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女子低下头,这是她的失职,是她没保护好主顾,是她无用,老板要追究,她责无旁贷。
黎旻清看向地上晕过去的人,眸子像是猝了毒,如果眼光能化成实质,躺在地上的人这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一脚踢翻过身,黎旻清这才看清,是蒋盛德。
心下大惊,他怎么在这里,蒋盛德是他一个重要合作伙伴。两人能走到一起,全因为他们相同的兴趣爱好,可以说是臭味相投,此人做生意也很大方,有来有往的,合作很舒心。所以,他才拉他入伙,共同投资,开了那个地方。
现在看着这张挤满肥肉的脸,怎么看怎么碍眼,想把他脸上的肥肉削下来,抽皮去骨,剁碎了给狗吃。
不对,他不是点名要的苏暖芊吗,怎么会和他的佳佳在一个房间。
苏暖芊、苏暖芊,如果没和蒋盛德在一起,那她去哪了?
黎旻清直觉不对。
“找,继续找!”黎旻清对着保镖喊道。
女子拿过黎旻清甩在地上的手机,看清了上面的照片,是一个气质清冷的漂亮女孩子,见过就不会忘。
女子按下心中疑惑,仔细回想,在找黎芷佳的途中,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还在酒店,如果还在四季酒店,那就还在二十五层没找过的房间里。
女子起身,出门后继续带着保镖踹门。
苏暖芊一直待在黎芷佳隔壁的房间里,等到保镖踹开房门的一瞬间,才消失不见。
“头,这间没有。”
这是最后一间没找的房间,女子走进来后,看了一眼空荡整齐的房间布局,不像是有人的,准备出去,转身间,眼角瞥过什么。
女子看着房间里打开的窗户,微风吹过,窗帘随风飘荡。她走上前去,伸出头,望向四周。
楼下车水马龙,从上面看,底下都是小黑点,看得久了,会产生眩晕感。这是二十五楼,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离开,从这里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摔成肉沫。
但打开的窗户是怎么回事?女子还是不相信。
苏暖芊在此期间,一直待在酒店房间里,灵识覆盖下,亲眼看着保镖一层层找人,看着黎旻清找到黎芷佳,看着他痛苦,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在哭嚎。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残忍,至少对于你的女儿来说不是,也是一个普通慈父,但怎么就没想过,别人也是有女儿的。
她想彻底摧毁,但现在证据不足,不足以将黎旻清一击即中,还不是和他正面起冲突,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在保镖踹门的瞬间,她离开了四季酒店。
在所有的楼层都检查了一遍后,四季酒店准备清场。
保镖守在各个出口,一个一个检查,男性直接放走,女性化妆的卸妆,还要捏一下脸上,看有没有做伪装。
来这里的人,不说普通,但大都是非富即贵,更有几位和黎旻清不相上下的豪门贵客,但他们忌惮黎旻清背后庞大的关系网,只能不予追究。
有几个女性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想要抗争,但一个保镖二话不说,刀子划过,直接割下了她们的头发。
随着一缕头发落地,她们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被保镖们一直叫“头”的女子出现,她站在人群中央,说道:“各位贵客,四季酒店今天不待客,请各位带好随身物品,有序离开,不然到时候离不开,或有什么损伤,可就不要怪我等下手粗糙了。”
听到女子暗含威胁的话,再是不满,也没人在这场合闹事。
有人认出了这说话的女子,她是盾牌保镖公司的创始人,这个公司没什么稀奇,但是这个女子,也就是盾牌的创始人,曾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雇佣兵队长。
她代号曦玄月,没人知道她本名。
自从业以来,从无败绩,令同行望尘莫及。最可怕的是她在国际上的地位,可以说是在世界各地有名的任务中,都有她的影子。
她本人很少接国内的业务,一般都是接洽国际上的任务。
盾牌是她创立的国内第一大保安公司,从事保安服务企业,具有一流的装备和管理体系,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综合实力最强、技术水平最高的专业安保公司。
该公司大到首领名人护送,小到现金珠宝押送和警报系统等服务都有涉猎。
几人不欲与盾牌发生冲突,买他们个面子,没有过多纠缠,就离开了。
没有带头闹事的人,人群自然而然就安静下来,一个个排着队,离开酒店。
清场后,就剩下酒店内部的工作人员了。
将酒店管理层、后勤部和服务人员集中到大厅后,保镖一一检查,看他们中有没有混着要找的人。
一光头保镖上前,“谁是经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从人群后方出来,男人吓得语不成调,“我,我,我是。”
保镖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人德不配位,胆子有点小。他从背后推了一把经理,“打开所有房间门。”
经理哆哆嗦嗦地站在主控台上,有点不知怎么操作,最后是副经理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在主控台上,从后台打开酒店的所有房间门。
房间打开后,保镖们从房间、走廊、厕所、员工换衣间进行地毯式搜索。
而那女保镖头子,则是继续看监控。
她先是从三楼黎芷佳去厕所看起,黎芷佳从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还是有点介怀,要知道,看个人,更何况还是个活人,她不能看丢。
没有,还是没有,黎芷佳根本就从厕所里没出来,那她是怎么去的二十五楼?想不通。
她拉着监控进度条,又从二号目标人出厕所看起。
高清监控录像上,苏暖芊被一名穿服务员衣服的侍者搀去了二十五楼。
曦玄月猛地坐起,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动作间,椅子推拉,发出刺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