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语双关
有人“嗯嗯”了两声，道：“那时我还在想，到底是哪位高手藏在里头，打哪藏进去的？武功如此之高，出手如此之迅猛，这又是什么江湖新秀，有如此高绝的身手，丝毫不亚于，萧、邵、公孙三位武学大师，虽然我也没见过那三人，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在下还想等他脱去木身，一睹尊相，后来才听说，根本没有人在里头，而是一堆木头和陨铁制成的，当时我就震惊了，木头跟一堆陨铁揉在一块，竟能做出这样神奇的东西出来？是幻术吧？人家又说了，绝非幻术，而是墨子老先生的遗世之作。惊得我下巴都要掉了，这跟传说中的，神仙吹口仙气，画像上的人便走了下来，没有区别嘛。都是造人之术，只不过，木头怪长得丑了点，又不会说话，也幸亏它不会说话，不然哪还有咱们什么事？”
“若不是木头怪甘于在书院看大门，那江湖高手榜上，恐怕便要多此一位了，前三不敢说，跑不了第四。咱也弄不懂，咱也不敢问，就说这玩意儿怎么那么能打？从开学到现在，就没见过是谁是他对手之人。刚听说三尺学院有个能打的，可怎么样呢？到了木甲伶卫跟前连三招都过不了。”
符羽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声，悄悄看了一眼江川。
见他清风白云般地站着，脸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符羽想了想，既然他已经把话题铺垫好了，那便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想到这里，他眼神一亮，果断加入了讨论：“你们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此人名叫程南君，程瑶程大将军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那人接道。
符羽往地上一坐，左右瞧瞧，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道：“那你们一定听说过他手上有一本天下高手挑战录吧？”
闻听此言，大家便都齐齐看向了他，离得远的也都赶紧走近了一些。
成功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之后，他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据说这本挑战录，是他花了前后三年的时间写成的，上面记录的都是他想要挑战的各门各派的武林高手，还有各人所学之绝学和破解的招数，在打架这件事上，程少主称第二，没有人喊说自己第一，原先这挑战录排名第一的是北冥龙儿，北冥龙儿大家都知道他吧？不知道也不知道奇怪，她不爱跟江湖人打交道，所以名声不显，但是论武功毫不逊色于萧、邵、公孙三人，这位姐姐擅长的是奇门遁甲之术，据说她的武功都是从太极两仪和奇门遁甲里演化来的，千变万化，极难破解，故而稳居程少主挑战录的第一位。但是，自打来了书院之后，北冥龙儿掉下了第一的宝座，现在她排名第二，你问现在排第一的是谁？便就是大家眼前的这位木甲伶卫，想不到吧？”
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有人道：“我还一位排名第一不是萧澈，也是另外两位，北冥龙儿也说得过去，怎么现在成了木甲伶卫了？它有这么绝？”
“那你可小看了那木头怪了。”符羽道，“它的武功，极少以进攻为主，多数以防守和破解为主，以守代攻。纵观江湖，高手如云，可江湖高手们练的大多是杀人的招数，追求的是一招毙命，震慑人心的效果。”
众人齐起点头。
“但是杀招再厉害，杀不了人，那也白搭，若是再被人轻易破解了，那就更诛心了，多少年的心血白费，若是那气性大的，说不定一口血喷出来，一命呜呼，江湖从此也就没了这号人了。程少主武功高强，也有自己的杀招，可眼瞅着自己的杀招一一被破解，那是什么心情？想死的心情！不过好在，木甲伶卫不是人，也就谈不上丢人，一开始的时候，还气不过，后来，一来二去脸皮子也厚了，比了很多次，没把木甲伶卫给打服了，倒是被木甲伶卫给打服了，一改以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毛病，现在明显聪明多了，打不过，就跟木甲伶卫老实说一句，是在下输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打不过再打，打趴下了，再爬起来，直到彻底累瘫了为止……”
众人多少有些耳闻，会心一笑。
听他这头头是道地一分析，竟对木甲伶卫生出了刮目相看的念头出来。
毕竟目前为止，书院里人人认可的高手，程南君排名第一，能上程南君高手挑战录第一的，绝非一般人，甚至有几个暗自庆幸，今日纵火之时，程少主不在场，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尤其是那纵火之人，相互看了看彼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后怕。
符羽很是耐心地问道：“诸位想到了什么不曾？”
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地摇摇头。
符羽道：“在下的意思是，诸位想过没有？这木甲伶卫是从哪学的武功？师父又是谁？在下武功稀松平常，也没人江湖上行走过，想听听高手的意见？”
围观人群之中，有人答道：“在下算不上高手，对武学也不甚精通，只能算是略知一二，但在下自小跟随家父行走江湖，算是有点见识，在下也曾跟程少主探讨过，诸位都知道，程少主曾挑战过的高手如云，据他所说，木甲伶卫将各家武学之长融会贯通，属于自成一派。要问他的师父是谁？程少主也想不出来，在下认为，世上从没有能融汇各家武学之人，故而只能是神仙下凡，得了神仙的点化，不然一堆木头和陨铁，怎么可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本领？”
他这话说的十分讨巧，众人之中，有三分之一在摇头，有三分之一在点头，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咂嘴，各持己见。
符羽听他说自己自小跟随家父行走江湖，应是个江湖后人，但看身上着的衣衫却是三尺学院的学院服。他若是礼雅学院的，把木甲伶卫出神入化的本领，归功于神仙大能，也能理解，偏偏是最讲究事实的三尺学院，便不能理解了，暗暗摇了摇头，想他能进三尺学院，或许有别的本领，便不跟他计较，冲着众人道：
“神仙鬼怪，咱们光听说过，也没人见过，暂且不谈。但天上的木鹤会飞，大船进了沙漠会游且能日行千里，这都是咱们实实在在亲眼所见的东西。”
有人明白了过来：“照你这么一说，木甲伶卫能打，都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