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灾厄之力
楚南听完龙凰魔神的经历，心情有些沉重。
龙凰魔神是混沌魔龙与混沌魔凰唯一的后代，也就是世间唯一的龙凰。
集合了两大至高生灵的全部优点，自然是极致强大。
只可惜龙凰魔神被自己的父母利用，化为暗杀兵器，成为了最强兵刃。
楚南缓缓道：“无说的没错，你已经自由了。”
他看得出来，龙凰并没有真正拥有独立自主的思想，至今还在因为父母那一句“不能浪费任何时间修行”而一直待在这里修行。
可龙凰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圣境圆满，继续这样苦修毫无作用。
独自在此承受亿万载的孤寂，让楚南心绪大为触动。
“我自由了……不需要去暗杀其他生灵了。”
龙凰喃喃自语。
她那双赤瞳依然空洞没有情绪，似乎不能理解楚南话语的意思。
楚南一脸严肃地道：“龙凰，你已经走到了修行之路的尽头，继续苦修也毫无作用。”
“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不要活在过去父母的话语之中。”
他觉得很可悲，堂堂至高生灵、世间唯一的龙凰，竟然如同提线人偶一般过着被操控的生活。
即便如今操控者已经死去无尽岁月，龙凰也依然还是个没有自我思想的人偶。
“为自己而活……可我不想活着。”
龙凰那双美丽而妖异的赤瞳中忽然有着泪光出现，紧接着两行泪水从绝美的脸庞上滑落。
她的声音中首次有了些许情绪，那是一种对人生绝望的情绪。
楚南闻言，意识到是无尽岁月前龙凰父母操控龙凰的人生让龙凰产生了这种不想活着的想法。
只不过在漫长岁月以来，龙凰都是按照父母生前的话语而活，将自身唯一的想法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现在她最深层次的思想被楚南唤醒，也再现了当年被父母操控人生时的绝望情绪。
楚南声音轻柔：“当年你就是这样绝望的按照父母制定好的人生而活么……”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拯救你。”
他缓步走向龙凰，最后在龙凰茫然的目光中一把将龙凰拥入怀中。
清香扑鼻，让他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想亲手拯救眼前的鲜红女子。
“你是无……不是无……”
龙凰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这样抱着，脑海中出现困惑的思维。
她只能按照对无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来判断眼前的魔神皇究竟是不是无。
楚南轻声开口：“我不是无，是楚南，无没能拯救你，而我一定会拯救你。”
他将龙凰从怀中松开，近距离看着眼前的惊世容颜，心中有着一丝心疼。
身为最完美的究极生命体，本可以称尊诸天万界，成为至高主宰，却沦落为父母的兵刃。
不得不说，龙凰的父母真是畜生不如。
“你要拯救我？为什么？”
龙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魔神皇，有些不解。
原来她是需要被拯救的吗？
楚南笑着道：“我是魔神皇，有义务拯救你。”
“倘若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和目标，那就请你为我而活吧。”
“不是作为我的兵刃，而是作为我的朋友。”
他估摸着应该能感化龙凰，成功收服这位完美的究极生命体。
当然他不仅仅是出于私心，哪怕龙凰不愿跟随他，他也愿意唤醒龙凰，让龙凰成为一个真正拥有独立思想的生灵。
“作为你的朋友，为你而活。”
龙凰重复着楚南的话语，赤色眼瞳中似乎有了些作为正常生灵的生机与情绪。
有了情绪的兵刃就不再只是兵刃，而是一个真正活着的生命。
楚南伸手拂过龙凰鲜红的长发，声音温和：
“没错，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互相帮助，总有一天终究会找到活着的意义。”
只要是能够拯救的生命，那他就一定要尝试拯救。
龙凰美到如梦如幻的脸庞上忽然又变得极致冰冷，有些痛苦地低语：
“朋友……不对，我不能拥有朋友……我只是一件令所有生灵都恐惧的暗杀兵器！”
轰！
鲜红的至高力量从龙凰体内爆发，冲破了时空的束缚，贯穿无尽虚空。
整片天地都变为了红色，宛如走向了末路。
“冷静下来，你不是兵器，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楚南开口大喊。
他释放无尽伟力抑制龙凰爆发的力量，否则整个深渊都会崩塌。
“我是暗杀兵器，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情感，不能有自己的朋友……”
龙凰忽然失控地大喊，而后散发出浓郁的红色能量。
下一瞬，她毫无预兆地暴起出手，徒手刺入了楚南的胸膛。
楚南没有防备，被龙凰的右手贯穿了整个胸膛。
他的嘴角有着鲜血溢出，诧异地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手臂。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蔓延，要摧毁他的生机。
在这一刻，他忽然知道龙凰散发出的红色力量是什么了。
那是代表极致灭杀的灾厄之力，是会给无限时空所有生命带来灾厄的力量。
传闻灾厄之力的出现会终结一切生命和文明，拥有这种力量的生灵被称为灾主。
无限时空需要在灾主诞生之际就将其抹杀，否则其会终结世间万物。
楚南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龙凰近在咫尺的赤瞳，恍然地开口：
“难道……你一出生就拥有着灾厄之力，是天生的灾主，所以才会被你的父母培养成暗杀兵器！”
龙凰不带情绪地开口：“不能浪费任何时间修行，要变得更强然后杀掉无。”
“杀掉无之后，再杀掉……自己！”
这是她父母临死之际最后留给她的话，原本已经被她当年选择性地遗忘。
直到刚刚楚南的话刺激到了她，让她想起了一切，也包括父母最后的指令。
噗嗤！
龙凰抽回贯穿楚南胸膛的右手，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再次变得茫然：
“你是无……我成功杀掉无了，不对，你不是无……你是楚南。”
没有真正诞生自我思想的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楚南和无的容貌乃至气息都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灵魂本源虽然和无相似，却又不一样。
楚南以至高伟力抑制伤势恶化，缓缓化解体内残存的灾厄之力。
他十分虚弱地看着龙凰开口：
“无已经死了，我是楚南，也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