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你个小鸟崽子

    纯洁一点……

    小狐狸的软耳朵竖了竖，然后又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刚刚想歪了确实不对。

    不过小小年纪？

    他哪里小了？

    姜阮忍不住在江薄川面前踮脚，反驳道：“我已经好几千岁了，并不小。”

    江薄川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哼笑：“又胡说八道？”

    姜阮神色有些急：“我没胡说八道呀。”

    江薄川弹了弹他的小耳朵尖，好笑地伸出手比了个长度：“你原型也就这么大，我一只手都抱得过来，软软，哪有修炼了几千年的狐狸精还是这么小小一只的？”

    姜阮声音小了下去：“那是因为……”

    因为他前不久才涅槃过。

    那大概是一百年前，他还在别的世界，因一着不慎落入了敌网，他就被那些人捆起来送入了窑窟。

    姜阮还记得地方很阴，很潮湿，明明阳光照耀不进来，他却能清晰地看见那些男人眼中的混浊和淫气。

    有人脱了裤子，有人说着肮脏的话，有人朝他走来，让他乖乖配合不要反抗。

    可姜阮怎么可能不反抗？

    哪怕江薄川消失数年，影踪全无，他也始终记得分别那天他答应江薄川的话。

    他要嫁给江薄川。

    他要做江薄川的新娘。

    他是江薄川未来的妻，怎么能容许除了江薄川以外的人碰他？

    然而当时的姜阮手上是捆妖锁，肩胛骨钉着封灵钉，脚腕被不知名的器具绑的不能动弹，除了通过涅槃之法燃烧自己以外，他再没有其它方式来守住清白了。

    “软软？”

    江薄川看他泪眼朦胧的样子，过来戳了戳他的脸，笑道：“怎么话还没说完又眼泪汪汪的了？”

    小狐狸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不想说那些事了。

    那些阴暗的、痛苦的、还有让人绝望的回忆，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阿川是他最珍惜最喜欢的人，他怎么舍得让他陪自己一起难过？

    “阿川……”小狐狸又忍不住哽咽了。

    他当时真的很害怕，怕被玷污，怕被弄脏，怕这次涅槃会失败，怕他也没法睁开眼，再也见不到江薄川。

    可当时没有怀抱给他依靠，也没有人能够帮他，甚至他连哭一哭都没有时间，只能在那些肮脏的大手伸向他以前，拼命调动最后一丝灵气启动涅槃之火。

    眼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哭到发抖，江薄川不理解地将他推开来，抬起了他的脸，笑道：“不过是说了你小小一只，就把你给说哭了？”

    小狐狸忍住了眼泪，对他摇了摇头。

    江薄川又问：“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我说你胡说八道才哭的？”

    胡说八道……

    姜阮还是摇了摇头。

    他都差点忘了，江薄川并没有恢复记忆，也依然不相信他，上次他匆匆离开就是为了寻找能证明那段过往的证据，然而还没等有所收获就被江薄川“身患绝症”的消息吓的跑回来了。

    江薄川看着自家小狐狸眼睫挂泪的模样，一方面觉得心疼一方面又觉得不理解。

    “那你哭什么呢？”江薄川在小狐狸精脸上狠狠揉了一把，板着脸装作严厉地教训：“以后都不许哭了听见没？你是一只小公狐，又不是一只小母狐，眼泪总这么多也不像话，对不对？”

    姜阮有点难受，可还是把眼睛擦干点了点头。

    江薄川在他眼睑上亲了亲，又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