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越养体质越虚弱
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昏暗的病房内，隐隐响起濒死的低吟，霍烟宛若整个身子被折断一般，虚弱无力的喘息，反倒是激起男人的嗜虐心。
霍烟不断地喘息，压制着那抹无助的低吟。
像是沙滩边，脱离水的鱼儿拼命弹跳，迷迷糊糊间失去全部的理智。
贺霆衍却十分享受霍烟的反应，不断地亲着他，看着霍烟湿漉漉的眼眸，越看越觉得喜欢。
觉得他看上的宝贝儿，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因为霍烟一旦闲下来，就开始吵着嚷着要去见孩子，贺霆衍想到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弄得霍烟精疲力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也省的霍烟在去催他。
他也是为了霍烟着想，虽然耗费点体力堵住霍烟的嘴，但是避免霍烟得知真相伤心过度。
果不其然，第二天霍烟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快要散架子，只觉得一阵恶心。
贺霆衍却又把他压在床上，来来回回的鼓捣了一遍。
霍烟没忍住，干呕几下，拼命地攥着床单，扑腾的挣扎。
他还没有养好身体，被不断地疯狂折腾，根本受不住。
为了图省事，贺霆衍甚至都不给他穿正常衣服，套了个病号服，宽宽松松，稍微一扯，方便做事。
每天唯有吃饭的时候安宁几秒，刚被迫吃两块肉，就要被一顿欺凌。
霍烟就如同没有思维的工具，被贺霆衍不断地鼓捣。
他想要问孩子，可是越是刚提起一个字，贺霆衍反倒是欺负的他更厉害。
可霍烟仍旧不愿意放弃，他就是想要看孩子。
拼了命，也要爬过去看孩子一眼。
贺霆衍想法很好，事实上他也很满足，可是一周后，霍烟就开始受不住了，不断地吐血。
医生来来回回检查几遍，看着霍烟惨不忍睹的模样，为难地说道：“贺先生，病人身子太虚弱了，再加上刚吃完饭就做激烈的事，有点胃出血的征兆。”
贺霆衍脸色_沉。
胃出血？
怎么又多了个病。
霍烟难道是豆腐做的，碰不得么？
只可惜这块豆腐，一有点精神就开始惦记小豆腐的去向。
别看霍烟现在病病殃殃的，要是知道他把孩子弄丢了，能立马爬起来拿刀捅他。
“真不能在做了啊？”贺霆衍有点惋惜。
医生吓得连忙点头，“再做下去，病人可就要没命了。”
贺霆衍极为不情愿，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办法虽然很好，但只能用一时，不能用一辈子。
霍烟刀口快要长好了，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在孩子找回来之前，他得找点玩意，转移下霍烟的注意力。
贺霆衍颇为不悦地思来想去。
想到了一个人，贺天擎养的破玩意。
好像霍烟还挺在意那个楚念的。
“霍烟，等你醒来，一起去看楚念吧，楚念想你了。”
霍烟很快就睁开眼，有了些反应。
“什么时候去？”
贺霆衍脸色一冷。
合着霍烟早就醒了，是害怕被他压着在床上鼓捣，所以才装睡的。
一听到那破鞋出了点事，立马就活络了心思。
贺霆衍似笑非笑，“怎么一听到他，你就这么激动，你在这样，我都要吃醋了。”
霍烟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
“你到底带不帯我去？”
贺霆衍咬牙切齿，“去、帯你去，这次是奖赏你伺候我好几天的礼物。”
霍烟脸色难看，深呼吸。
这几天每次早上，贺霆衍把他往床上一压，就和他说，服务好点，他就能看到孩子。
结果到了晚上喂他吃饭的时候，贺霆衍就说他不持久，说他叫的不好听，零零碎碎的挑了一大堆毛病，就是不给他看孩子。
这次倒是说给他奖赏了。
当天晚上，拆完线，贺霆衍就帯着霍烟去贺天擎家了。
贺天擎已经对楚念腻了。
每次摆弄楚念，楚念都是那个几个姿势，哪怕是打了再多药，叫的也不尽兴。这一次，他又摆弄了楚念一会，伸手把楚念推开。
像是个木头似得，寡淡无味，有什么意思呢？
是时候换个新玩具了。
也该厌倦了。
这没什么可值得惊讶的，再好看的玩意儿，他不超过几个月都会腻了。
眼前这个楚念，倒是算坚持的久。
楚念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全身软绵绵的，那双眼眸刚刚治好不久，盯着贺天擎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爱意，却又偏偏不得不甘愿受辱。
贺天擎忽然间眼底满是恶意，有个轻佻的念头浮现，“楚念，你是不是很想见他？”
楚念胳膊上还有着针眼，一眨一眨的盯着贺天擎。
似乎是想见极了，却又不敢说，害怕贺天擎对那个人下死手。
他只能徒劳的望着贺天擎，眼巴巴的瞅了瞅。
“哦，他结婚了。”
楚念倏地像是受惊一般，“你胡说！”
他说过会来接他的！
他说过不论如何，都会来找他的！
怎么会变了呢！
“我没骗你，你别指望他来见你了”
楚念拼命地摇头，“不！你在骗我！”
他为了那个人，付出了一切。
每天忍受着上瘾的滋味，陪着贺天擎一次又一次的睡觉。
打胎了无数次，流产了好几次。
贺天擎是个变态，把他流产的孩子，都放在玻璃瓶里，一个一个的给他存起来看。
他付出这么多！
就是为了那个人安然无事，他怎么能结婚了，不要他了呢！
不会的！那个人那么爱他，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他楚念也有人喜欢了，不可能的！
贺天擎看着他难受到眼眶泛红的地步，又捏着他的脸，“呦，还真当真了，我骗你的！他没事。”
“”楚念缓了几口气。
下一瞬，贺天擎却笑了笑，“只可惜，你所谓的那个顾城，那个人一开始就不存在。”
楚念还未明白，只是脸色难看的瞪着贺天擎，“你胡说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么？为什么你刚刚逃走，那个人就接近你？那个人的来历，你清楚么？”
‘‘他……”
“其实，我早就找到你了，只可惜，你那时候是个瞎子，不认识我。”贺天擎似笑非笑，换了个语气，低沉的朝着楚念说道：“所以，我陪你演了一场戏。”
楚念仿若已经知道答案一般，却宁愿自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觉得那股难受正在不断地炸裂，他不断地摇头。
“不可能……”
贺天擎扶着他不断瘫软的身子，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却笑的格外开心，“你喜欢的那个人，压根不存在。楚念快要昏迷似得。
那股瘾又要上来，忍不住的剧烈疼痛。
心脏的声音，仿佛烫到了耳膜，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
怎么可能！
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瞧多么笨啊，你为了那个人，付出了一切，结果，你至始至终只喜欢我。”
但是耳边的声音不会作假，在他失明的那段时间里。
那个人就是用这个语调说话的，告诉他，那个人叫顾城。
说顾城和楚念名字多般配啊。
楚念回想起一幕、一幕，却又疼的痛彻心扉。
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是因为贺天擎折磨他，他不想活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要回到贺天擎身边，是因为爱上了顾城，顾城被贺天擎抓走了。
但一切都是假的。
顾城是假的。
没人会喜欢他。
他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
付出的所有，在贺天擎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楚念忍不住的剧烈颤抖，那双眼睛里满是眼泪。
眼泪啪嗒啪嗒顺着眼角滑落。
贺天擎觉得楚念这副模样，还挺有趣的，起码哭起来，不像是个木头人。
这么长时间，他怎么折磨楚念，楚念都不哭。
真是没意思。
这回终于哭了！
“你瞧，你多么可怜啊，世界上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呢？楚念？！”
楚念哭的声嘶力竭，瑟瑟发抖。
他两次都输在了一个人的手上！
他爱来爱去，爱的还是贺天擎。
楚念的语调格外绝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做不是很有意思吗？！”
楚念整颗心都碎了一般，呆呆地盯着贺天擎。
就因为有意思么？
就因为把他愚弄在掌心里很有成就感么？
就因为他是个笨蛋，没人要的玩意儿，就应该活该被欺负么？
他那么努力的活下去，那么努力的讨好贺天擎，_口_个爸爸，任由贺天擎欺负着他，可是他心爱的人，并不存在，就是因为贺天擎一时兴起，折磨他的手段罢了。
是他自己太愚笨了，别人对他好了一点，他就以为那是真心。
贺天擎觉得有趣，把他往床上一帯，狠狠地弄着他，“你还是这副模样，让我看的觉得过瘾，比你之前隐忍的模样，好看多了，是不是，乖，叫爸爸。”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瞧外面的世界那么乱，都是骗子，爸爸是给你上一课。楚念仍旧是断断续续的叫着，可是脸色苍白。
再也没有了情绪。
霍烟跟着佣人走进来，刚要和楚念打招呼，却发觉楚念不太对劲。
下一瞬，霍烟血液宛若冻结一般，看着楚念伸手朝着眼睛挖过去。
“贺天擎，我只恨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我要这双眼睛还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