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傅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走
傅桀铖骤然沉下的脸色让南俞想到电视里男主即将甩手而去的一幕。
‘噗通’一声跪倒,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傅桀铖的裤脚,“傅先生,你别走,我可以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西装裤都被紧张的小手抓住褶痕。
傅桀铖把地上学得入木三分的小家伙拎起来,示意管家先出去。
然后把小家伙抱着坐到床上,半蹲下身,“乖,我不会走。”
“那傅先生会和我离婚吗?”南俞想起女主角为了不离婚一哭二闹三上吊。
上吊太疼,他不敢。
傅桀铖被逗笑了,“我们没有结婚,哪来的离婚。”
“那傅先生。”南俞看着傅桀铖,认真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垂耳兔族里没有像人类这样复杂的仪式。
傅桀铖给南俞脸上抹掉灰尘的手顿了下,小兔子天真又直白。
他笑道:“等将来你准备好的时候。”
南俞想起女主角说的‘夜长多梦’,不早日结婚那些‘妖魔鬼怪’都会涌上来,他迫不及待点头,“我准备好了。”
傅桀铖手捏了捏南俞的小脸蛋,“小东西,在人类的世界,只有互相喜欢才能结婚。”
“我喜欢傅先生。”南俞没有犹豫地说道。
“小东西,不是这种喜欢。”傅桀铖知道小家伙单纯的世界里,仅仅是因为对他好所以才喜欢,“等你将来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
“那傅先生……你能不能等等我?”被拒绝的南俞失落地低下脑袋,手还是紧紧抓着傅桀铖,“在我长大之前,傅先生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走?”
生怕被拒绝,又赶紧说道,“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看着小家伙着急的样子,傅桀铖疼惜地捧住南俞的脸,声音很轻,却是郑重的承诺,“我会一直等你。”
小兔子双眼顿时染上了一抹光变得更加明亮,像得了颗糖果开心地把脑袋抵在怀里蹭了蹭,“谢谢傅先生。”
傅桀铖知道小兔子依赖他,不管多久才长大,这已经是最好的开始。
可小兔子太单纯容易被骗走,他不放心。
他问道:“那如果长大后有人要你跟他走呢?”
“不会的。”南俞不假思索地摇头,“我不走,我只要傅先生。”
说完两只耳朵缠在一起,这是垂耳兔在发誓。
傅桀铖扬起嘴角,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小兔子的话总是这么戳人心窝。
“那以后不可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知道吗?”
南俞皱了皱眉有些纠结,“可是它教会我很多。”
“教你什么了?”
“怎么手撕小三。”
傅桀铖:“……”
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开导回到正轨,一句话又给打回去。
傅桀铖意识到,没有危险的时候,小家伙自己就是最大的危险。
放着自己一个人在家容易出事。
隔天直接把人带在身边。
再次跟着傅桀铖来到公司,南俞这次乖巧多了,一路就静静跟在后面,连话都变少。
傅桀铖在工作的时候,他就安静待在旁边看书,遇到没见过的东西也忍着好奇不去碰。
可南俞努力维持的安静氛围不长久,很快被外面突兀的争吵声打断。
“沅少爷,您真的不能进去!”
“本少爷想去哪还得经过你同意?”
“沅少爷,铖爷是真的不在。”
“那正好我在里面等他,顺便体验下当傅氏集团总裁的快感。”
这声落下,总裁办公室门被踹开。
闯进来的少年五官硬朗帅气,可浑身的打扮就像是在十几年前的酒吧里拽出来的肥猪流,一袭骚气的红色头发最惹人注目。
嚣张地昂着下巴,大步跨进来。
如刚刚说的那样,就是来体验当总裁的快感。
可在看到真正总裁位上坐的人时,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浇灭,脸上一下没了狂傲之色,老老实实站在墙边,毕恭毕敬喊了声,“铖爷。”
傅桀铖冷冷抬眸,在看到被那一声吓得书掉地的小兔子,周身气压骤然下降,薄唇轻启无情逐客,“滚出去。”
沅玺作为京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二世祖,本就是资本家又加上背后傅氏这座大靠山,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心情不好时能把京城太子
圈里搅得一团糟,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连父母都撒手不管。
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傅桀铖一人。
一上来就遭了驱赶,沅玺别提多没面子,可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硬是拿出磨了二十年的脸皮,“表哥别这样,这么久没见我都想你了,你看,这不亲自跑来一趟见见你。”
说话间,眼睛像个雷达一样不断往里瞄去。
倏地,不远处柱子后面露出一颗小脑袋。
沅玺吓得险些飙出脏话。
叶大小姐被傅氏开除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可他说什么也不信。
心中铁面无私的表哥,不可能会如此草率。
他今天就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有这么大的魅力。
结果女狐狸精没看到,只看到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沅玺顿时如雷劈了般怔在原地,“你……你是谁?”
一道冷冽的视线投来。
沅玺立刻堵住好奇的嘴,不敢再多问。
又开始装乖巧起来,“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找回我的‘老婆’们。”
他沅玺爱跑车胜过爱女人。
可前段时间组织的飙车比赛被发现后,大小老婆和后宫那些全被傅桀铖无情没收。
连银行卡都给他冻结。
这一个月过得比流浪儿还惨。
“可以。”意外的,傅桀铖答应了。
沅玺如获新生,两只手捧着准备去迎接他的老婆们。
可下一秒,那一桌子车钥匙被傅桀铖扔在小海手里,“全部拍卖,钱捐慈善机构。”
“等等!”沅玺猛地扑过去握住小海的手防止他冲动,“不是说还给我了吗?”
“你进来之前,可以。”
“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傅桀铖推了推鼻梁的镜框,把躲在柱子后面观察情况的小兔子招了过来。
伸手摸了摸被吓到的小兔子。
抬眸间眼底的温柔只剩一片冷厉,“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