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没有进展
南柯又不是不会睡觉，大晚上的找什么悉悉簌簌的东西？
“你再叫我，我就揍你！”
南柯挥舞着拳头，躺下重睡，试图把梦接上。
想要奇怪东西梦里就有，出去找什么。
真是的。
黄粱想去，但它不想自己去。
没劲的躺下，全当没有听见。
等南灵注意到那个声音，已经是三四天后了。
各种电话不再打过来，也没有给她发消息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去看一看那些消息。
小茉莉园长的消息很少。
实习七天后的小红花评分，她和张瑞、顾晓丽都没合格，反倒是看起来很不靠谱的那三个夜班老师被孩子们选中了。
警局也打了电话。
南灵觉得她藏的挺好，可对方已经查到了她的位置，在确认不是失踪后就没有再管。
给她发消息最多的是张瑞。
捉迷藏那天，南灵、顾晓丽、小红、小黄、黄粱、南柯都失踪了。
最后孩子不是被保安找回来，就是自己回来了，两个大人却没有。
这俩还没找到，黄粱和南柯就又丢了。
张瑞本来都要崩溃了，却得知了南灵和两个孩子没事儿，就是跑了的消息。
所以他一直再问怎么回事儿，还有他们看没看见顾晓丽。
南灵是没有看到。
但是她想着黄粱也进过那里，就问了一句。
黄粱和南柯相视一眼，都有种震惊的感觉。
它们都看到过，在奇怪的厨房，她还跟它们说过话，不过当时黄粱和南柯看她不是妈妈，就跑开了。
稀里糊涂出来，之后就把她忘了。
后来再进那里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据张瑞出了那些事之后他本来不想再去学校了，但是他显然没有南灵那个说走就走的勇气。
顾虑多了，就稀里糊涂干到了最后，不过好在他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张瑞乱七八糟的发了好多消息，最后直接把南灵当成了备忘录加日记本。
实习失败后，社区想给他重新分配工作，但他这次坚决拒绝了，所以他也没房子可住了。
那些房子只提供给，服从分配的居民。
也就是说就算南灵没跑，房子也不见得可以继续住。
张瑞说的那些，除了失踪的顾晓丽以外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儿。
南灵一时间没回复他，因为她的手机里顾晓丽给她发过信息。
【你在哪儿？】
【柯柯和粱粱不见了。】
【你在哪儿？位置告诉我，我去找你。】
【看到回复一下。】
【我好像看见你了，你等我一下。】
【你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
【你到底在哪儿？】
一连串的发问，很着急，也有点可怕。
看时间，那会儿南灵已经丢了，手机发不出去消息，应该已经没电关机了。
南灵：她网还挺好的。
【南灵：顾姐，你还在嘛？我才看到消息。】
【小班·顾晓丽：在呢，你在哪儿呢？】
【南灵：我家呢，我跑出来了，顾姐你没事吧？离开幼儿园了嘛？】
【小班·顾晓丽：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吧，见了面再说。】
南灵犹豫了一下，撒了个谎。
【南灵：我刚搬家，家里有点乱，要不还是手机上说吧。】
【小班·顾晓丽：没事，见面在说，你是住这儿嘛？】
一张图片紧随其后发了过来。
是小区的照片，南灵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家住哪儿了。
但这突然找上门还是有点奇怪。
【南灵：不是，我不住哪儿了，顾姐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啊？】
南灵看张瑞两天前还说起她还没回来，怎么现在就突然出现了呢？
【小班·顾晓丽：说来话长了，见面再说吧，你现在住哪里啊？孩子们在你身边嘛？】
顾晓丽特别执着的要求见面，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样。
但南灵很有自知之明，正事找她干嘛？
而且她们的名字会根据所处的地方，加一个主要身份的前缀。
比如张瑞的现在就变成了，搬运工·张瑞。
而南灵不是业主，也不是实习老师，所以就只剩下南灵。
张瑞说她们三个都没被留下，顾晓丽的名字前却仍然缀着小班两个字，挺奇怪的。
南灵想象力挺丰富的，又经历过那些奇怪的事儿，对幼儿园很警惕，所以看这个下意识就往坏处想。
担心顾晓丽会不会是死了，所以才这么奇怪。
这个想象让南灵后背发凉，往后坐了坐，把后背贴到沙发上，脚也缩起来，随手一捞，捞起一个女儿。
南灵：“粱粱，去帮妈妈拿个被子。”
黄粱偷看的正起劲儿呢，啪嗒啪嗒把床上的被子拖过来，然后爬上沙发继续看。
南灵用被子把后背一蒙，还展开一角被子发出邀请：
“粱粱要不要进来？”
黄粱：……
“不要。”
粱粱嫌热。
柯柯也不想要，蛄蛹着爬出去抛弃了她。
还弄得南灵有点儿伤感。
南灵给张瑞发了条消息，报了下平安，回了他之前说的话什么的，然后长了个心眼，问他顾姐找到没有。
张瑞回的还挺快。
【搬运工·张瑞：我去你真的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搬运工·张瑞：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真不仗义，也不带我一起！】
【搬运工·张瑞：你说顾晓丽？没有，我走的那天都没找到，警局那些人都不靠谱。
一个个的都不好好找，你有她的消息嘛？】
有倒是有，但南灵很难确认，跟她聊的是不是活人。
【南灵：那她儿子怎么样了？】
【搬运工·张瑞：那我就不知道了。
先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干活呢。回头再聊。】
南灵回了个好，觉得这才是正常。
哪有非得见面的，虽然一起待了几天，可她们也就是一块看小孩的同事关系。
这些事南灵也稀里糊涂的，见了面两人也没话说吧？
除了顾晓丽奇怪了点儿，别人的信息都挺正常的。
另两个班的实习老师，不论因为什么，也关心了她一下子。
南灵一一回了，再次拒绝顾晓丽来找她，就想放着手机。
可对方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南灵：
“喂？顾姐？”
话筒里悉悉簌簌的声音直往耳朵里灌。
南柯的脑袋转向南灵。
黄粱眼睛一亮。
南灵：“喂？顾姐？你在嘛？”
无人应答，沉默了好一会，南灵准备挂了，对面又说话了：
“你在哪儿？”
又是这个问题，这会儿是真给南灵整的头皮发麻了，南灵吧唧按了挂断。
电话就跟追命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来。
南灵吓得直接关了机。
什么情况？这就是有问题吧？
南灵记忆里的顾晓丽不太像是这样会不停追问别人的人。
南灵都有点儿后悔看消息了，早知道就装没看到了。
没了手机也干不了别的了。
南灵这几天有点儿愁，她想找个工作，可又不知道哪儿要人，所以想着联系下认识的人，看看有没有知道的。
……
系统已经成功的溜达进了观众席。
大屏幕播放的是近期虚拟城市里人气最高的“蓝星人”的日常。
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试图离开。
可她的家人不愿意，所以她正拳打大儿，脚踩外孙儿，好像个打虎好汉一样，试图物理说服，那龙头拐杖都挥舞出水磨禅杖的气势了。
可她缺心眼的闺女正在给精神病院打电话，想给老太太送去治疗。
观众席的座位可以变成一个蛋，在里头还可以观看看其他人。
系统狗狗祟祟的找了半天，才在几万个观众里，找到了俩看南柯的一家的。
还是被颜值吸引的。
系统：有这么无聊嘛？
系统偷偷探头，一家三口其中俩正玩翻绳呢。
它的柯子睡的像死了一样。
仅有的俩观众在赌她什么时候会翻个身。
这是真爱啊！
这要不是亲宿主，系统都看不进去，太无聊了。
但很南柯。
系统刚要走，又反应过来点什么。
睡觉？它的柯真的会睡觉了？
它一直当假的呢？
算了算了，不重要，入口到底在哪儿呢？
……
南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睡着了，然后从沙发醒过来，突然想出去转转。
然后它就飞出去了，或者说飘，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它的腿动不了。
它就出去之后，就在半空中四处乱飘，去了好多地方，认识的不认识的。
它就在好多一模一样的小区里四处乱。
它还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圈圈的坐了好多人，眼睛上带着怪里怪气的东西。
它还看到了那个秃头鸡，本来想打个招呼，然后忽悠一下子，它就醒了，想起来自己正在睡觉啊。
它觉得自己在小区里的屋子睡觉，可一睁眼在沙发上。
黄粱把被子堆在它腿上，自己靠着背子，睡的可香了。
南柯：我说我怎么动不了！
南柯一拳过去打上它的脑壳。
黄粱不开心：“姐姐！人家正做梦呢！”
还做梦？！
南柯腿都麻了，那个感觉就是想把黄粱拎进厨房，像炖鸡块一样，切吧切吧做了。
“妈妈呢？”
南柯觉得它剁不动黄粱，需要南灵帮忙。
黄粱：“出去了，说是找到工作，去面试了。”
南柯：“你去给我煮个面，煮好吃点儿。”
黄粱：……
南柯说的理不直气也壮，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使唤的特别顺嘴。
黄粱：……
黄粱看它像个面！嘟嘟囔囔的，还是认命的托着板凳进去了，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大声问道：
“你要不要加个蛋？”
“要！”南柯躺的像个大爷一样，一动不动，还感觉缺点什么。
应该有人给它捏腿，还有人在它耳朵边磨叽才对。
黄粱辛辛苦苦煮完了面，端出来就看到南柯不太满意的眼神。
这也就是它，换个妖都得扣它头上，你在不满意些什么呢！
南柯吸溜吸溜一口没少吃，黄粱刷了锅回来，面对着一碗汤，眼含热泪。
“你就真一口都不给我剩？”
南柯拧眉瞪眼：“你在说什么鬼话，那么大一碗汤，我一口都没喝！”
黄粱：……
黄粱灌了个水饱，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整个一下午黄粱痛定思痛，觉得再这样下去，它恐怕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明明现在它比南柯厉害那么多，干嘛还要怕它！
它们完全可以换个玩法！
黄粱准备和南柯谈一谈，一扭头……它睡着了？它又又又睡着了！
……
南灵没想到，房东给她介绍的工作是在116超市上夜班。
老板磕着瓜子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一个月五千，周末双休，节假日工资翻倍，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12点到早上八点。
能干明天晚上就来上班，这个月差几天，算你一个月。”
听起来挺合适的，就是黑白颠倒。
但五千呢，错过了万一找不到了呢？
先干着！
南灵满口答应，老板把瓜子壳一倒，抖了抖了那张纸递给南灵。
“回去熟读，理解，背诵。”
南灵仿佛回到了学校，战战兢兢的接过来一看。
【116超市员工守则】
南灵：！！！
南灵现在看到这种东西就怵头！
老板：“哦，忘了跟你说了，这个活不是长期的，最多三个月，我闺女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不用你了。”
南灵不是很爱打听八卦，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您闺女是在上学？”
“不是，她忙着离婚呢。”老板脾气暴躁可也真不拿南灵当外人，
“我跟你说，我那个女婿，那披上人皮跟个人似的，实际上……我都不稀得说他。
你知道那畜生干了什么嘛？”
老板叭叭叭叭，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南灵本来都准备回了去。
硬是听的走不动道，情不自禁就跟着磕上了：
“我的天啊，他还是人吗？”
“他是个屁，被发现了之后人家还来劲儿了呢……”老板冲着垃圾桶啐了一口。
……
系统瞧见看南柯的人数，忽然增加了些，都有二十个了，还当它出息了呢。
然后凑过去一听……
跟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没有也好，省的被人发现了。
保安：“愣着干嘛！快走！”
系统流着泪被拎出去。
柯等我！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