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我不是人

    江薄川说只要他好好表现，就会娶他过门让他做江太太，可姜阮听到这话，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俊美的如同昨日，从头到脚都挑不出半点瑕疵来，而自己同他的灵魂羁绊也在隐隐发出共鸣，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自己并没有找错人。

    可从前的江薄川骄傲归骄傲，自负归自负，对他却永远都是耐心而认真，宠溺又纵容的，不应该……也不会是用这样又漫不经心加轻佻的态度说要跟他交往。

    姜阮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怎么了？”江薄川搂了搂自家小狐狸，问他：“难不成是开心傻了？”

    小狐狸摇了摇头。

    江薄川刮他鼻尖：“那是怎么了？”

    “阿川，”姜阮觉得自己还是得跟他说明白，“我没有骗你，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真的……”

    江薄川接过了他的话：“真的跟我相处了很多年？又找了我很多年？”

    姜阮点了点头。

    江薄川松了松领口，看向小狐狸的神色带了点认真和严肃：“可是软软，我从出生到现在记忆都很完整，没有半点缺失，你说你跟我相识多年，但在我过去完整的记忆里，并没有你的存在。”

    并没有你的存在……

    再没有什么话比这更伤人的了。

    小狐狸漂亮的眼尾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忍着不哭，还想继续跟江薄川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阿川，我没有骗人……”

    “是，”江薄川看他要哭不哭的样子也心疼，就捧着少年的小脸蛋哄他：“软软这么可爱，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骗人？”

    小狐狸眼中带出了点光亮：“那……”

    江薄川紧接着就道：“那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不知道在哪里看过我一眼，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幻想出了这么一个故事，还以为这是真实的？”

    小狐狸眼中刚亮起的光芒又黯了下去，他实在忍不住了，小小地哽咽出声：“我没有，不是幻想，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说它是幻想呢？”

    江薄川：“那就是你认错了人？跟你相处的那个江薄川其实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小狐狸这下真被他给气哭了：“就是你啊，你一说不认识我，我心都疼了，怎么可能不是你？”

    江薄川拿手擦着那擦不完的眼泪，耐心也快要耗尽：“软软，不哭了，再哭我可不喜欢你了，哪有公狐狸像你这么爱哭的？”

    姜阮本来能止住眼泪，可是江薄川这样一说，他反而哭的停不下来了。

    岑仙在一旁看的心疼，又仔细想了刚才种种，便开口道：“那个薄川，你先听我说一句公道话……”

    江薄川本就因为小狐狸的眼泪而变得有些焦躁，岑仙在这时候开口，哪里能换来好脸色？

    于是江薄川直接让他闭嘴：“你有什么公道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岑仙：“不是……那个、我……行吧……”

    如今气氛不对，他还是先别说话了。

    江薄川虽然觉得有些头疼，但自己选择的小男朋友，再能哭自己都得哄，他过去把姜阮抱在怀里，逗着他变出了小耳朵和大尾巴，一边给他撸着尾巴毛，一边道：“不哭了，来，我们好好说。”

    姜阮被他摸的耳根有点热，没再反抗也没再哭，只乖乖道：“嗯。”

    江薄川捏着小狐狸的尾巴根问：“既然你说你跟了我将近千年，那么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的本体是什么？”