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给你一个惊喜
四处透风的破车，喜庆而吉利的音乐。
大查，二查一路哼着快乐的歌出发。
等把这批货出了，他们就回家。
家里有爹又有妈。
……
南柯把锁打开啦～
在大查、二查不注意的时候，系统悄无声息的把笼子回收了，一群狗窝在车厢里，眼睛锃亮的看着门的方向。
南柯举着系统友情提供的一口黑锅。
它不想，可它们认它做柯柯大王欸！
听着比老大还厉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南柯感觉，它就应该是个大王，而不是……
不是什么？
想不起来了。
……
与此同时，南楸正在过生日。
但她没有心情，妹妹都没了，谁要过什么生日啊。
南楸现在的心情，跟丢了闺女的李月黎是一模一样的。
南山庭本想趁这个日子办个宴会，把女儿介绍给大家。
但到底还是没。
买了蛋糕决定还是一家人庆祝一下算了。
然而此刻的餐桌上，老于和他唱完了生日歌。
南山庭看看右边儿，南楸正试图把生日帽戴在放着两个硬币的相框里，相框的背景是两个小姑娘的一寸照，硬拼在一张纸上。
看看左边，媳妇李月黎正切着盘子吃空气，怀念着没有过过一次生日的闺女。
两个儿子的表情跟他一样，内向局促不安，格格不入。
家里这么安静，真的好不习惯！
南山庭试图带动气氛：
“楸楸，生日快乐，该吹蜡烛了。”
南楸站起来沉重的吹息了蜡烛。
“好！”南山庭鼓掌，“这吹的真好，那，咱们切蛋糕吧？”
南楸伸手制止：“等一等，于爷爷。”
管家老于很懂的再次把蜡烛点燃，南楸郑重的捧起带着生日帽的相框，再次吹息。
然后把相框放回旁边。
南山庭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好，我女真有义气！那我们……”
南楸言简意赅：“请。”
南山庭正要下刀突然想起什么：“月黎啊，你要不要也替咱们小月亮吹一吹？”
李月黎抬抬眼皮：“于叔叔。”
管家老于上前一步：
“南山庭，别逼老娘在这么大喜的日子扇你，你是觉得小月亮活不到自己的生日了嘛！非得抢小姐和小小姐的！”
南山庭咬牙切齿：“老于你这是对雇主的态度嘛？”
管家老于骄傲：“我这不是正在传达我雇主的意思嘛，你看看夫人就很满意！”
南山庭转头笑开了花：“月黎说的对，是我疏忽了，等小月亮过生日再办。”
说着切起了蛋糕，分出八块儿。
然后送上自己的礼物。
南楸沉重的拆开礼物，感觉无论是什么都不能让她快乐。
但是当看到盒子里的礼物是，南楸瞬间笑了起来，惊喜道：“是……”
……
“狗！！！！！”
二查惊恐的叫出了声。
他们开到了地方，正要让老板验验货。
大查抽着烟，吹嘘着这次的有多肥。
二查一开门，一只肥狗直直的冲着他扑了过来，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紧接着就是一群狗，疯狂蹿出，狠命撕咬三人。
南柯的锅轮到一半儿又尴尬的缩了回来：无组织，无纪律！大王都轮上。
实在没有南柯的用武之地。
系统提醒道：【进去看看还有没有。】
南柯往里走，果然在厨房看到了……
南柯拿着勺子擓了擓：“这本大王也没有办法了。”
南柯看到脏兮兮地上扔了个项圈，拿起来看来看，上头有个牌子，还是正面刻着一只狗头，下面写着——
糍粑。
反面是一句话外加赎身电话——
别伤害我，我妈有钱。
系统给幼儿园文凭都没拿到的南柯读了一下。
南柯：“有也没用了。”
系统：【是啊……】
比起不一定能拿到的钱，这些人宁愿把它们变成一锅肉。
没良心就是没良心，没法对别人的悲伤感同身受，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伤害了别人的家人，只会觉得……不就是一条狗嘛。
大不了……赔你点儿钱？
系统公事公办的提醒：【外面那三个，再咬就死了。】
南柯没说话，突然扭头看向楼梯。
沉重的脚步声步步逼近，还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呼唤：
“老公？”
没有得到回应，那脚步声快了一点儿，很快出现在厨房门口，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南柯和那个微胖的女人对视着。
系统看着她那个明显不是胖的大肚子。
“你是……”女人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见了门口的惨叫声，“老公，是你吗？”
女人没顾得上南柯，匆匆的往后门走去，然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系统：【柯子！你快消除她的记忆呀！】
南柯：“啥？”
系统：【就是睡一觉，做个梦，就忘了发生什么的那个？】
南柯：“为什么要忘？”
系统：【因为，这可能跟她没有关系，而是她还怀了小孩。】
南柯：“她叫外头的那个人老公。”
南柯又不傻，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你觉得糍粑的妈妈能忘记嘛？糍粑也是小孩。”
南柯看着那个女人痛苦的倒在地上，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手里的锅。
系统也发出尖锐的爆鸣：
【你在想什么鬼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南柯就知道不行，骂骂咧咧的从女人身边绕过去：
“我就知道，你跟人一样假！明明很痛快，就是不行，这不行，那不行，我看是你不行！”
系统：【就是不行！我非常非常非常不建议你这么做！】
系统想了想把话换成南柯理解的方式：
【人强大，所以人吃兽可以，兽吃人不对！】
南柯：“我吃谁都对！”
南柯仅剩的一颗尖牙若隐若现。
它是妖，比人更强大。
系统的数据告诉它，人命是很重要的东西，它知道生命平等，但弱肉强食，一直是如此。
立场不同，系统的创造者是人，所以注定话不投机：
【系统只给与宿主建议。】
南柯：“我知道，我尊重你的建议。”
南柯可以吃了他们。
但它没有，人类给与一部分动物仁慈的心，把它们视做家人，让它们免受危险和苦难，保护它们的居住地，尽管有些人实在垃圾。
所以南柯这个大王复仇的时候也给他们一线生机。
它只是看着狗把那三个人咬死，把一个小孩子放进锅里，佐以八角、桂皮，香叶、老抽、葱姜蒜，甚至没有开火，没有放水。
然后向系统要了一只大笔蘸着女人流出的血，在墙上写下——
我，狗大王，干的！
甚至狗字涂改了两遍，最后用的还是拼音。
这个大王看起来文化不太高的样子。
系统看它这敢作敢当的样子，迟疑的问它：【那……监控还要删掉嘛？】
南柯：“当然要！”
狗大王又不想被鸡哔。
系统：【那要报警嘛？】
南柯才不要，它干脆利索的跑了。
系统迟疑又迟疑，到底背着它打了个电话，只是没有打通。
那三个没救了，但女人还有气儿。
没有家长的小孩，很可怜的。
南柯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显然得跑远一点儿。
系统给出建议，但它有自己的想法。
滴滴——
“小妖怪车车，出发啦，没有坐好的狗狗，快做好哦！”
后备箱里发出了一声汪！
系统：这会儿它又能跟狗沟通了！
系统好痛苦，更痛苦的是，它还要教南柯如何开车，免得小妖怪车车变成小地府专线。
它们才到川市，又要返回缘水城。
系统开始还沉浸在刚刚的血腥事件里，但是五分钟不到，它就没那个工夫了。
【那是刹车，那是油门！你不要不管方向盘啊，你蹲下去干嘛？站着开还不够离谱是嘛？
上天给你一双眼睛，是让你看清前路，不是让你合上逃避现实！
看到前面那个人了嘛？要不你干脆创死他吧！】
南柯：“我为什么创死他？”
系统：【那你为什么还不躲开？
对对对！就是转！再来个托马斯回旋，把所有的狗子摇上天！】
系统骂骂咧咧，教育孩子它不行，阴阳怪气倒是有一套。
也亏了南柯的情绪几辈子如一般稳定，一直到车四个胎爆炸都没有生气。
已经气到由黄变红又变紫的系统，突然就变成了黑。
心态竟出奇的平和了：
【柯啊，算了，算了，随它吧，没出狗命，没出人命，仅仅只是伤害了一只车，你有什么好自责的。
兴许是车自己遭了报应呢。】
南柯趴在地上，看着瘪到不能再瘪的轮胎慢吞吞的爬起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系统：……
给跟杆子就爬，这要给个烟花，还不得消失在天边啊？
系统气到无力，干脆像个强盗一样，把整辆车收进仓库。
南柯：“现在怎么办？”
系统：……
系统给它买了一个车，换狗拉它。
【别说，狗比你会看道多了。】
南柯：“……能吗？”
系统：【你都托马斯回旋了！】
系统把南柯精彩的表现剪辑过后放给它，试图对它进行反复鞭尸。
它本来是想记录一下，宿主第一次开车，没想到啊……
到缘水城的时候，一群狗都饿了。
饥肠辘辘的看着南柯：大王，饿饿，饭饭！
南柯真的不懂狗语，但它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饥饿，和一双双期待的狗眼：“垃圾箱？冲冲？”
狗子们：大王，饿着也行！
曾和南柯决战垃圾桶前的三狗兄弟带着几只流浪狗发出嘲笑的声音：哼！娇气！
南柯抓耳挠腮的看向系统。
系统是边吃救心丸，边氪金买粮。
【柯啊！我告诉你！这笔积分你要是还不上，我就死在你面前。
炸你一脸数据！】
南柯吃着炸鸡薯条忙点点头：
“我一定努力收垃圾！”
系统摆摆翅膀：【不，你还是去捡吧，目标还小一点儿，而且就算收不到，也一定捡的到。】
南柯很听话的样子，还抓着鸡翅问它：
“你要吃嘛？”
系统：【算了算了，本是同根皮，相吃何太急，好歹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系统穿着一身鸡皮，怎么下的去嘴啊。
南柯就自己吃起来了。
狗子吃的比它还香，甚至希望妈妈给它们换这个狗粮。
吃完了继续出发，南柯带着狗躲在一条胡同里，计划着先送谁回家。
翻译还得是系统，就是这些狗子的形容，很难让它猜透它们到底住哪儿，有的说——
“我跟猫猫住一起。”
“我家楼下有好多花。”
“我家有一个人类幼崽。”
“我妈妈漂亮。”
“我爸爸每天都给我找不同的妈妈。”
“你爸爸是渣男，我爸爸不一样，没人喜欢我爸爸，人类没眼光，汪最喜欢他啦。”
有的说——
“主人每天都带我出去玩，我到了那些路，就能找到家了。”
“主人总抱着我，给我穿小裙子，好多人认识我。”
“我会背着主人去吃包子，我认识包子。”
“汪有好几个主人，老主人、大主人、小主人，随便送哪个家都行，在哪儿？不知道，汪都坐车去。”
有的说——
“汪不知道！汪要回家！”
它哭起来，挨了一锅，立马就好了。
唯一靠谱的是一只边牧它一扬下巴：
“看牌。”
南柯看着那几只同样有牌的狗：……
边牧：“一群傻子。”
南柯：“你聪明你咋还被抓？”
边牧优雅舔毛的动作一顿：“我找糍粑，那老娘们天天哭，烦死啦！”
南柯：……
翻译的系统：……
边牧的狗牌上写着——红糖。
系统把电话打过去。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喂，你好，请问哪位？”
南柯：“红糖在我手里。”
系统：？
丁卯兔：“别！别撕票！你要多少钱？”
边牧：“缺心眼的败家娘们儿！”
丁卯兔呜呜的哭起来：“红糖！红糖是你嘛？我是妈妈啊！”
红糖的狗脸都抽抽了。
这个智商像嘛？
南柯：“你住哪儿？”
丁卯兔迅速说出一个地址，又补充道：
“我去取也行，只要我有多少钱都行，你看到糍粑了嘛？是一只小白狗，脖子上带着粉项圈，会握手，还会用马桶，爱舔人脸，见着人就跟着走。”
南柯摸着兜里的项圈：“看到了。”
丁卯兔立马激动起来：“它还好嘛？”
南柯：……它很香……
南柯试图说谎：“它去流浪了，它说它爱自由。”
丁卯兔沉默了一下。
从城市的一头到另一头，打车要好多钱，但是很快。
红糖叼着糍粑还带着刀痕的狗牌儿坐在路口等她。
丁卯兔举着手机一下车先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急匆匆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气的红糖只能撒丫子追她，然后豁出一张狗脸，被她抱住，等她坐在马路牙子上哭完。
南柯把头缩回胡同：“接下来是哪个？”
一只有牌儿的黄色长毛小土狗摇着尾巴上前。
系统看着天纳闷：【柯啊？这回怎么不劈你？憋大招？】
南柯看着狗牌上毛毛两个字，随口道：“不知道，该打电话了。”
系统再次拨出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太太。
把她养了十几年的狗送回去。
然后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