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所有男人来闹事
燕冰清的喉头发干,她捂着胃,难受地抿抿干涩的唇。
她好端端的,怎就干呕了?不会怀孕了吧?
思及此,她当即赶去政殿。
白翩翩的神色轻蔑。燕冰清不会真怀孕了吧?只可惜,不管怀的是不是摄政王的孩子,流言蜚语也会让摄政王心怀芥蒂。
“白小姐,冰清去哪儿?”一个年长的医女好奇地问。
白翩翩做出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
几个医女小声道:“都孕吐了,肯定没脸在这里吃了,躲起来了呗。”
白翩翩眼底笑容更深。
……
政殿。
侍卫都认识燕冰清,不必通传,就让她畅通无阻地进去。
她到大厅时,墨沧溟正在批阅奏折。
他听到轻巧的脚步声,一抬眼便看见燕冰清凝眉,气鼓鼓地望着他,像是专门为了骂他前来。
“怎么了?”墨沧溟的声线温柔。
她瘪瘪嘴,没好气地问:“你喝的是什么药?是不是没用?”
“嗯?”墨沧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着急,她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方才我干呕了,我怀疑我怀孕了。”
墨沧溟的脑袋一片混沌,随后反应过来,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悲喜交加。
孩子,他自然是想要的。但绝不是现在,如今小姑娘的命格还没有换回来,怀孕生子对他们二人而言反而累赘。
更重要的是,他承诺过暂时不要孩子。如若她真的怀孕,她会怎么揣度他?他可不愿被扣上骗她怀孕的帽子,如果她这么想,他们二人就真的完了。
他赶忙从上首下来,握着她的双肩,安抚道,“冰清,你放心,药一定是有用的。”
“既然药有用,为何我会干呕?莫非你没喝药?”
“本王自然喝了,本王敢对天发誓。”他的表情正直,不像在扯谎。
燕冰清不耐烦地推开他,抱怨道:“我都说了我可以喝避子汤,你非要喝那个药,现在你高兴了?”
墨沧溟哄道:“本王先传太医给你诊断,莫要多想。”
“找魏延。”燕冰清不放心地交代。
她方才在路上也给自己把了几次脉,可医者难自医,她把自己的脉象把得一片混乱,什么都没瞧出来。
墨沧溟扶她在上首坐下,他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腹。
如果可以,他希望冰清没有怀孕,只是虚惊一场。
他们二人这点淡薄的感情容不得一点意外,他不希望她揣度猜忌他。
燕冰清焦虑得头晕脑热,如今命格没有换回来,她还不能怀孕。她自己都朝不保夕,怎能再顾及孩子?
未几,烛离带着魏延来了。
魏延看见摄政王跟冰清坐在一起,眼睛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都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了,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冰清就是摄政王妃!
“微臣参见摄政王、王妃。”
“愣着干嘛?快给我号脉。”燕冰清坐在凳子上催促,主动伸出手腕。
魏延从地上爬起来,在她腕上放着一条帕子,隔着她的肌肤把脉。
他诊断了须臾,便得出结论,“王妃身子康健,并无大碍。”
燕冰清懵了,“你就没有看出其他症状?比如怀孕?”
魏延摇摇头,“不曾有怀孕的脉象,王妃身子康健平和。”
“可是我方才干呕了,我向来胃口很好的。”燕冰清不解的说道。
“恐怕是太医院的饭菜不合胃口。”魏延耐心的解释。
的确!
那里的饭菜糙得不行,还一股奇怪的气味。
她顿时老脸一红。原来闹了个乌龙,亏她方才慌得不行。
一旁轮椅上的墨沧溟也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小姑娘没有怀孕,不然凭她的心眼,还不知会在心里如何想他。
燕冰清交代魏延别把她的身份说出去,魏延答应后,他们才放走他。
“幸好没怀孕。”燕冰清低喃。
“就这么不愿怀本王的孩子?”墨沧溟看似无心的反问。
她白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谁的孩子,我都不愿怀。”
墨沧溟忍俊不禁。
“墨沧溟,宫里有些流言蜚语,你最近不要听。”燕冰清道。
他没有问原因,“好。”
“还有就是,我要把蒋雪儿、陆烟儿关起来。”她眼神散发出幽幽的光。
墨沧溟颔首。
……
燕冰清回到太医院的寝房时,几个侍卫正拉着蒋雪儿、陆烟儿往外走。
而白翩翩仪态端庄地高坐在床榻上,似在欣赏一出大戏。
陆烟儿被吓哭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哀嚎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为何抓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蒋雪儿冷静地问。
她不懂,她明明乖乖帮白翩翩做事了,为何还是落到这一步田地?
侍卫板着脸,跟凶神恶煞似的,按照烛离教的话术说道:“不是我们要抓你们,是摄政王妃要抓你们!王妃你们也敢诋毁,找死!”
蒋雪儿、陆烟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燕冰清推门而入。
陆烟儿看到燕冰清的瞬间,跟个孩子似的,委屈地哭道:“冰清,你的流言蜚语不是我们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错人了!”
“冰清,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诋毁你?”
“冰清……”
蒋雪儿望着燕冰清,眼神深沉,默不作声。
燕冰清没有回应蒋雪儿、陆烟儿,她只摆了摆手,下一秒,侍卫蛮狠地将二人拽走。
戏唱完了,白翩翩打了个哈欠,她似笑非笑地说道:“冰清,你查清楚了吗?怎么就确定是雪儿、烟儿?”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燕冰清森冷地说。
“呵……”白翩翩捂着嘴,讥诮地笑了。
摄政王妃又如何?燕冰清最多也只能伤她皮毛。
……
慎刑司。
蒋雪儿、陆烟儿被关进了一间空旷的牢房。
陆烟儿抱着膝盖,无助地啜泣,膝盖上的布料一片濡湿。“雪儿,我真是眼瞎了,居然觉得冰清跟白翩翩不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自私霸道!日后我谁都不会相信了!”
“……”蒋雪儿沉默。
“雪儿,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冰清好毒啊,她比白翩翩还要毒辣!”陆烟儿抽抽搭搭地说着,眼泪都把视线模糊掉了。
蒋雪儿心累地长叹一口气,她抓抓头顶,“烟儿,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没看没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