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择人而噬的殡仪馆
同样,钱束也很紧张,他只见识过药药画符的本事,还没见识过她抓鬼的本事。
这紧张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尉迟源带着沈渊和药药,从沈家老宅出来。
“小崽子过来了。”
云大师凑到温思琪身边,压低声音,指着那个三岁半的小孩。
温思琪顺着云大师的视线看去,眼神一凛,冷哼一声。
就这么个破小孩,会有这么大本事?
她可不信!
云大师窃笑一声,悄悄往后缩去,心里暗暗发笑。
他可是知道这小孩可不一般,能得到钱束的青眼。
那能是一般小孩吗?
现在?
只是为了报复药药之前那么羞辱他,要不是电话来得及时,他就……
想到这里,云大师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就坐在位置上,等着看好戏。
片刻后,沈渊抱着药药就跨上车门,寻了个位置坐下。
药药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钱束温和的朝药药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
药药看见熟悉的人,原本这么多人一起看着,其中还有一些满含恶意的视线。
让药药浑身难受,现在药药认出中间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顿时又放下戒心,甜甜软软地笑起来。
“大哥哥,是钱哥哥。”
药药在沈渊怀里轻轻挣扎,小手小幅度地向着钱束的方向摆动。
沈渊回头看去,淡淡地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随后,把药药轻轻放在车上,任由她去玩。
“钱哥哥!”
药药一落地,迫不及待地跑向钱束,小手张得大大,想要钱束抱。
温思琪一直冷眼看着药药上车,见状,偷偷伸出一只脚。
满怀恶意,想要绊一脚药药。
却不想,药药就跟脚下长眼睛一样。
忽然一跳,从众人眼前划过,其他人眼前只觉得眼前一闪,仿佛有什么的划过。
什么玩意过去了?!
这么快的速度,难道会飞吗?
其他人内心划过一道道问号?
更不用说,作为当事人的温思琪。
她在那一瞬间,瞳孔地震,差点惊叫出声。
这小孩还真有点本事啊?!
温思琪瞬间收回之前的轻视,神色郑重的看向药药。
药药眼也不眨,头也不回,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沈渊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看向尉迟源,阴阳怪气:
“尉迟队长就是这么教手下的……”
闻言,尉迟源顿时狠狠瞪向温思琪,陪笑道: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温思琪咬紧嘴唇,原本对沈渊还有一丝好感,觉得长得帅的男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然而,在见到队长对沈渊这个态度,原本的一丝好感顿时灰飞烟灭。
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压根不看沈渊,也不道歉。
有钱人怎么了,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
她还是特殊人物呢,应该这些有钱人巴结她才对!!
沈渊只一眼就看出温思琪是怎么样的人,也不想在这时候计较,之后有的是时间。
凡是欺负过药药的人!
他,沈渊都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沈渊温柔地看向药药,含笑看着药药和钱束打闹。
——
转瞬间,车子离殡仪馆越来越近。
药药趴在沈渊怀里,昏昏欲睡。
忽然,像是感受到什么,她逐渐闭合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猛地睁开。
大大的杏眼,直勾勾地望向窗外,嘴里呢喃着:“好重的阴气!”
坐在一旁的尉迟源诧异地望向她,满脸奇怪。
“你感受得到?”
药药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看见的,也感受得到。”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都震惊看向药药。
这怎么可能!?
他们只能感受到迷迷糊糊的阴气,却完全看不见。
就连钱束也是依靠符咒才能看见。
这小孩莫非是骗他们的?
温思琪看着药药说得如此认真,嗤笑一声:
“我们都看不见,你个小屁孩怎么可能看见,骗人也要找个好借口吧。”
“温思琪!”
尉迟源忍无可忍,一路上他还在气刚刚温思琪不给他面子。
现在,居然还给他来这一出。
温思琪扁扁嘴,对着药药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尉迟源。
药药天真软糯的拍了拍尉迟源的手,奶呼呼道:
“哥哥不要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
“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吧。”
说完,还对着温思琪甜甜的笑了笑。
温思琪心跳瞬间一停,仿佛被烟花击中,瞬间爆炸开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可爱。
不,不行!
我不能喜欢药药,明明她就在骗人!
我要戳穿她!
可,可是她真的好可爱!
还对我笑欸!!!
温思琪摇摇头,把想法摔出脑袋,冷静的转移话题。
“队长,这次要怎么把那个厉鬼抓住。”
尉迟源看向车外,一路郁郁葱葱的树木,垂下的阴影,好像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怪物,等着吞噬他们。
“我不知道,这要问问药药有什么方法。”
尉迟源看向药药,真诚的发问。
闻言,沈渊挑了挑眉,当即说道:
“药药还小,还是尉迟队长指挥比较好!”
沈渊带药药来解决这件事已经是极限了,要是还让药药指挥。
以他对尉迟源的了解,之后可能会嫉妒药药,从而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还没等他说完,药药欢天喜地的道:
“好呀,好呀,药药来指挥,你们都要听药药的。”
药药很是开心,难得这就是拥有一帮小弟的快乐吗?
简直是太棒了。
药药实在是太开心了!
“药药!”
沈渊还来不急阻止,尉迟源已经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车子稳稳停在殡仪馆的车库中。
才一停稳,药药就爬到沈渊身上,悄悄的掏出一沓符箓,塞进沈渊的西装外套中。
“大哥哥,这些符给你都是护身符和平安福,大哥哥千万不要扔掉,不然药药会来不及救大哥哥的!”
“好!”
沈渊郑重其事的放在西装内测,不时还拍上一拍。
——
片刻后
众人站在殡仪馆门口,探头朝内看去。
只见殡仪馆中一个值班的都没有,是死寂般的沉默。
无人听到,殡仪馆地下几百米的深处,响起一道非男非女的声音,用戏腔唱着:
“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