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5】
江灼平躺着,刚一想到那个条件,便听见有略微的风声。
头顶的床幔随之轻动。
他立即警觉地朝声源处望去,周围并无异常。
可江灼却感觉到了熟悉且可恶的冰冷气息渐渐侵近。
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和身形,江灼缺乏安全感地咬牙坐起身。
他同时皱眉,不自觉地摸向身后的玉枕,身子也幅度微小地往后缩。
试图远离。
可那冰冷的气息,却陡然缠绕上了他的脚腕。
隔着纯白锦袜,江灼只感到自己两只脚踝,仿佛忽然都被对方修长的手指给牢牢抓住,而后被无情拉开。对方甚至还将他向床榻边轻拽了拽,江灼猝不及防,不免踉跄了下。
“啊。”
他纤细的双手下意识撑住身后的榻上,以便稳住身躯。
冷风微微掠过。
“小皇帝,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对方慢条斯理的微哑声音,下一秒也响起在耳畔。
江灼感到身上渐渐地覆上了些许的重量,在他能承受的范围里,却又令他难以从那压制中挣开。
“唔。”江灼忍不住将眉愈发皱紧。
再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底气一一
如果这个所谓恶劣的神,真的是辞砚那家伙的话,那他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也许是潜意识里相信灵魂意识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有什么其他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江灼胆子不由大了许多。
他下巴微抬,眸光冷然,动了动想要挣脱对方对自己脚腕的束缚。
道:“朕可不记得有承诺过什么。”
“哦?”无形的神明,显然有点意外他的耍赖。
气息掠动,缠绕着那细嫩脚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甚至,还将小皇帝向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无形的神明低而散漫道:“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刚落,冰冷的气息便彻底地缠绕上江灼,仿佛无形的锁链一样,束住了他,不允许半分动弹。
江灼对此皱了皱眉头,挣了挣,发现果然毫无作用后,索性一撇嘴,懒得再做无用功。
他就那样懒洋洋地卧在床榻上,挑衅道:“好啊,你来啊。正巧,朕还想要个人来好好伺候朕呢。”
假如这个恶劣的神明真是辞砚的灵魂意识,那除了上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折腾到他了。
江灼自认经历了那么多,不是白经历的,对这个,他应该早就麻木了。
所以别想用这个威胁他。
江灼在心底不以为意,哪想到下一秒便听到漫不经心的一句:
“是么。”
接着,他身上明黄色的亵衣领口,被对方无形的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解开。
而江灼则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压制到无法动作,只能拼命隐忍,且费力维持面上的无动于衷。
他想过
也许他越是忍不住慌张、羞耻,便越是会让对方兴致升涨,愈发热衷于戏弄他。
所以,这样不给反应,会让对方失去兴趣也不一定。
果然,见状,那气息的动作停了停。
冰凉在他被解开的领口处蔓延,慢悠悠地缠舐过他的锁骨。
江灼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后,白皙喉结也难以抑制地滚了一下。
他偏开脸。
身上明明看不见人影,却被玩弄得有些许凌乱,这种仿佛被空气给亵弄的错觉,令他差点没法压抑住,喉咙里低低的叫声。
“小皇帝,”忽然间,身上看不见的神明又发话了,声线微哑,“你现在履行承诺还来得及。”
对方肆意淡然的言语之间,漫含着威胁。
可江灼一想到那个所谓的承诺,耳朵根都要耻辱到泛红起来。
于是他神色一冷,回道:“朕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怎么可能,真的像承诺的一样在这个变态神明面前,自亵。
江灼说完,便感到身上的压迫又沉重了一分,他咬紧牙关,隐忍地垂落长睫。
这个变态、混蛋。
每次就只会这样压着他。
“那好。”对方沉默一瞬后,肆淡地回答。
江灼听到这轻易的妥协后,莫名心慌一瞬,还来不及想接下来对方会怎么做,便感觉到亵衣的领口,被拉得更开了。
衣襟都微微地敞开。
若是从上方看下去,能看见清瘦的小皇帝,明黄色的外衣和纯白色的里衬,都已经稍许凌乱,不成样子。
而那冰凉的对方幻化出的雾气,逐渐袭近,似乎又想用同样的方法,钻进他的衣物里,折磨他。
江灼扯一扯唇,故作不以为意地嗤道:“你这个连真身都不敢露的变态。”
话音刚落,他的胸膛便仿如又被人掐了一下。
江灼不由吃痛地抽一口气,同时心底涌上了极大的羞耻。
这次,没有隔着丝毫的衣物。
那冰冷的如空气流形成的手指,就这样触碰到他。
“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您想见我?想知道自己在什么人的身下?”
对方似笑非笑,刻意说着敬称,放缓力度,安抚他疼痛的地方道。
江灼愈发恼地别过脸,冷笑回:“朕只想知道将来死后,该找谁算账。”
对方闻言又是低低一笑,“我还需要小皇帝你更多的东西,怎么会让你死。”
“什么东西?”
邪神没有说话,指尖却意有所指地落到了他的腰身以下。
江灼一愣,忍不住并了并膝盖,莫名联想到这个变态强迫他答应的那可怕的条件。
“懂了是不是,那么现在给我吧。”
邪神说完,便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张唇。
江灼讶然皱眉,感到冰凉瞬间侵袭进了唇瓣,口腔也飞快地被冷雾填充满。
一些冷气,甚至还涌到了他的喉咙,冰凉侵掠得江灼眼尾稍许润湿。
这邪神正狠狠地吻着他。
江灼不知道一一
因为衣襟早已经被拉得大开,他早已经露出了半边白皙无暇的肩和锁骨。
雪色映在纯金色的龙榻上,格外惑人。
邪恶的神明几乎要忍不住立马便拥有人类的身体,以便更真实地折腾这诱人的小皇帝。床幔轻动。
隐秘的声响不断。
“唔。”倏地,江灼睁开湿润的双眸。
——这个变态神明,竟然抓着他的手,企图让他碰他自己。
他绝对不要这样。
如果有旁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平卧在榻上的江灼开始拼命挣扎。
他半边胸膛上丝缕未着,身侧双手紧攥着锦被不放。
见状,那邪神低低威胁道:“乖,别乱动,如果你不想我以这样的模样要你。”
说完,他微一用力,便将江灼的手指从锦被上扯离,带上江灼自己的胸膛。
之后好几日都是这样的折腾,御书房,寝殿,甚至用膳时也没被放过。
江灼过得欲哭无泪。
但与此同时,那邪神的力量似乎也越来越强大。
实体感越来越强了。
终于,到了去普空寺烧香拜佛的时候。
江灼停顿在普空寺的门口,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马车群臣。
江灼仰望那偌大的牌匾,心里揣度,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哪怕能请个高僧,避一避那家伙几天也是好的。
每天都这么苦,他是钢铁也无福消受好吗。
思及此,江灼心神定定地被人迎了进去。
天子的排面很足,主持方丈亲自相迎,并为他准备了顶好的住房。
江灼全程感受着庄严肃穆的氛围,不由心安。
只是韦历的房间,竟然被安排在了他的侧面,拐个弯便到,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江灼挑一挑眉,想到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江千紫,微抿起唇,不以为意。
比起那个邪神,江千紫和韦历,根本算不了什么。
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主持为他念了经的缘故,江灼在普空寺里住的第一晚,睡眠极好。
没有那神明的骚扰,一夜无梦。
这导致他第二日精神尤其好,听主持念完经,用完素膳,他便一边听臣子汇报底下事宜,一边去往普空寺后山上的桃花林。
深春里水雾迷蒙,桃花花瓣上沾染了微微的水气,看上去格外鲜嫩。
江灼身后随着好些臣子,他们一一报完相关事宜后,便有个老臣,沉吟着上前躬身道:
“皇上,这选秀的时间眼看着也快到了,您看什么时候着人去办啊?”
原本,小皇帝登基后不久便该选秀,为后宫填充佳丽,但不巧,正遇上几乎全国性的大旱,民不聊生,此事便也耽搁了。
而现下经过了那场祈雨,全国渐渐恢复了正常,皇上俊逸如神子的形象也已在人们口口相传中深入人心。
全国上下现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入宫,贴身侍奉皇上。
可皇上却一改之前对选秀的殷切,再没提过这事,这不由让一群关心皇嗣的老臣又是欣慰又是着急。
而走在众人前面的江灼,闻言一笑,挑了挑眉,偏眸看向那个发问的人。
刚要开口,桃花林里便突然卷起一阵大风。
漫天的桃花瓣朝众人席卷而来。
一股冰冷的气息则不为人知地欺近江灼。
众人大惊,被铺天盖地的桃花花瓣给迷住了眼睛,纷纷以袖掩面,狂风迫使他们不得不躬身弯腰。
等到大风平息,所有人已经一身狼狈,再过不了一秒,便有人惊骇大叫:“皇上!皇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