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憋了那么久,可不得一个晚上么
廉普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震得整个人撞到墙上,又重重摔下。
刚刚被兔子揍的那拳还没缓过劲,一口鲜血从胸腔涌出。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那股强大力量彻底把他笼罩住,宛如一阵飓风要把人撕碎。
“傅傅桀铖!"恢复视线的廉普在看清来人时,震惊地瞪大眼睛。
竟是那个人类。
可是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力量。
他刚挣扎着爬起来,脖子猛地被掐住。
双脚离地,背紧贴墙被一只强劲的手带起。
瞬间像溺水了般呼吸不畅,窒息感卷席而来,廉普挣扎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到底是谁!
被问到身份的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阴鸷笑意划破嘴角,寒潭般幽深的眼眸里翻涌着杀气:“就你不配知道。”
廉普甚至连尾音都没听清,就被狠狠甩出几米远。
后背猛地撞到地面,全身骨头就跟断裂了似的,一时倒在地上没能爬起来。
不,这不是人类。
一一个人类不可能拥有连妖精都感到害怕的震慑力。
意识到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廉普忍痛化成原型跳上墙,企图逃跑。
可刚迈开一步,就被无形的手扼在地动弹不得。
那股力量突然间骤然剧增,强烈地让廉普被迫变回人型露出狐狸尾巴。
“啊!”廉普痛呼哀嚎的叫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响起。
他的胸膛像被一只手穿过,在硬生生拉扯出他的狐心。
全身被什么撕扯地宛如血肉分离,比垂耳兔的发情期更痛苦万倍,额头青筋暴起。
0啪嗒’‘啪嗒’一一
男人脚步在痛呼声中,慢慢朝地上的人靠近。
当那片黑影笼罩下来时,廉普下意识使用引以为傲的幻术。
抬头却发现那双凝着冰霜的眼眸好似坠入黑洞,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血红色,泛着沸腾的杀气把一切抵挡在外。
廉普震惊地瞪大眼睛。
竟、竟然是那个人!
老大告诉他这是令整个妖界都垂涎的人,却没告诉他,也是整个妖界避之不及的!
求饶的话甚至没机会说出。
在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捏成拳瞬间,狐狸像气球爆炸彻底消失在空气里。
灰飞烟灭连一点气息都没残留。
小巷渐渐恢复平静。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大地,却怎么,也照不进小巷里般,炙热太阳被隔绝在外,被锁住的空间只有乌云密布。
傅桀铖抱着怀里的小兔子,踏过乌云走向阳光。
小兔子,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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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俞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世界,垂耳兔族的每-间温馨草屋紧紧相连,门前仍溪。
可周围一切突然退去,取而代之是陪他在蹦床上玩的表弟,还有陪他看电视的管家,以及站在寒树上朝他笑的美人老师。
最后画面停止,只剩一个人。
那是抱着他、哄他睡觉、还会给他亲亲的傅先生。
也是那个在等他长大,说会和他结婚的傅先生。
“傅先生:
“傅先生!"南俞整个人从床上坐起。
眼前不是冷清的小巷,每个角落都是他熟悉的。
这是他的房间。
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全身除了腰发酸之外,连手上的伤也奇迹般愈合。
南俞揪过自己的耳朵,那时快要爆裂的血管又重新隐藏在绒毛下。
浑噩的思绪逐渐拢回,小兔子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幕。
是傅先生。
傅先生把他带回来了!
南俞跳下床,因为着急路都走不稳,一路踉踉跄跄地冲向傅桀铖的房间。
“醒了”听到声音简柏勋抬起头,见是南俞,迈步走了过去:“还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南俞哪里顾得上自己,眼里只有傅桀铖紧闭的房门。
刚想推门而入却被简柏勋拦住:“铖爷现在不太方便见人。
小兔子敏锐感受到,弥漫
在空气里属于''傅桀铖的气息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已经强烈到像是超出负荷一样。
“傅先生怎么了!"南俞着急地问。
整只兔趴在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想听出一丝动静。
简柏勋说:
小兔子不相信,狐狸那么,狡猾,傅先生怎么,可能打得过。
“傅先生是不是受伤了”南俞想到这:个可能,急的就要踹门。
虽刚经历场渡劫,可身体已经恢复如常的小兔子真要一脚下去,门哪能扛得住。
简柏勋一句话就把人劝住:“铖爷现在急需休息,如果想早点见到他就保持安静。"
关键时刻南俞收回了脚。
他抬头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几秒,又开口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傅先生"
“很快。”
小兔子乖乖蹲在门口,显然是要在这里等到傅桀铖醒来为止。
简柏勋没阻拦,给南俞检查完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后便离开。
前脚刚从大门走出来,就被焦急等在外面的小海拦住:“铖爷他怎么样了"
“他一下子释放出那么多体内的力量,用了两管抑制剂才压住,那还能有好吗"
乍一听人就快不行的话,从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灵医嘴里说出,轻描淡写又淡定自若。
小海抬头看着别墅,显然还没回过神,“哎,铖爷那么冷静的人,怎么就:
难怪铖爷所有温柔只在南俞少爷面前呈现。
原来那就是让铖爷找了那么多年的垂耳兔精。
简柏勋眼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别小看铖爷这痴情种,为了这只垂耳兔,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是。”小海想想也点头赞同。
这么多年怀里永远揣着根金色草,一开始不知道以为是铖爷有什么特殊癖好,现在看来,那怕是南俞少爷送的礼物。
小海收回视线,又问道:“铖爷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这话一点都没把人安慰到,小海还是不放心:"可是我看铖爷抱着南俞少爷进房间,一整晚都没出来。"
“哦,你说这个啊。”简柏勋突然轻笑出声,拍了拍小海的肩膀:“放心,他好得很。”
铖爷憋了那么久,可不得一个晚上么。★
小兔子哪怕是蹲在门口等待也闲不住。
一会趴在地毯上企图透过门缝偷看。
一会又贴在门上,拉起垂着的两只耳朵像雷达探测一样,听听左边没声音,又换右边。
傅桀铖刚睁眼就看到门缝的光被彻底挡住,不到几秒又有光线进来。
忽明忽暗,每次间隔都不超过几秒时间,来来回回,像是在演示i]外的人有多不安分。
傅桀铖脚刚下地,门缝的光又瞬间被堵死。
一抹浅笑划破傅桀铖略显苍白的脸。
紧贴在门上的南俞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整个人重心不稳扑进结实胸膛。
耳尖感受到真实温度时小兔子怔住了。
傅桀铖看到怀里的人昂着脑袋,眼底的惊讶被喜悦覆盖,可很快星空般明亮高的眸底渐渐染上氤氲,宛若天上星星快要坠落。
南俞小嘴一扁‘哇’的一下抱着傅桀铖:“傅先生!"
傅桀铖一个收力把人紧紧拥入怀里:“乖乖,我在呢,不哭不哭。”
受了苦的小兔子已经让人心疼不已。
这会要哭出来能直接让刚恢复的他心疼死。
南俞只要想到那个时候险些命丧狐狸手里,控制不住抽泣起来:“傅先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怀里一抽一抽的人让傅桀铖的心一下融成水:“对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那个时候把小家伙带在身边,就没有昨日的事。
他的小兔子也不会受发情的苦。
都怪他!
“不是。”劫后余生的南俞泣不成声,可听到傅桀铖语气里的自责,赶紧摇头:“是我的太笨,被那只臭狐狸骗了,他制造出幻境,然后,然后我看到傅先生你,你赶我走,哇
哪怕已经知道真相,可那一幕仍然。
“傻瓜。”傅桀铖不敢再去想那个时候失落离去的背影,一下一下为
小兔子顺毛安抚:“我怎么,可能会赶你走。”
南俞脑袋不断在怀里蹭着,仿佛要把那时的不安在这一刻补回来。
就算以后傅先生真要赶他走,他也不走了。
看着怀里在找安全感的人,傅桀铖忍不住低下头。
可还没碰到唇瓣,小兔子突然从他怀里退出,把他摁倒在床上。
“傅先生你快躺下,还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傅桀铖苍白的脸色让记起简柏勋话的小兔子着急地问。
小手在傅桀铖身上上下摸索,在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突然,南俞惊讶地指着傅桀铖的锁骨:
傅铖桀这会完全是躺平任由小兔子折腾,看着瞪大眼睛的人,他胸腔里发出低笑:
在人凑过来时,傅桀铖顺势在小兔子脑。
南俞凑近一看,惊了。
顿时窘迫地红了脸:“傅先生,这,这牙印,好像,好像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
昨夜某只小兔子抓着他,嘴里嘟囔着‘傅先生只能是我一人的’,然后上来直接在那留下个印记。
傅桀铖把主动认罪的人压倒在身下,俯下身压低声音问:“小东西,那你说,该拿什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