她还不知道叶惊秋是个被夺去本族姓氏的废柴。
行至炼丹房门前,高大巍峨的建筑层楼叠榭,雄伟壮观。
门口两位训练有素的侍卫在此巡查,避免有咸鱼杂碎混进去。
“守卫大哥,我是百丈小三,这位是我的朋友,我要进去给她炼丹。”
百丈小三很有礼貌地对着守卫述说,而对方连个眼神也不给,区区侍卫也敢如此对待佩金带紫的炼丹师,可想而知百丈小三在西堂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惊秋眼中划过心疼,百丈小三却对侍卫的态度习以为常,抬脚就要带着叶惊秋进去。
谁料两根长矛突然横在她面前。
“侍卫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不是默认了吗?
“你身上穿的服装是前年分发给炼丹师的,我们这儿不认。”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每天下午都来这里炼丹,你认识我的呀。”百丈小三撩起额头前面的碎发,想让侍卫看的更清楚,可无论她怎么做,守卫都无动于衷。
百丈小三看了看叶惊秋,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让她帮忙,她不能搞砸。“我还帮你带过情书给百丈西月,她还拒绝你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百丈西月就是刚才带头欺负她的姑娘。
被踩到痛脚的侍卫更加蛮横无理,一把将她推开。“衣服都发黄了还穿出来冒充炼丹师,快滚。”
叶惊秋扶住百丈小三摇摇欲坠的身形,小三三平日里待人亲切,哪怕面对没有地位的外族人守卫都和蔼可亲,久而久之,这群人对她开始懈怠,而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和他们熟络起来了。
“叶姑娘,对不起。”百丈小三之前的衣服被百丈西月他们打烂了,那是她最后一件新版炼丹服。
她拉拽着胳膊处的褶皱,尽量让衣服看起来不那么埋汰。
是她连累叶姑娘了。
叶惊秋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起她的手走到门卫面前。
“不是说了不让进吗?耳聋了。”侍卫略显不耐。
谁料叶惊秋接下来拿到的令牌差点闪瞎他的眼。
“北,北,北北堂少主令!”
令牌是身份的象征,四大堂长老以及其上地位的人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令牌,长老为银制,少主为金制,堂主为玉制。
而他面前这块令牌金光灿灿,边缘处雕龙刻凤,正中央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不正是“北堂少主”吗?
侍卫瞠目结舌,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看着令牌。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侍卫哪里还敢阻拦,立马放行。“请,快请进。
”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点头哈腰衣服走狗模样,恨不得腾空变出一顶轿子把这两位抬进去。
西堂掌管整个山庄的草药,富得流油,这里的人吃得太饱太好了,胃里满了脑子就空了,闲下来最喜欢勾心斗角,捧高踩低是这里的常态。
叶惊秋对此司空见惯,并没有搭理侍卫的示好,带着百丈小三前脚刚踏入门槛。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且慢,留步。”
“大人,他们有北堂少主的令牌。”守卫朝着来人大呼,根据法规,北堂少主可以肆意进出非机密场所。
见牌如见人,因此持有令牌的两人也可以随意进出。
花程阳自远方快步走来,北堂少主不就是百丈无崖吗?
听到这个,他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不是臭男人嘴脸,而是妙赌夫人,难道是妙赌夫人用他的令牌前来办事?
越接近门口,他的步伐越快,那个亭亭玉立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妙赌夫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熟悉梦幻,朦胧疏离的人侵袭他的梦境,让他整晚难眠,辗转反侧。
近了,更近了。是她吗?
花程阳的期盼神情在叶惊秋转身后荡然无存。
真是扫兴。
“怎么是你?”
叶惊秋翻个大大的白眼,“哥哥,找我有事吗?”
看清这人的确是自己妹妹以后,花语春一脸嫌弃。“你来炼丹房做什么,还嫌丁等天赋不够给我丢人吗?”
“我这次来可不是找你的,我要去炼丹。”
听到这话,花程阳差点笑掉大牙,他没听错吧,炼丹?
她身边那位可是炼丹房赫赫有名的瘟神,几乎十次有九次炸炉。传闻和她待在一起,会沾染可怕的霉运。
思及此,花程阳煽动鼻尖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驱赶那群摸不着看不见的霉运。
“这里不是过家家的地方,麻溜点滚回家。”
“我们有北堂令牌,可以随意入内。”
听到这,花程阳冷笑一声,从她手中一把夺过令牌,叶惊秋任他眼睛贴在上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这种假牌子你也敢在这虚张声势?从哪里搞来的这么逼真。”
他的妹妹废柴一个,怎么可能有牌子。
令牌被他随手扔到叶惊秋身上。
百丈小三大惊,假牌子?她怯生生地看向叶惊秋,只见她叹了口气,“哥哥,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本来这两人是兄妹已经让她大吃一惊了,现在哥哥铁面无私戳穿妹妹谎言,更让她难以理解。
怎么有兄妹的关系如此僵,而且一个姓花,一个姓叶,她从未听说过花程阳还有除花语春外的第二个妹妹。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通融什么?”花程阳素来不喜这个妹妹,在他眼里,叶惊秋就是受气包,苦力杂役,他从未将这个贱种当做妹妹。
可是今日的叶惊秋似乎有所不同,她那永远满是包容理解的眼眸似乎变成了黑洞,深不见底,目光玩味地看着他,“哥哥,这令牌是因为守卫无法确定小三三炼丹师身份才拿出来的,现在既然有你作证,小三三身份得到肯定,我们先行一步。”
她避重就轻,条理清晰,被捉弄了的守卫想了又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正要不服气地放行,花程阳却欺身上前挡在门口。
“你们不能进去,她的炉子炸了,没有修好前不能炼丹。”
“既然她的炉子炸了,找别人的不就是了?百丈苏真前几日死了,她的炉子应该空着吧。”
叶惊秋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长,噎住花程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