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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王爷疼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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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要自己去看海港,被鞑子掳了,那她就是弄出个盐山来,也是得不偿失。

    冬素特地交待去看海港的小队,要找能建海港的海域,然后再从浅海区域捞一些海鱼海草之类的带回来。

    幽州的沿海可不像闽州或岭南,住着渔民,有盐田和海港。幽州连能耕地的平原地带,百姓都极少。

    沿海区域就是蛮荒之地,前些年跟鞑子相安无事之时,还有一些渔民去打鱼,这几年则全面荒芜,完全没有人烟。

    小队出发之后,冬素又将毒盐脱毒之术流水线化,让陆云舟做流水线工具,如此出盐率就更高了。

    但很快就遇到新的问题,那就是最后一个步骤,熬煮盐水太需要柴火了。

    每天往府上送柴都需要一个小队伍,要去城外的山林砍柴,很不安全,极容易碰到鞑子小队。

    更重要的是,用柴烧不是长久之计啊!很容易把山林给砍秃的,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环保意识。

    冬素不能没有啊!

    她可不想千年后幽州沙化严重,史学家研究发现,就是凌王和凌王妃在幽州的时候,因熬煮青盐把附近的山林给砍秃了……

    罪过啊罪过!砍柴一时爽,百年都种不回去!

    听到王妃奇怪的碎碎念,月见表示,听不懂,但习惯了。

    凌墨萧却全程含笑,认真地对冬素说:

    “娘子放心,你让毒盐变成青盐,会名留青史,享万年盛誉,绝不会有人因为砍柴这种小事骂你的。”

    冬素看他一眼,这个真跟他解释不清楚。你跟一个古人说,在未来树比盐贵多了!

    人家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她不想也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思维模式,也不争论,也不辩解,还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要紧。

    这熬盐水除了用柴还能用什么?

    沼气?拿粪便发酵成沼气?太难了,不现实。

    煤气?找到石油,炼成汽油,再变成煤气?

    异想天开,除非有金手指,否则凭现在的技术,百年都无法实现。

    那就剩下煤了。

    她先问甲四,这幽州可有煤?

    在听完她的形容之后,甲四欣然道:“王妃说的是焦炭吧?有是有的,不过那焦炭没有木柴好用啊!”

    很快冬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喜欢用焦炭了,没柴炭方便;还有毒,闷得人中毒;也燃不尽,极易熄灭;还重得很,干烧烟还极大。

    有些没柴用的百姓,会去山里挖些焦炭用,冬天常有听说焦炭用毒,全家毙命的。

    军营中不缺柴,所以没用焦炭。

    沈冬素很快就明白原因,他们挖出来的煤不纯,又不会做成易燃的蜂窝煤,也没有配套的煤炉,自然不好用。

    她忙让甲四派人出城弄一批煤回来,再去弄一批黄土,要筛去沙子。

    再找陆云舟,她画煤炉的样式,让陆云舟做。

    继前面的过滤器,又有煤炉,陆云舟沉思片刻后问:

    “这也是做吃食的?”

    沈冬素点头:“当然!”

    陆云舟:……凌王妃来幽州,就是来吃饭的不成?

    这时沈冬素听到铁匠问陆云舟,打这么圆的圆铁筒,不太好打啊!

    这是王妃要的,他们丝毫不敢有错处,故而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沈冬素听出了不对劲,问他们:“这圆铁筒你们是怎么打的?”

    那铁匠脸通红,结结巴巴地比划着,就是先烧红铁,千锤百炼,敲打成圆筒形……

    即便从没打过铁,冬素也听出了不对,她在纪录片中看到的,比这简单多了。

    便将铁水擀成铁皮,再做成圆筒的方法说了。

    听得那铁匠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凌王妃,他都觉得这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把他当傻子消遣来着。

    面红耳赤地道:“这铁皮还能像面皮一样擀不成?”

    “啥擀面杖能擀铁水?”

    冬素失笑,也像铁匠一样比划着道:

    “当然不是靠手去擀,用磨啊!两个铁碾子,上面一个料斗,铁水倒进去,推转辘轳,铁水就一点点变成铁皮……”

    她把自己在纪录片看过的铁碾子模样详细说了说,铁匠还听得糊里糊涂,陆云舟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但他更想问的是:“王妃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法子?”

    沈冬素扭头一看,这表情她熟,典型的技术狂,听到新技术时的反应。

    她要说是从书上看到的,估计这人得从探子变小偷,想方设法从她那偷书。

    便道:“听别人说的。”

    没想到这陆探长更来劲了,鼻翼都张大不少:“王妃是听何人所说?”

    沈冬素眉一挑:“你该不会想说,会这个法子的人,有可能是你的师兄弟吧?”

    这一下子把陆云舟的退路给堵了,他又急又窘迫,跟铁匠一样结巴起来:

    “属下只是想结识一下这位大能人!”

    沈冬素忍笑,那你已经结识了,大能人就是本王妃是也!

    不过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假装无奈地道:“他云游四方,本王妃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对啊,现在你们要做的是把这煤炉做出来,不是追究这技术是从哪学来的?”

    陆云舟这才收敛情绪,拱手道:“多谢王妃指点!属下这就来试着做那铁皮。”

    晚上凌墨萧回来,听说王妃今天又是要焦炭,又是让军工部做炉子。

    凌墨萧瞬间心情就大好起来,小丫头一要东西,那就说明,又有‘大礼’要赠给他了!

    晚饭时,他笑问冬素,要焦炭是准备做什么?是准备用焦炭熬盐?

    焦炭烟大,如果是这样,那就把制盐的作坊换个地方。

    冬素眨着眼睛笑道:“王爷再等等,等焦炭和炉子做好,王爷就知道焦炭有多好用了!”

    等待期间,恰好逢五,幽州城正式开集市。

    凌墨萧上午要去军营,说是下午回来陪她逛逛集市。上午她想去,就让甲四和月见相陪。

    沈冬素确实想逛集市,不是单纯地逛街,她要看看幽州城商人的情况。

    她还没回姜氏的信,就是不知道幽州能做什么生意。

    结果这一逛,让她好生失望,除了人多一些,许多城外的百姓,带着干货,进城换必备的生活物资。

    而交易模式,普通百姓竟然更想要以物易物,不想要铜板。

    原因终究是归于,太穷了,都缺生活物资,要了铜板也没地方买东西,不如以物易物来的实在。

    只有物资换够了,还有多余的货物,才会要铜板。

    商人是要铜钱的,但也接受易物,不过压价很严重,百姓别想从商人手里讨到便宜。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生意让她心中极不是滋味,那就是奴隶。

    边关穷的,连卖儿卖女都卖不出去,只有趁开集之日,来到幽州城里卖。

    不过据她观察,百姓卖儿卖女的极少数,卖的多是罪奴。

    许多发配边关的罪奴,也不知怎么个流程,最后到市面上插标售卖。

    她没有善心大发,圣母附体,把这些奴隶全买了。

    这年头买卖奴隶是合法生意,她今天全买了,下一个逢五还会有一批。

    就像那城墙角缩着的乞丐,你给他一个馒头几文钱,能救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啊!

    百姓过得这么苦,究其根源,是外族侵略,是士族为祸,是朝廷苛政,是边关动荡。

    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永远有活生生的人插标售卖,有孤寡孩童成为乞丐……

    她就那么既慈悲又冷漠地看着奴隶市场,那些伢人眼睛多毒啊,一下子就看出来她身份高贵。

    故意要在她面前表现,拉奴隶过来给她看牙齿,看头发,看手脚。

    奴隶们面无表情,脸像木头,眼珠子好像不会转动了一样。

    月见和甲四都做好了准备,王妃于心不忍,把这一批几十个奴隶都给买回府。

    结果沈冬素只是看了一会,就转身要走。

    同来的沈林钟声音沉重,低声问她:“不买几个吗?”

    冬素知道大哥是想起自己曾经卖身为奴的事,轻轻一笑道:

    “王府不缺人。我们能买几个呢?今天若是全买了,下一次来的奴隶会更多,更贵。”

    她要做的是想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没有金刚手段,莫施菩萨心肠。

    对于她的反应,甲四很是赞同,对沈林钟解释道:

    “王府的下人要经过层层筛查,这里面很容易混进探子。”

    但沈林钟知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的行程,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直到凌墨萧回来,听了原委之后,他并没有安慰冬素。比起别的边城,幽州的情况还算好了。

    最起码他来之后,冻死、饿死被外族杀死的百姓少了很多。

    他能理解冬素的心情,就像他刚来时看到幽州情况,自己的心情一样。

    改变,谈何容易!

    但是,他一定会改变!

    不止幽州,还有整个大夏。

    凌墨萧轻声道:“城外也有集市,我陪你去看看。”

    冬素疑惑:“城外也有?”

    城外不是常有鞑子小队吗?甲四派人去找煤,采矿盐,都带一支兵马。

    “这个集市半个月才开一次,是跟外族通商的。”

    沈冬素早就听说,漠北除了鞑子和汉族,还有各种异族杂居。

    他们跟汉人一样受鞑子欺凌,全族躲到深山老林避祸。

    这下她来了兴致,换上骑马装,带着一支亲卫队和凌墨萧一起出城。

    临走前凌墨萧特地让甲四去取一些盐带上,不是带那珍贵的青盐,就普通的黄褐色盐块。

    沈冬素也没问原因,反正到了地方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出城到一个偏僻的林子边上,她发现这集市跟地下黑市一样,就是一小块交易地。

    往来的异族人极少,但个个都是彪悍的青壮。

    眼神极为警惕,好像一点不对劲,就飞奔而逃似的。

    四月天了,他们还穿着皮子衣裳,背着弓,腰间别着斧子,没一件像样的武器。

    背着各种野物,多是袍子或野狼、野猪,也有兔子皮和狐狸皮,还有一堆堆的名贵草药。

    但被他们弄的像萝卜白菜一样堆在地上。

    沈冬素一眼就看上那些草药,见有些药在长安或光州的药馆,卖的极贵还量少。

    而在这里却像一堆野菜一样堆在地上,心疼得不得了。

    她还在一堆草药中发现一株名贵野兰花,她才挑出来,那个异族人就一脸惊慌地扔了。

    连笔带划地说了一堆,一个亲卫翻译:“他说不小心混进了野草,不是有意的。”

    很明显凌墨萧也认出了那兰花,长安贵人爱花爱香,那样一株兰花装到精美的瓷瓶里,能卖几十两银子。

    在长安的兰花娇贵极了,在这里竟然跟山涧野草一样。

    沈冬素把这一堆草药都要了,问那人多少钱?

    结果他比着手指,先伸出双手,犹豫了一下又伸出一只手,重复着同一个词。

    亲卫解释:“他说要两斤盐,没有盐就要五斤咸菜。”

    那一瞬间沈冬素没有占到大便宜的惊喜,反而有种悲伤感。

    不和为何,看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异族人,她想到沈爷爷和沈父,以前他们在山里挖草药、割艾草、摘野菊花等等。

    辛苦一天,能挣到三、五文钱回家,都高兴的很。

    底层人,劳动力都是这么廉价,活得艰难又痛苦。

    这时,那人又说了句什么。

    亲卫不太想解释,但见王妃看向他,他还是说了出来:“要是有糖,一斤就能换。”

    又听他碎碎念道:“我们也缺糖,哪里有糖给你!”

    沈冬素依旧没有大发善心给他很多盐或糖,就按他说的给了两斤盐,把所有草药都换走。

    她这么豪爽地交易,让其他异族人也大胆起来,都把自己带来的草药送过来。

    同样只要盐,给钱都不要,只有一个指着他们的衣裳,叽叽哇哇地说着啥。

    不用亲卫翻译冬素就明白,他要布,要棉布,够做一身衣裳的。

    冬素一行没带布,但有别的汉族人有,月见便拿十几文钱换了一块染而靛蓝的布,再跟这个异族人换草药。

    那些没带草药而是带了野味的异族,后悔不已,早知道今天也背草药出来了。

    下一次集市要半个月后,族里的盐快撑不下去了。

    最后是凌墨萧大手一挥,把所有的野味都用盐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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