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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Cha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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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苏久言绞尽脑汁,她感觉这辈子所有的急智都用在此时此刻,但过载的大脑也没能给她一个合情合理的解决方式。她睁大眼睛,盯着狗卷棘的脸——

    和四年前相比,白发……

    ……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少年了,原本纤弱消瘦如女生般的身躯抽条长开,但还是如纸板般偏瘦,细碎的白发垂在眼眸处,和浅色的睫毛一起在眼白处投下浅灰色的阴影。

    苏久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狗……狗卷君你……”

    狗卷棘浅浅地眨了一下眼睛。

    声线带着一点沙哑。

    他说:“海带。”

    海带……

    海带是什么意思来着?

    苏久言真不想承认,自己足足四年没有再接触饭团语,已经将对应的含义一干二净。她绞尽脑汁,才恍惚地回忆起来——

    是“你好”的意思?

    还是“好久不见”的意思……?

    “我……呃,刚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不,这真的是一个蠢问题,我手都觉得疼,你的脸怎么可能不疼哈哈哈……”

    苏久言啊!

    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苏久言快要被自己蠢哭了,她的脚趾疯狂地抠着地面,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恨不得邦邦撞墙——她难道指望这种蠢爆了的言论,能让狗卷棘对自己手下留情吗?

    咒术师是怎么毁灭敌人来着?

    苏久言瞬间就想起,被五条悟当做足球踢的瑚宝脑袋,瑚宝啊,你死的好惨啊……等等,不对,狗卷棘是咒言师,不能套用五条悟的做法,那咒言师对敌人的做法好像是……

    “下坠吧”?还是“扭曲吧”?

    苏久言回想起漫画里的那些炮灰咒灵们的下场,再套到自己身上,一时之间,脸色都快绿了。

    等等,不对啊——

    她可是人类,怎么就已经默认自己成了咒灵!

    一只手轻柔地伸过来,微风般穿过苏久言湿漉漉的黑发,蜻蜓点水般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苏久言微微一愣,看向狗卷棘。

    白发青年的眼瞳微微闪烁。

    但狗卷棘向来是情绪稳定,旁人很难从那双平和的下垂眼中窥见真实情绪,他的喉咙里仿佛无意识地滚出声音:“金枪鱼蛋黄酱……”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来着?

    苏久言绞尽脑汁,但还没等她回想起来,下一秒,白发青年半跪在地上,紧紧将苏久言揽如怀里。

    苏久言呼吸一窒。

    太、太近了。

    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狗卷棘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衣,心跳声清晰地传过来,他抱得非常紧,若说是怀中抱妹杀(?),又偏偏留下了呼吸的缝隙;然而,若苏久言想活动一下身躯,似乎也做不到。

    “……”

    苏久言确定

    了。

    看起来再瘦的咒术师,也是八块腹肌没跑。

    等等!

    她究竟在关注什么细节?!

    几分钟后。

    “呼呼呼——()”

    ——

    ——

    “()_[(()”

    苏久言拉住自己的头发:“头发已经干了,不用再吹了。”

    狗卷棘盯着苏久言背后的头发,半天没吭声。

    苏久言被他盯得心底发毛,又伸出手,将背后的头发挽到前面来,她这才发现,有一撮头发在其中被突兀地削短了,好像是躲避咒灵攻击时被削断的。

    苏久言仓皇地解释:“我没事。”

    狗卷棘拿出手机,给她看文字。

    「上面有残秽的痕迹」

    “七海先生已经祓除掉那只咒灵了,解决得很顺利,真的要好好感谢七海先生啊。”

    狗卷棘点点头。

    苏久言委实无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对这件事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格,做同伴,靠谱感满满,但如果是敌对者的话……哈哈哈哈哈……

    压根就想不到他打算使出什么手段啊!

    苏久言苦中作乐地想。

    最起码,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狗卷棘的报复手段更像是想用万恶的享乐手段腐蚀她,从此把她变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但怎么说呢?

    就算他不这么做,苏久言也不觉得,自己未来能有什么出息。

    帮苏久言吹完头发后,狗卷棘返回楼下,打开冰箱,拿出冻鱼,就开始准备晚餐。苏久言忍不住四处张望,她看了一会儿二楼的窗户。

    算了。

    她没有跳窗逃生的那个体能。

    而且,就算她在这个时候顺利跳窗,以狗卷棘的体能,抓回来也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狗卷棘一句“回来”,苏久言的脚就自己走回来了。

    “咚咚咚。”

    这是在切排骨。

    苏久言趴在厨房的门缝上,看见白发青年穿着小熊围裙,半尺长的厨刀在他指间飞舞旋转,宛如绽放的银花。

    苏久言:“……”

    她轻柔地关上了厨房

    ()    的门(),

    ()_[((),

    手脚并用地爬回餐桌旁,正襟危坐,和摆在餐桌上的一对玩偶大眼对小眼。

    奇怪。

    刚刚桌面上有这对玩偶吗?

    过了半个小时,狗卷棘端着饭菜出来。苏久言很想提醒他,自己其实点了外卖,但又没勇气说出口。

    “鲑鱼。”

    狗卷棘为苏久言打好米饭。

    咦?

    ……竟然是中餐?

    狗卷棘做得很清淡,几乎没有什么油腥,甚至可以称之为减肥健康餐。苏久言试着舀了一勺番茄蛋汤,味道竟然很鲜美。

    可恶。

    他是真打算用资本主义的享乐手段来腐蚀苏久言的意志吗?她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绝对不会轻易认输……呜呜呜红烧排骨也好好吃,可恶,咒术师竟然在厨艺上也有加成吗?!

    转念想想,其实也正常。

    毕竟,精密地掌控身体,把控时机这两者肯定是咒术师的入门课程,优秀厨师的要求也差不多,苏久言颠不动勺,狗卷棘颠勺那叫一个轻轻松松。

    呜呜呜好吃……

    苏久言差点连碗底都舔干净。

    还是狗卷棘见势不妙,出声制止,让苏久言停下这不理智的行为。事后,他还从医疗箱里摸出一片健胃消食片,递给苏久言。

    确实,有点吃撑了。

    苏久言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但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

    人要上路了,所以,最后一顿吃点好的。

    但狗卷棘也没有什么其他表现,他只是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洗洗刷刷。苏久言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手机,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是睡觉的时间。

    苏久言当着狗卷棘的面,爬上了次卧的床。

    ——虽然这床褥子真的很贵。

    但弄脏了,苏久言是绝对不会赔的。

    狗卷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温馨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剪成一道漆黑的影子。苏久言闭眼装睡,片刻后,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呼,吸,呼,吸。

    苏久言猛然睁开眼睛。

    暴、暴击!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颜暴击吗?!

    狗卷棘弯着腰,低着头,他前额的头发全部垂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光线太柔和的缘故,他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虹彩。

    他、他想做什么——

    苏久言神经高度绷紧,她脑子里瞬间跳出了一大堆霸道总裁的言情小说场景,每一个场景都黄暴到她自己无法直视。

    不、不可以!

    她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但是转念想想,这可比狗卷棘甩着菜刀来找她算账好多了,更别提,其实她也不亏,吃亏的也许是狗卷棘也说不定,毕竟这颜值,毕竟这八块腹肌……吸溜……

    苏久

    ()    言脑子里天人交战。

    然后(),

    ()[(),

    确定不会漏风后,轻轻离开了。随着一声轻响,走道里的灯光也熄灭了。

    苏久言:“……”

    好吧。

    是她过于自作多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等狗卷棘睡着后,她是不是可以逃走了。

    “……”

    “……”

    这个想法好令人心动啊。

    逃走后,五条悟那边肯定不能去了。这时候,苏久言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五条悟坑了个彻底,她就是个大傻瓜。嗯,实在不行去抱娜娜明的大腿,她真有先见之明,同样也要了娜娜明的联络方式。

    有长辈在面前,狗卷棘总不至于把她大卸八块吧……

    脑子里转悠着种种不靠谱的念头,苏久言盯着天花板,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很快,手机上的时间就过了十二点,苏久言蹑手蹑脚地爬出床,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五米,四米,三米……

    胜利近在眼前。

    “咔哒。”

    客厅的灯被按亮了。

    苏久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狗卷棘站在楼梯间,一只手还按着电灯开关。

    “……”

    “……”

    可恶。

    他怎么还穿着小熊睡衣!

    就算是卖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也萌过头了吧?!

    狗卷棘打了一个哈欠:“……鲑鱼?”

    “我、我……”

    找不到一个好借口,此时此刻就是苏久言的死期,苏久言脑子飞快运转:“我睡不着,有点认床,所以就出来走走。”

    狗卷棘一脸了然:“鲑鱼。”

    呃,他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苏久言就被重新提留着,放回自己的床褥里。只不过,这一回,狗卷棘没再离开,他依靠在苏久言的床头柜旁边,抓住了苏久言的手,将其放在了……

    诶?!

    等等……

    你在做什么?!

    这竟然是她可以摸的吗……

    苏久言的手指触碰到对方胸膛的一片温热,这场面太过玄幻,她下意识地还捏了一把,来确定事实。下一秒,苏久言的脸就被蒸熟了。

    这这这这这……

    可恶,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懂了,苏久言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细微的起伏,暖意传达进手心,无比明确地告诉苏久言,自己究竟在摸着什么。

    苏久言:“……”

    谢邀,人已经蒸腾升天。

    偏偏,狗卷棘还轻柔地摸了摸苏久言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她:“木鱼花……”

    他好像在说——

    好了,没事啦,安心地睡吧。

    “……”

    这还睡个屁。

    这若是能睡着,苏久言愿意尊称对方一句神仙,谁他妈的能面对这样的场景还安然睡得着啊!

    干出这样狗一样的事情——

    狗卷棘你还有人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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